生活中的各种经历和遭遇会对我们的成长和发展产生影响。写一份出色的求职信需要哪些要点?总结范文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总结的要点和重点。
记忆中的年味儿篇一
总有很多小时候的味道令人难以忘怀。
记得小学的时候,我们迷过一种辣条,好像是叫卫龙。那时候还小,不是特别能吃辣,但看着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每人都买一包吃,就感觉会很好吃,特别羡慕。看着其他同学模仿着学长学姐们买一包辣条吃,就我没买,感觉挺没面子的,也可能是自尊心惹的祸,我也去偷偷买了一包吃。
和他们一样,怕被家长发现。就跟着他们跑进小巷子里,蹲在地上偷偷吃。
我慢慢地撕开包装袋,里面有七八根红红的辣条。我拿出了一根,咬了一小节,含在嘴里。有一点点甜味,还带着点辣味从舌尖扩散开来。但是辣味好像是吃了能快速生长的药剂一般,变得越来越重,最后我忍不住了,将它吐了出来。旁边的同学看了哈哈大笑,我也害羞地低下头。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这辣条就是用面筋做的,再加上一些辣油,就完成了,也没多少营养,就不再感兴趣。
串串,我想这应该是很多人的记忆吧!每次放学的时候,总会有一辆推车,摆在校门口。每一次放学,同学们总是争先恐后地跑到校门口,去抢串串,生怕迟点下去,串串就没了。
不得不说,这推车的串串真的很好吃。
先将串串放入纸杯里,往里面加入几勺热腾腾的汤汁,再挤点醋进去,最后再撒上一小撮香菜。这味道真的让人难以忘怀。最妙的是加入一些辣酱,能让这味道更加鲜美。
同学们常说:“冬天放学回家的路上怎能少得了一杯串串呢?”冬天一吃完这串串,感觉整个人都暖和了不少。
这些味儿也许是童年美好的回忆吧!
记忆中的年味儿篇二
等小年除旧扫尘一结束,洗的任务便主要落在了我们母女三人身上。母亲是个爱干净的人,每到年关,母亲都要带着我和姐姐把家里的被褥拆洗一遍,那时候没有被罩,母亲就在被子的前边缝上“被头”,以便平时脏了拆洗,而家里的被褥常常是一年拆洗两次,一次是暑假、另一次就是年关了。这时候清洗被褥可不比暑假天气好的时候,天气冷,母亲会让我们早早吃完饭,在大铁锅里烧上一大锅热水,我们用母亲用旧衣服换来的大盆盛洗衣物,一边热水一边洗衣服,一遍揉,第二遍打肥皂、第三遍涮干净,我们三人轮流工作,不一会儿,一床被子便会清洗干净。灶膛下的火熊熊地燃烧着,我们也干得热火朝天,直到洗完衣服才渐渐熄灭。
每洗一个被子,就拧干晾晒到铁丝上,等风干后,母亲叫上我们姐妹中的一个,把被面和被里抻拉平整,然后让我们两个继续洗,而她,则急急忙忙开始了缝的工作。我们母女三人就这样配合着,等到被子全部洗完,缝的任务也常常要到晚上10点多。虽然很累,但是一想到过年能穿上干净的衣服,盖上干净的被子,我们所有的劳累便烟消云散。
母亲手下剪剪缝缝的活是不在话下的。平时,村里很多人都会找她剪个鞋样、裁件衣服,母亲从不推脱,常常是“手到擒来”,让别人满意而归。针线活就更不用说啦,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我在母亲的熏染和教导下学会了缝被子、缝棉衣服,知道了缝时要上边针脚小一些、下边针脚大一些,中间要穿空而过的技巧,因为这点“本事”,在郑州就读的四年里,我不但帮了班里许多同学的忙,而且,也成了我成家后最艰难时期不求人、不为难的一个法宝。儿子出生才10个月,母亲瘫痪在床,不能在病床前尽孝,缝制儿子的棉衣服我也只好全部包揽,想起生命中那段最为艰难的日子,想到今天我能游刃有余、按部就班地处理家务事,如今,再回忆母亲对我和姐姐的教导,总有一种说不尽的感激。
记忆中的年味儿,是清爽的洗涤剂;是母亲身体力行的教导;是对母亲深深的思念。
记忆中的年味儿篇三
傍晚,晚风轻拂,大地一片安宁又清爽。突然,几朵烟花一起划破晴空,绽放出五彩缤纷的花朵,他们争先恐后地出上天,只是为了给人们展示最美的瞬间。
“下来吃饭啦!”一声呼喊打断了思绪,我不满地撇撇嘴,蜗牛般的“爬”下楼。“快点!”爸爸的声音再一次刺激着耳朵,我却像没听到一样,还是慢腾腾的坐下。接过筷子,一声不吭的低下头,赌气般地扒着饭。
耳边响起嘈杂的声音,我也不去理会,做好认真吃饭的样子,好让人发现我的不快。因为平时我是说的最多的那个,今天的菜似乎比平时多了些,摆满了一大桌子。想想也是,过年了嘛,可吃那么多有什么用,还不如往年放烟花来得高兴些!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发现我的小情绪,我轻轻跺了跺脚,可还是没人在意。
“他们到底在聊些什么呢!”我悄悄抬抬眼睛,慢慢伸直了腰,虽然不知道在聊什么,但每个人都是满脸笑意。“来!祝我们一家团圆,新年快乐!”妈妈把杯子伸向中间,杯与杯之中碰撞出了清脆的响音。“又不是一年聚一次,说的那么隆重。”我别扭地想。
“来来,宝宝也来!”我有些不乐意地拿起杯子,正好撞上一张张笑脸。清脆的响音再次响起,只是这次响在了我的心里。像是心中某个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感觉…不一样了。桌上再次充满了欢声笑语。不,还有别的。是什么呢?我说不出来。
“宝贝新年快乐!”妈妈对我说。我看看爸爸和奶奶大家的笑容都是一样的啊!平淡的……又很温暖。我找到答案了,只要一家人幸福的地过个年,放不放烟花有什么重要的呢?“嗯!新年快乐!”我也开心地笑了。
原来空气中弥漫着的是我家独特的年味啊。
记忆中的年味儿篇四
我的老家在山东寿光北部的大平原上。记忆中,年的味道,是从忙中散发出来的。
我发现,古人所创造的“腊”字,真是太奇妙了,一个日、一个月,日月相伴,寓意深远,意味着日日忙,一直忙到日出日落,月明月暗,这一切忙碌完之后,就忙到了腊月底,也就到了新年了。
记忆中,进入了冬季之后,父母亲就进行着忙年的各项准备了,因为离年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此时的忙,就有些不紧不慢。而真正的忙,则是进了年关的腊月。
随着年的日益临近,赶完年集的父亲又在家中忙碌了起来,首先忙碌着除旧,父亲握着一把新买来的大扫帚,打扫院子,清理房屋,把屋子里的灰尘,角角落落里的蜘蛛网,打扫得干干净净。又用瓶子打来几斤油漆,把门、窗、桌椅都漆刷一新,特别是那院子大门,油的黑亮,就在那一刻,油漆味儿弥漫在院子里感觉十分好闻,让人自然感觉出一股子新年的气味儿。这种气味儿,还让我想起了新媳妇婚房里的味道,农村有人娶媳妇时,就用油漆到处刷一遍,新媳妇还没有过门就因了油漆弥漫着浓浓的喜庆味了。那时,我就认为,新媳妇就是这种味道儿。
而母亲则日夜忙碌着赶制全家人的过年衣服和棉鞋,虔诚地准备祭神祭祖用的物品。而最忙的当数碾糕米了,由于村里人多石碾少,为了不耽误蒸年糕,姐姐领着我常常是起早贪黑去排队等候,有时一等就是半夜,等到半夜也得打着灯笼碾,因为后边还有人在等着,于是那一架架石碾,总是吱吱悠悠日日夜夜转个不停,夜夜日日飘着米香。
对于蒸年糕,乡亲们对此看得很重。年糕又称“年年糕”,因与“年年高”谐音,寓意着人们生活一年比一年好,象征着年年富贵、年年升高,蒸得是吉利,蒸得是兴旺,年糕一般都是用大黄米和小枣做成,有的则买不起糯米就用高梁米做,当一锅热气腾腾、点缀着红彤彤的金黄色的年糕出笼时,那香甜的气息会立即沁入人的心脾,不等母亲往簸箩里拾,我就馋得用筷子串起一个吃起来,边吃边烫得舌头直呼啦。出锅的年糕,除了自家吃外,有来走亲、访友的,就给他们搁上几对,象征着带来好运气。热吃时,特别粘,香味特别,半凉时吃,又黏又有嚼头,凉吃时,更是香甜入口。
蒸了年糕,母亲接着忙着发面、蒸年馍,当白白胖胖的年馍,从冒着热腾腾蒸气的锅里出来的时候,像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黄橙橙里小枣儿裂着红嘴儿笑,粉白白上点缀着“玛瑙”、“翡翠”,还有“鲤鱼”、“虎”等造型,一锅锅年馍,寄托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憧憬着来年的生活,像白白胖胖的馍馍一样发财、发福、发旺。那时,由于粗粮多、细粮少,年馍蒸得也少,除了过年吃几天以外,大多用来招待来串门的亲戚,因为吃得少,所以那时每吃一次年馍,感觉特别香甜、特别有馍馍味儿。
蒸了年糕、蒸年馍之后,紧接着就是忙碌着炸鸡、炸鱼、炸肉了,这是最诱人的年香味了。那香味一直弥漫到大街上,老远就能扑鼻入肺、令人流口水,那香味引得我一路往家跑。那时候,农村还比较穷,鸡、鱼、肉等对于乡亲们而言,是一年到头向往的奢侈品,正因为是奢侈品,所以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买回来,条件好一点的人家最多也就是买上七、八斤的鱼、肉,鸡大多是自己家里喂的,宰杀个一、二只就已经不错了。所以过年,能吃上一顿炸鸡、炸鱼,炸肉,已经是非常非常幸福的了。炸鸡、炸鱼、炸肉的事,都是我父亲来办,娘只是打下手往锅底下续柴火。因为父亲有一手好手艺,会配料又掌握火候,所以炸出来的鸡鱼肉味道格外香,因此,村里有办婚席之类的就让父亲去操办。随着鸡、鱼、肉在锅里吱啦吱啦的声响,那诱人的炸鱼、炸肉香,从锅里一起飘到屋外,而我一直嗅着这香味,像小馋猫一样不离娘的身边,娘会拿起炸好的一块肉,丢在我的嘴里,我嚼着肉香拎起炮仗往大街上跑去。
当这一切忙碌完以后,就到了年三十了,这时的忙,已经把人们对明年美好生活的希望与祝福,把人们对新年的快乐与吉祥推上了高潮。父亲趁着响午头儿,赶紧招呼我一起贴对联、贴年画、贴过门钱、挂红灯。娘熬了一锅子浆糊,父亲端着锅子,拿着一把新条帚,我在一旁打下手,先从院子外的道门贴起,父亲贴的挺认真,只见父亲用条帚醮上浆糊往木门上细细地抹上一层,然后让我递上联和下联,上下对齐后,再用条帚从上到下扫平整,对联贴好后,再贴“过门钱”、挂红灯。普普通通的院门,因了红红的对联、灯笼和花花绿绿的过门钱,立即光彩照人起来,远远眺望胡同口,简直变成了一溜溜的彩带,煞是亮眼、美丽,此时的忙碌可算作是画龙点睛之入笔了,因为缺少了这些风俗,就缺少了年味。贴了外门,贴里门,甚至连小推车、咸菜瓮、粮囤、柜子、风箱、灶台等等都贴上了“福”字、过门钱。在粘粘贴贴中,年味一下子就被烘托起来了。
此后一家人就忙忙碌碌下饺子、炒菜、烫酒,当这一切准备好之后,就围座在一起快快乐乐地吃团圆饭了,此时,随着除夕夜的到来,整个村庄就变成了欢乐的海洋,鞭炮声声,此起彼伏,震天动地,辞旧迎新,成了不眠之夜。
到了四更、五更时辰,随着鞭炮声的再一次密集响起,拜年的时刻就到了,吃过热腾腾的饺子,忙着穿上新衣服,新鞋子,戴上新帽子,跟着大人们去拜年,直拜得糖果从口袋里往外流,虽然腮头儿冻得通红,但总是感觉大年初一过得快。大年初二开始,又忙着走戚串友……。真是有一种过不够、拜不够的感觉,心想,接着再来个忙新年该有多好啊!
忙碌,就像春天里萌芽的小草,让人心生憧憬与希望,忙碌着才幸福着,忙碌着才快乐着,忙碌着才温馨着,忙碌着才憧憬着,忙碌着也才一年年走向四季的交替与人生的轮回。
其实,人的一生就是忙碌的过程,因为忙碌着才有想头,有活头,有精神头,有奔头,所以,忙碌着,才叫年,忙碌着,才有年的味道儿。
记忆中的年味儿篇五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每当诵读起这首诗,于是我就知:年要来了。
那天,我和爸爸去盐城的“水街”游玩,刚一进去,一阵阵锣鼓喧天,震耳欲聋,再定睛一看,原来是舞狮舞龙,那个个活灵活现,有猛烈的大狮子,还有几只怯弱的小狮子。再一直向前走,有位红衣妙龄女郎正在舞台上表演魔术,她将一张扑克变成了一堆扑克,接着她又将空手用扇子扇出了彩花,各种各样的魔术,她随机应变,让围观的人看得目不暇接。我和爸爸再向前走十多米远,有一个淮剧亭,观众把亭子围得水泄不通,台上的淮剧演员们字正腔圆地把一篇篇剧文演绎得感心动腑,淋漓尽致。我和爸爸看了一段后再转身,那雕龙画柱的仿古楼宇、木桥、小河……于是,那首“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西风古道瘦马”的美妙诗句,仿佛在此得以情景交融的印证,我不禁大呼“这边风景独好”!
我们顺着人流再向前移动,路边的各式小吃一下子挑起了我的味蕾,那一个个棉花糖,有的似白云,有的似小羊,各种各样。那北京冰糖葫芦,吃起来甜里带酸,每只山楂都很饱满,让人垂涎欲滴。当然,也有让人舍不得吃的,那就是——糖画。做糖画的那个老爷爷年纪应有70几岁了,他的手艺很高超,各样的东西都能画出来,而且栩栩如生,使我对这如此传神的民间手艺大为赞叹!
记忆中的年味儿篇六
顺着走过无数遍的“白墙道”往下走,也顺着记忆隧道往下走……浣花溪公园门口有位兢兢业业的`爷爷,推车卖着他小巧而美味的鹌鹑蛋。
“白墙道”临近浣花溪,墙是白色的,墙下小道的旁边有一条小沟,跨过小沟,便是马路,马路边有一排伟岸的梧桐树,再往旁边,就是浣花溪。
小道上占着几棵老槐树,拦住道路,走到那儿,要跨过小沟,跳上马路,才好过路。可我偏不,我从倾斜的树干上翻过去,一手扶墙,一手撑树,“小心翼翼”地踩着树、扶着树,往高站,最后翻过去。家里人在下面散着步,而爷爷最喜欢和我一起玩,为我保驾护航。那条道除了周末我们一家人路过,平常上学时,我、家乐、爷爷、奶奶也常从那儿走。我屁颠屁颠儿地围着爷爷奶奶乱蹦一阵,再和家乐嘻嘻哈哈,站在树干上,再跳下去。一遍不过瘾,又折回来再翻一次。
几棵树都翻过去,出了“白墙道”,便可以见到那位爷爷在卖鹌鹑蛋,他不老,也不年轻。
静看那位爷爷制作美食也挺有趣!他用一种有几排呈半球形小凹槽的“锅”来烹饪,敲破蛋壳,让蛋液溜入一个小凹里,这容器相当于锅,拧开下面的煤气炉,便能加热。在锅底有几滴油,防止粘锅。
刚开始,蛋液里还像住了小鱼儿似的,时不时顽皮地吐一串小泡。不一会儿,有股鹌鹑蛋香轻轻飘在空气中,蛋液也从透明变成了乳白,蛋黄也没有之前那样光亮、清透,旁边渐渐出现一些类似锅巴的部分。瞅着鹌鹑蛋熟了,那位爷爷会挑出鹌鹑蛋,穿在竹签上,加上他特有的调料,微笑着弯腰递给我。蛋香和调料香抓住了我的鼻腔,那便是城市中的自然味。
有时,我们站在摊边儿就地解决。爷爷、奶奶、爸爸都是短发,吃起鹌鹑蛋来很方便,而妈妈得把长头发优雅地揽起来,弯些腰,配合我的高度,弯到和我差不多高时,再和我一起吃,一边说着烫,却吃得不亦乐乎。
鹌鹑蛋入口,调料味不寡淡,也不浓,咬下去,先是外面一圈稍有韧劲儿的“锅巴”,咬破便是蛋白和绵软的蛋黄,唇齿留香。
这时,吃完了,发现那位爷爷注视着我们,脸上的笑容很祥和。
后来搬了家,浣花溪距离上远了,心里也远了。好久没去那儿玩了,也没能再和家乐、爷爷、奶奶一起走着“白墙道”上学。挤在人头攒动的公交车上,上学的路程千篇一律。
再次在春游时路过了“白墙道”,它却变了。小沟被水泥、沥青填平了,了无踪迹,再看不了雨天时雨点落在小沟里激起的小水花儿。道上的树——那几棵我撑着、翻过无数遍的老树也销声匿迹,人为的销声匿迹。墙,也不再是老墙,没有了树映上的树荫,形单影只。
记忆中的年味儿篇七
有时候在饭桌上,父母亲不自觉的就讲起了小时候爱吃的“零味儿”,甚至当时几毛钱的价格都忆得清楚。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童年变成了我的回忆,童年里的味儿,也变成了我回忆中的痕迹。
小区的铁栅门那,有几株从人家园子里探出来的植物。不知是秋天还是什么时候,只记得是很冷的季节,那几就会开出红得如辣椒般的花儿来。
也忘了从哪里听来的,说这花儿能吃。摸索着,就知道了这花的`滋味。花瓣儿是红的,但连着茎的那一头是白色的,像加长的喇叭花。只稍轻轻捏住白色的部分,向外一拉。再把细的那头放进嘴里吸一下,就有几滴清甜的蜜汁点在舌尖上了。
这甜不比其他任何甜,是带着花味儿的,带着一股寒凉的气质的清清爽爽的甜,以至于后来总是对什么“玫瑰味”的薄荷糖有好感,但寻寻觅觅,总觉得没有那几滴来的清爽。再后来我总是写到江南姑娘冷清的气质和江南清淡的甜茶,似乎都是这个味的了。
还有个印象深的是一个叫做“白毛根”的东西。野草一样遍布外婆家的后山,一般长在墙根边长上,一长就是好大的一丛。
这玩意儿据说母亲很爱吃,还治咳嗽。拿着小锄子,找一丛“白毛根”,挖一挖旁边的土,土松开来了,抓住那草一拔,就连根来了。根是乳白色,像甘蔗一样分成一截一截。母亲会挑,挖出来的都是粗大多汁的,嚼起来有劲儿。
放在嘴里嚼,能嚼出甜味儿。总是见小说里写“嚼着一根草”。想来也就是这样甘草的味儿。越嚼越起劲,那种甜是沁到嘴里角角落落的甜。不过和甘蔗一样,渣渣是要吐出来的。后来听说“白毛根”是要煮成汤喝的,我也试过,但它甜汁太少,汤就没有味儿了,还是嚼着好吃。
都说爱吃甜的女孩都爱笑,我便是最好的例子吧,无甜不欢。尝了这么多甜味儿,还是这种甘洌最得我心。
小时候还有时间吃吃玩玩,现在却不愿这样大费周张地去找一朵花或花一下午时间挖那“白毛根”,于是这些属于童年的味儿,变成了生硬的“回忆”二字。只愿,童年的回忆不要再随着时间出逃吧。
记忆中的年味儿篇八
母亲忙前忙后准备采购年货,张罗着整理屋子,满街红艳艳的灯笼充满了温馨的气氛,外地的游子急冲冲地赶回,噼里啪啦的鞭炮点燃着喜庆。
儿时,腊月的那些日子,翻看削薄而陈旧的日历,泛黄的卷角散发着淡淡的烟草味儿,像是沉沦了一个世纪,细数临近春节的日子,只觉得心急得想冲破障碍。父母们收拾着杂物尘俗,每一次轻微地掸尘、擦拭,都是那么仔细,如待珍宝。邻舍家也炖起了年货,烟雾氤氲着整个厨房,恰似着扑面而来的醉人年味,叫人无可阻挡。香扑扑的气味,热腾腾的美味,惹得玩闹的孩子纷纷尝鲜,滚烫的热食吃得食火上升,口舌生疮,也不肯放下。最终耐不住性子,叫上一群伙伴,满世界地疯闹。只见那人流如潮,水泄不通,大街小巷,均是熙熙攘攘,红灯高挂,一派喜气洋洋的面貌。忙忙碌碌中,似乎一整年的努力,更多的是为了这几天。
香香的年味、腊味、节日味,全都跟着年关的脚步的来临而开始弥漫,充满每个感官。直到三十除夕,吃上欢乐的团圆饭,其乐融融,一家卧在沙发上,什么也不调换,在春节联欢晚会的一颦一笑中守岁,度过旧的一年,迎来新的一年。
钟声敲响,大年初一的爆竹热闹了,拜年、红包、烟花……不亦乐乎。是繁忙,是欢乐,是不舍?是厌倦,是喜庆,是依恋?十几年来,循规蹈矩,我想是累了,但为何内心总涌起深深的不舍,若割舍了这传统的日子,我们又有什么理由要求相聚、祝福?这是个平凡的日子,只是要我们短短的一次团圆,我们不会累,为了这短短的一次团圆!我们抱怨年味的淡去,我们感慨时光的逝去,但是否会在一个午后,回忆那远去的年味儿,这是一种幸福、温馨的体验。
追溯匆匆数十年,记忆中的年味儿,是福,是乐,是我们永久的依恋。
记忆中的年味儿篇九
记忆里,一年一度的春节是儿时心中最美好的期盼。
因为期待太浓烈,会觉得一年四季那么漫长。而现在,时间如流水,转眼又是一年。
最能体现“年味”的,还是跟着大人去置办年货。这当中,我对好看的年画情有独钟。我说的好看,不是指那些印着什么金玉满堂,松鹤延年之类的传统年画,而是农村里才有的那种有故事的年画。
已经记不得是在外公家还是在爷爷家,我看到过一套《夜战马超》的年画,有好几大张,就跟放大了连环画的书似的,故事已经十分完整。这种套装的年画,我还曾在某个饭店里看到过,饭馆的左右两墙上贴的是《红楼梦》里金陵十二钗的故事,每个美人都还配上了她们的判词,画工未必精良,但用色古朴,在那个年代也是很吸引眼球的。
再有,就是贴门神的年画了。这种年画,农村里几乎家家都要挂的。一开始,在我眼里那些门神长的都是一个样子,没啥区别,但是年画上却会标注不同的人名,像是秦琼,尉迟恭等。稍微再长大些,我就学会了要从武将手执兵器以及衣服的花纹颜色上,来辨别他们的各自身份。从年画上了解这些历史人物,民间传闻,可以说是童年时最经济实惠的文化快餐。
毫不夸张的说,每一个门神都是一个传奇,每一张年画都有一个故事。
民以食为天,记忆中的年味自然也离不开美食。购买年货,首要的任务就是去买猪肉。不挑肥瘦,家家户户都是多多益善。只要去市场一转,就能看到卖猪的手法熟练,刀斧并用,兵乒乓乓一阵钝响,整块猪肉已四分五裂;除下肋排、大骨头之外,余下的已经四四方方地堆砌在大盆之中,看着就丰盛,于是欢欢喜喜的捧回家了。
猪肉是那个年代最重要的荤菜,没有之一。因为猪肉的利用已经达到了零浪费。瘦肉最需要,做丸子,包水饺,配炒菜,花样百出;肥肉也不能少,要熬成猪油,是家里一年的主要食用油;大骨头往往是一炖一大锅,许多人家还要腌制起一些来以便保存;就连肉皮也不浪费,炸酥了吃或者用来做皮冻吃,都是很好的下酒小菜。
年关煮肉时,黑色的大铁锅盖上乌黑的大锅盖后,在火苗的舔舐下,锅盖的缝隙之间渐渐散逸出蒸汽。佐料就只放些茴香、八角,水开肉滚之时,飘逸出来的肉香别说绕梁三日,就是至今回味起来,也是记忆犹新,勾人馋虫。
对于小朋友而言,最开心的就数串门拜年。每到一户人家,家长们寒暄几句,主人就会给你上碗点心。那时的人都很质朴,有条件就是碗水煮蛋,没条件的来碗糖水泡冻米,点心不在贵,心意都是足足的。
小时候我也特别能吃,一个早上如果陪妈妈串三家门,可以眼不带眨的三碗吃下肚。如今,好汉不提当年勇。就算面对满桌子的珍馐佳肴,我是还没动筷子,就已经觉得饱了。
好生活养刁了我们的胃,我们越来越难以得到满足,早已失去了对“味”的冲动,再也不会对年夜饭垂涎三尺了。或许,这也是人们觉得“年味”变淡的诱因。
当然,中国人对年总是有一种盛情,这份盛情并不会因为社会的变化而改变。春节,永远是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
作家冯骥才说:“年味”,并不是物质的丰盛,而应该是文化的丰盛。也就是说世界在进步,社会在进步,“年味”自然也应该与时俱进。我们缺少的并不是对“年”的感情,而是“年”的新方式与新载体。
如何过个好年,凝聚了人们对生活、对生命的所有美好祝愿。在过年的日子里,生活被理想化了,理想也被生活化了,当生活和理想混合在一起时,就有了年的意味。
所以,“年味”始终都在,只是悄悄的改变了旧模样。人们总说年味淡了,其实淡的不是“年味”而是“人心”。
“小孩小孩你别哭,过了腊八就杀猪,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盼望着,盼望着,新年的到来。
腊月里,杀过年猪是件兴奋的事,早早就定好了日子,然后请一个手艺过硬的杀猪匠,通知了亲朋好友。在院坝里挖好了土灶,把最好的柴火添加在灶膛里。滚烫的沸水在大锅里翻腾着,院子里浓烟滚滚,热气腾腾。大肥猪震耳的嘶叫声夹随着灶膛里的干柴“噼里啪啦”的爆破声在村子上空蔓延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洋溢着幸福!是的,在风雨烈日中辛苦劳作了一年,猪肥厚的膘身无疑是对勤劳者的见证和肯定。主人在猪身上挑些最好的肉招待亲朋好友,血旺汤在桌子上散发着滚烫的热气,高粱酒已经斟满,亲朋好友满座一堂,划拳猜子,谈笑畅饮,酒喝干了再斟满,一杯接一杯,喝得脸上红霞飞!送走了亲戚,把剩下的肉腌制起来,再斩碎些肉,拌上佐料,灌好了香肠,等待着新年的来临。
这已经拉开了新年的序幕。腊月二十三,是小年,也是祭灶的日子。早已去镇里买好了祭品,再烙点糯米粑。等待吃完晚饭,把锅灶洗刷得干干净净,脸手洗漱净毕,填好祭灶文疏。把祭品放在灶台上,点一对烛,三根香,烧点冥纸,虔诚的祈祷,愿灶王菩萨上天言好事,下界降吉祥!多言世人好,莫言世人恶!不揭世人短,且扬世人长。多叫世人乐,少叫世人伤。保佑全家老幼平平安安,无病无灾!我们那里祭灶也叫钻灶,是家中最幼的孩子钻灶,以前年幼,大人们总是捉弄我们说,钻灶那天要从灶孔里钻进去,再从烟囱里爬出来,我们信以为真,果真朝灶膛里伸出小脑袋,粘得一脸黢黑的锅灰,活像那时公社礼堂唱川戏的丑角,惹得大人们哈哈大笑。晚上,灶台上丰盛的祭品引诱得我们无法入睡,一夜辗转反侧,心里都在思恋着灶头那份祭品,只盼望着天快亮,让馋了一晚上的嘴尽快咀嚼到香甜可口的味道。
接下来是打“阳尘”的日子,打阳尘必须翻阅一下黄历书,挑一个干净的吉日,然后去竹林里砍一根细长的竹竿,利用上面的竹叶捆绑成简易的扫帚,细心的拂去挂在墙上的蜘蛛网和灰尘,还要爬上屋顶,把积聚在烟囱里的灰尘清理干净,梳理畅通,让来年灶膛的火更加旺盛的燃烧!一家大小忙的不亦乐乎,把门窗,家具,器皿都擦得锃亮!除了打扫屋里,积聚在阳沟里的淤泥也要用锄头梳理透彻!其实在我们擦拭环境装饰外表的时候,我们更要洗涤我们的内心,我们要把我们的贪恋、邪欲、杀生、妄语等念头也通通洗涤掉,让我们的内心更加的纯净!这样运气也将随你而至。
新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漂泊的游子已经陆续从千里迢迢的异乡赶回到了家乡!赶集的人更多了,小镇热闹起来了,更加的喧哗了,背着采集的年货拥挤在攒动的人头里。烟一定要买条好烟,酒也是上等高粱酒,鞭炮要最响的,小孩子的零食也准备了,新衣服也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绪了,只等着,盼望着新年的到来!
今天就是除夕了,岁末了。大人们早早的起了床,抓出关在笼子里的公鸡,把菜刀磨得更加的锋利。除夕杀鸡也是要讲究吉利的!不能补刀,一刀见血是最吉利的。鲜红的鸡血滴在小碗里,滴在用来祭祀的冥纸上。锅里的蒸笼冒着热气,从瓦缝中挤了出去,把空气都搅香了,灶旁的风箱“呼呼”的送着气,菜肴在铁锅里打着滚,案板上的腊肉骨头被刀斩得啪啪作响,院子里到处洋溢着清香!这是盼望已久的味道,是妈妈的味道!更是那份吉祥的年味!除夕的祭品已经摆在桌上,把酒斟在杯里,庄严的点燃香烛钱纸,然后把挂在院子里树枝上的鞭炮点燃,鞭炮一连惯“噼里啪啦”的爆破开来,有一气呵成的气势!绯红的纸屑如风下的腊梅满天飞舞!声声不断蔓延在村子上空。炮竹声把晦气驱散,迎接吉祥的新年!一家人肃穆的站在神龛之下,给阴间的列祖列宗虔诚的磕几个响头,祈求保佑一家的平安富贵!保佑孩子学业进步!保佑老人健康长寿!祭祀完毕,恭敬的把酒洒在冥纸上,火苗“滋滋”在屋子里向上窜动着,纸烧尽了,用干净的簸箕盛装起来,洒在清洁的土里。
是的,该是吃团年饭的时候了,一家大小团团圆圆的坐满一桌。一年到头最丰盛的菜肴摆满了桌子,碗里倒满了最好的酒!团年饭当然少不了鱼,寄托着父辈们的希望,希望年年有余,有头有尾!吃团年饭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吃饱了不能说不吃了,筷子也不要掉在地上,如果小孩不小心打碎了碗。大人们赶忙会说“岁岁平安”!尽情的吃吧喝吧。团年饭要吃得久,慢慢的吃,有的是时间。新年里,就只剩下吃了。饭吃完了,该感谢一下为我们创造财富的果树了,舀一些汤饭,用刀在树干上砍一刀口子,这是给果树喂年饭,“喂点饭,结一担,喂点汤,结满仓!”
我们踮着脚把红红春联贴在门框上,大红灯笼也挂上了,水缸里的水也担满了,院子里打扫干净了。泡好的糯米已经舀在研磨里,如家门前那条小河在磨盘里蜿蜒流淌着,像乳汁般一滴一滴的落在口袋里,慢慢的凝结了,白得如积雪!除夕之夜,万家灯火,黑白电视里的联欢晚会载歌载舞!有句老话,三十晚上洗洗脚,到处赶得早。所以除夕晚上的脚越洗得干净越好,会在来年交上好运,赶上口福。据说哪家吃肉你也能碰上。肉是那个时代的奢饰品,所以拼命的把脚丫子洗得更白净!洗去一年来的尘埃,洗去一年来的疲惫,洗去生活中的烦恼,洗去尘俗中的不幸,洗去一切的忧伤!除夕是要守岁的,守岁是对如水逝去的岁月含惜别留恋之情,又有对来临的新年寄以美好希望之意。厨房灶膛里火也不要熄灭,放块未燃尽的木炭在灶膛里,让火生生不息,延绵不断!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烟花,鞭炮齐鸣!除夕的天空绚丽璀璨,分不清哪里是烟花哪里是星辰了。虔诚的老人在大门前点燃香烛钱纸,叩拜祈求上苍的庇佑,保佑新的一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乡村新年的夜空更加欢腾了,炮竹声声,连绵不断的响到天明。
天刚发白,大人们就早已起了床,勤劳的母亲往锅里参满了水,放下在除夕夜搓得又圆又大的汤圆。初一早上,是有很多禁忌的。为了防止小孩的乱语,大人事先准备好了糖果,放在童言无忌的小孩子嘴里。糖含在嘴里,只有了甜!新衣服穿在身上,碗里热气腾腾的汤圆放进嘴里,那份糍粘,那份清香,那份甘甜从舌尖一路奔放到胃里,久久不能忘怀!新年的汤圆,象征着团团圆圆,和睦幸福!吃汤圆的个数也要讲究,汤圆象征财富,是元宝,所以一定要吃过四季发财,六六大顺,八八大发,十全十美,吃十二个便是月月发财!
大年初一这天是不能扫地的,地上的垃圾也是财富,不能扫走。厨房的刀也要藏起来,中午就吃昨天剩下的菜肴。团年时的鸡头鸡爪却留了下来,鸡头是权力的象征,是领路人,是责任者,所以鸡头是要留给老人吃的。鸡爪是抓钱手,所以家里的主力是一定要在新年的第一天吃到的。吃了鸡爪,寄托着全家的希望,希望在新的一年能找更多的钱,创造更多的财富,过上更好的日子!
初一的汤圆,初二面。面条象征着长长久久,源远流长,也是长长的思恋。初二这天,也是嫁出去的姑娘回娘家的日子,从这一天开始,便开始走走亲戚了。一年到头,从播种到丰收,忙碌辛苦了一年,该回娘家看看了。早在腊月里,女儿就去镇里给娘家老父亲买好了爱抽的叶子烟,买了几斤最好的瓶装酒,给母亲买了些糖果。带着淳厚的丈夫,牵着大娃,背着二丫,早早的启程了。路上新年里走亲戚的络绎不绝,你来我往。走到娘家门口,娘家那条黑色的看家狗早已摇着尾巴奔来,欢腾着跳跃着迎接女儿和姑爷的到来!娘家母亲留下了猪身上最好的东西招待女儿女婿。外婆是痛爱外孙的,悄悄的从柜子里翻出一大把糖果塞在正在哭闹的外孙衣袋里。临走还从里层的衣袋里掏出藏在手帕里的零钱,一层层的揭开,从中抽出几张打发给外孙。直到送到村西口,才抹着眼泪转身离去。
过了初五,做生意的才慢慢打开铺面,挑一个吉时,在铺面前点燃鞭炮,希望在新的一年,生意如同炸飞的屑纸一般的红红火火,纷纷扬扬!亲戚走完了,立春了。勤劳的农民已经坐不住了,赖不住那份清闲了,纷纷扛起了锄头,下地铲起一堆堆草皮,再泼上一层层粪,必备着春耕时的肥料。有句俗话说,只看见人家过年,没看见人家种田。是的,要想过丰盛的年,就要用勤劳的双手去创造,去奋斗!
正月十五,过大年。虽然人们已经陆续下地,但这一天还是要停下手中的活计,在村子里串串门,聊聊天,打打牌。十五的月亮早已从东边升起,圆圆的挂在村东那片光秃秃的青杠林上,照耀着祥和的村庄。正月十五,我们当地有种习俗是扯青,也叫偷青。乘着朦胧的月色,寂静清幽的夜晚,三五成群的年轻人悄悄的潜入别人家的菜园里,扯几根蒜苗或是拔几棵青菜。再乘着月色悄悄的回家分享自己的“劳动成果”。在嘻嘻哈哈的欢笑声中送走新年的最后一天。据说扯青不能扯断,否则就不吉利。所以事先在白天就观察好了,到时就会得心应手了。被偷的人家不怒反而高兴,说明自己的菜长得好人家才“偷”,才会被肯“光顾”,来年一定会丰收。去偷青的人也沾点喜气,盼望新的一年有好的运程!新鲜的蔬菜“偷”回家里,趁着菜的鲜嫩放进锅里,热气腾腾的端在桌上,再斟满一碗酒,在月色下享受这份独特的味道,菜的清香参夹着那份“偷”的刺激,也包含着那份庄稼人淳朴的希望!
即使月亮已经挂在了院子里樱桃树的上空,而村子里农业社遗留的大坝子上积聚的人们还在喧哗。孩子们还在嬉闹追逐,跳绳的跳绳,唱歌的唱歌,游戏还在继续,老人裹着叶子烟,含在嘴里“啪嗒啪嗒”的吸着,嘴边的烟火忽明忽暗的如天上星星般闪烁着。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一天复一天,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看!孩子们长得更高了,而这群老人却增添的几道横沟,多了一缕白发,岁月匆匆,时光如流,不知不觉就更老了。
热闹的新年过去了,春回大地,又该忙碌了,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希望今年比去年好!
一个大柳木墩子,它的圆,它切面的凹凸不平,它在街口巷尾滚来滚去的忙碌,标志着村子过年的开始。这个时候往往是腊月二十七八,常年在外赶脚的人,譬如父亲带着的毛驴车队,就会卸了牲口,摘了笼头鞍子,鞭子也束之高阁,一心一意准备过年,他们一直坚信,年过的去了,什么都会过去。
这个大柳木墩子可谓炙手可热,马不停蹄,从一家的木板子门滚出来,在街道上咕噜咕噜滚动一阵,就滚进了早已排好队的那家。用不了一根烟的功夫,咚、咚、咚跺肉的声音便传出很远,细细腻腻,停停顿顿,很有节奏感和自豪感。徘徊在门外年少的我们早已垂涎欲滴。恨不得跑进人家的屋里,抓起墩子上挂了浆的生肉吞下去。毕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吃到肉的日子屈指可数,更别说香脆的猪肉丸子了。我父亲和乡亲们做猪肉丸子似乎得了祖宗的真传,葱姜的比列恰到好处,花椒水不温不火,用的刀具带着锋利和醇厚,紧的丸子圆圆润润,弹性十足,用漏勺抄起来再掂一下停顿片刻盛到盘子里有点像大珠小珠落玉盘。
炸的年货也比较隆重,丰富多彩:绿豆粉炸成的绿豆丸子松松软软,莲耦做成的耦合脆生飘香,瘦肉条裹上面粉炸成的腥肉是最深的诱惑。条件好的人家还会炸上少许的咸鱼。鸡肉是很少见得,就是喂养了几只鸡也不舍的吃,拿到集市上换点钱添点新衣服。
平时贫困的乡亲,这几天一下子都变得富有了。猪油熬了大半锅,热气腾腾在屋里飘荡萦绕。柴火在烧火的人手里,时而大伙熊熊,时而温存节制,风箱啪嗒啪嗒响着,也像那个柳木墩子停不下来。年一天近的一天,可是炸好的年货,我们手忙脚乱的刚尝了一丝半点,就被母亲用一个长方形的木头箱子吊到了房梁上,一直到年三十,我们的哈喇子都在炸货的香味里流淌着。一个年,只能买那么多,炸那么多,还的招待亲戚六人。因此,我们必须控制住心里的馋虫。
父亲往往在年前的头几天买上一个生猪头,在年二十九的晚上用大斧子跺成一块、一块的,放到一口大黑锅里使劲地煮。锅灶连着我们睡觉的大炕,随着大黑锅里渐渐的冒出热气,飘出香气,大炕也越来越热,这叫暖炕头。姊妹几个像小燕似的,瞪着眼睛,吧嗒着嘴,盯着冒泡泡的大锅,馋的心里直发慌。然而,炖肉的时间往往是那么的漫长,则需要二、三个小时。父亲告诉我们先睡一会儿,等一觉醒了猪头就炖好了。我们想着那香喷喷的肉,在暖暖的炕上,就是不想睡的太死,生怕父亲叫我们的声音听不见。生怕错过猪头肉出锅时那动人的瞬间。
随着父亲的喊声,我们一骨碌从被窝里爬起来,抢过父亲用一个大碗盛上的带肉的骨头,没鼻子没脸的啃起来。我们啃骨头的样子往往把父母逗得哈哈大笑,说我们像小狗啃骨头,确实,我们啃的骨头比小狗啃的都干净。因为要想再啃一次骨头,就得再等三百六十五天。如果再狼吞虎咽上一盘子的猪耳朵,那真是一次美味盛宴啊!
炖肉的老汤也是分外珍贵,父亲和母亲不舍的倒掉,其他的人家也不舍的倒掉。在过年后的一个月里,村里的人都在享受过年的余味。在炖白菜汤的时候,舀上一勺老汤,炖出的白菜香的让人没法说。
大年三十,家家户户开始贴对联。如果说剁肉紧丸子炸年货只是过年前的预热或者说准备,那么家家户户大门上的对联正式拉开了过年的帷幕。
旧的对联刚把那象征幸运的红色嵌进木纹理,新的对联翩翩而来,我也乐此不彼的帮父亲帖对联。记得父亲帖的对联印象最深的是: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将人才;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千门万户彤彤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此时,我最大的一个爱好就是跑遍家家户户看对联,然后记在一个小本子上。对于文学的爱最早应起源于这些对联。
三十的晚上,吃过晚饭,家家户户忙着包饺子准备年夜饭,这时,虽然帮着母亲包着饺子,心却早已飞了。因为,此时,已传出了不间断的鞭炮声,像一声声的巨雷萦绕在村落,其中有的人家已经开始放烟花了。和母亲忙完,赶紧约了小伙伴跑向放烟花的地点。烟花不是每一家都可以放的,也只有有人在外边当工人的人家和家境稍微好点的人家才放的起。
那时的烟花不像现在的烟花有精美华丽的包装,品种也单一,只是散装的烟花粉。放的时候,把烟花粉放在一个圆形的凹槽里,用锤子捶好,埋上火芯,搬到胡同口或大街上,周围围满了看放烟花的黑压压的人,孩子居多。我必然在其中踮着脚尖,像伸着长长脖子的一只小小的鸟儿。
随着嗤、嗤、嗤的响声,烟花冲天而起,由小变大,由一个光束变出好多光束朝着天空尽情飞舞。我们欢呼着,跳跃着,喊叫着,眼睛一眨也不眨,生怕错过每一分每一妙的绚烂。
看完了一家,赶紧打听还有哪家要放烟花。打听到了,就早早的在人家门口等候,吆喝。往往是人家还不想放呢,门口的人已经围满了,害的人家不得不提前放。直至确定村里所有的烟花都放完了才肯回家。那时放出来的烟花只有白色的光束,但是我分明从那些白色的光束里,看到了五光十色的乡村岁月。烟花的美丽是短暂的,但是它托起的记忆却是永恒。
三十晚上睡觉的时候,母亲把新衣服新鞋子放在我们的被窝边上,初一起床时穿。母亲告诉我们,早上起来不要去摸窗台,说是惊了鬼神;还叫我们不要扫地,就是地上再脏也不能扫,说是怕把财神扫跑了。我们总是乖乖的听着,觉得母亲说得一定是真的。
乡村的春节,故去的人和活着的人一起度过。从年前几天开始,村里的人有的就端了一个盘子,盘子里有点心,有酒壶,有香之类的东西。去到村口,焚起香,朝着一个方向磕几个头,请故去的祖先亲人回家过年,磕完头,一路举着香,到家恭恭敬敬的插进早已备好的香炉里,香就一直这样燃着。桌子上的供品很丰盛,一般是六盘,有的人家是十盘,大约是水饺、炸货、点心、水果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不是随便就可以吃,如果随便偷吃供品,不但故去的人会看见,也是对先人的不敬。等把祖先的魂魄送走了以后就可以吃了,并且吃了还可以长寿。于是,在年初五,又会在村口看到朝着东南西北磕头送亲人魂魄的人。
年初一的早上,起的越早就越吉祥。天还漆黑漆黑的,就听到鞭炮齐鸣,院子里到处火光冲天,远处的鞭炮更像巨雷滚滚而来,响彻大地。此时,才感到春雷真的打响了,一直持续几个小时,除去人们旧年的晦气,迎来新年的运气。我们家买的鞭炮总是很多,那鞭炮声像雷一样,久久响不完,在过年后不久几天,父亲就会在鞭炮的余韵里,和他的毛驴走上长长赶脚的路途。
这鞭炮声直到现在还在故乡的各个角落响亮的传播,经久不息,我愿那鞭炮真的是春雷,给大地带来温润的春雨,给人们带来美好的运气。
大年初一,拜年问好是必须得。没结婚的女孩子向父母和长辈问好,不问父母好不能吃水饺。男的则必须向父母和长辈磕头,是双膝跪地,弯背,头顶地的那种。一边磕着头还一边说:“给爹磕的,给娘磕的,给祖先磕……整个年初一的一天,男人的膝盖上始终挂着一些土的痕迹。
女孩子就比较轻松,大都约了伙伴去到黄河边上玩耍,或聚在一起打扑克或聊天。但是,结过婚的女人是绝对不能在娘家过三十和初一的,老人们说这样对娘家不吉利,具体是为了什么,我们不是很清楚,大家都在遵守这样一条风俗而已。只有到年初二才是闺女和女婿回娘家的日子。而男人在年初一,一定的到姥娘家给姥娘姥爷或者舅舅磕头拜年。
我们小伙伴们则各自拿了自己的沙包,口袋里装些糖果或瓜子之类的东西,跑到最宽敞的场院里,玩丢沙包或踢毽子的游戏。小伙伴个个穿着新衣服,扎着冲天辫,我们把沙包丢的很远,把毽子踢的老高,欢声笑语溢满场院的上空。如果可能,那时真想天天过年啊!如今这个愿望实现了,可找不到了年的味道。
上世纪七十年代沂蒙山区老百姓的日子还很穷,物资十分匮乏,基本没有什么文化生活,只有到过年的时候才能吃顿饺子,进入腊月一过小年,生产队就开始杀猪,每家每户分上肉,这样年夜饭就可吃上猪肉饺子或者猪肉炖粉条子。如是一进腊月,我们这些孩子就天天盼年,盼年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可以看电影和痛快的玩。
过年吃饺子,主要是年三十晚间12点后,辞旧迎新的时刻,煮饺子、放鞭炮。饺子有新岁交子之意,图的是吉祥如意。除夕之夜的饺子要包进几枚硬币,谁吃到谁有福。小的时候,我们兄弟都争抢着吃,我吃到的时候多。
小时候,平时难见荤腥儿,过年才能大快朵颐。那时靠吃粗粮、白面很少能吃上,只是时间长了调剂一下,豆油也不够吃,怎舍得熘炒烹炸。母亲每月都尽量少放油,积攒下来过年,年前再去附近的村子换些豆油。这样过年时会凑够几斤豆油,炸丸子、炸鱼、炸豆腐,烹制这些菜,都很费油。
年夜饭会做上满满一大桌子,鸡鱼不可少,特别是鱼一定会有的,一般都会买回一条鲤鱼,当然是冻的,做法主要是红烧或炖,一次不能吃尽,大年初一早晨还把它端上桌,取连年有余的意思。鸡的做法主要是小鸡炖蘑菇加粉条。
多数人家年夜饭,从年三十下午三点多开始,大人从早晨就开始忙着准备、烹制。年夜饭当然离不开酒,酒是本地的地瓜干酒,那时没有电视,自然也没有春晚可看,吃到六七点钟,小孩开始走东家串西家磕头,这样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因为到谁家都好好打赏我们。
除夕夜以吃饺子为主,零点前把饺子煮上,吃前放一挂鞭炮。过年说话是有许多禁忌的,比如饺子煮破了,不能说破了、坏了,要说挣了(指挣钱的意思),打坏盘子、碗,要说碎碎平安(岁岁平安)。但小孩儿不懂,经常会说错话,因此常常会挨训。
大年初一,还是吃饺子,母亲早把饺子煮好,叫我们起来吃饺子,没等吃完,早起拜年的人就络绎不绝上门了。我们也草草吃过,也跑出去到别人家拜年。街上热闹非凡,到处是拜年的流动大军。拜年者进门先称呼,然后行礼,说“过年好!”。不知从何时开始,拜年的少了,后来电话普及,就打个电话拜年,给长辈、给师长。手机普及后,就短信拜年了。
除了过年吃饺子,年夜饭让孩子们狠狠地解馋外,过年吃柿子饼子、嗑瓜子,吃炒花生、还有平时很少吃到的糖果,那时糖品种很少早时只有地瓜糖,这些零食给我们童年和少年时光带来无穷的乐趣。
过大年除了吃,最重要的就是穿,过年要穿新衣服,不像现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买新衣服,过去穷多数人家都是在过年才会给孩子买一身新衣服。母亲手巧,是无师自通的裁缝,母亲每到过年,都会给我们兄弟四人每人做一套新衣服,衣服式样新颖,穿着合体,让邻人和小伙伴都羡慕不已。
过大年,最让孩子们乐不可支的就是玩儿。农村里临近年关都会包场电影,平时难得看场电影。所以一进腊月就是我们孩子们最忙的日子,走村看电影就是我们的快乐,临近的村庄都留下我们的脚印。偶尔也会走趟远的去十几里远的金矿看电影。因为金矿上有自己的电影机,年底天天放电影,可是父母是不会让我们自己去的,所以我们就缠着大人带我们去。年底货郎们会走街串巷来卖些小东西,如果没钱可以拿东西换,香甜的糖块、好看又香的米团、还有我们最爱的摔炮和火鞭。
岁月匆匆,时序变迁,转眼又是一年的开头。
但江南水乡——浙江平湖,处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年味,那是我的童年,心目中那艰苦岁月的过年,一直缠绕在自己的心中,让人难于释怀。
每到年底,总让我想到那时的一些细小的年底旧事,当时虽然幼小,但记忆中的点滴,依旧那样地清晰,总让人由一种发自内心的冲动,将心中的思考与一些零散的片断记忆,用文字串连起来,今年春节放假,终于找到了一点空隙,将年味的一些细节写下来,以至纪念。
房屋里面大扫除,这是过年前必须要搞的一次非常彻底的整理、清理工作。往往在腊月二十左右,就在准备清理的工具,一旦有个空闲,就用长竹子,一头系上稻草,用绳子扎实,另一头用双手握紧,端去房子顶上与侧面的垃圾,这个工作,俗称“端沿尘”,必须在小年夜前完成。每一间房子的顶上与四壁,房子内不常用的东西,暂时搬出屋内,让房间显得整洁,整齐干净,有面目一新之感觉。。
在临近年前的冬至这一天,将房前屋后影响房子安全的大树,要挖掉树根,锯掉阻碍交通的树枝,来一个彻底地清理,有时要叫亲戚帮忙,以期在这一天,完成大树的挖掘工作。
因为按照当地的风俗,只有冬至这天,才能可以挖房屋前后的大树,平时大人是不准挖树的。大人将房屋前后的大树上的树枝理掉,一方面清理了周围的环境,又一方面,又为小年夜烧圆团、糕点准备了充足的柴料,是一件一举二得的事。
写春联,贴门联:记得小时候,家里没人会写春联,大年三十,吃过年夜饭,就用红纸,贴在前门与每一件家具上,还会贴到猪棚屋的门上,以期六畜兴旺,以期新年有个好的收成。
等到我上了初中,我就用自己书写的春联,贴在前门上,左右成对,往往在过年前,我早早地趁上街的时刻,悄悄买好了历书,那上面会有一些好的对联,可以转抄到红纸上,成为比较适合当时形势的对联。小小的对联,会引来村庄一些识字人的评说。由于我写的对联内容适时,往往会引来一些邻居的好评,熟悉的邻居,还会让我也给他家写上一些对联,让春节的客人来家,感觉真的是眼前一亮。
自制甜酒酿:记得小时候,母亲临近年底,总会自己做一些甜酒酿,往往在过年前的二十天,就着手这方面的工作。
母亲早早地准备好了做酒酿的酒药。小时候,记得母亲的娘家的天井里面,种植了一些草药,其中的一种,正是用来做甜酿的。往往选择上乘的糯米,先在大锅内煮成米饭,然后,将饭放入专用的竹器内,摊开成薄的一层,上面散上碾成了粉沫样的酒药,拌均、凉透后,即放入专门的容器中密封起来。但此时已经临近春节,地表温度严重下降,这样,如果上面没有覆盖东西,那么,很难赶上春节正巧可以美美地饮用。往往在这种情况下,要采取一些保暖的手段。我家常用的办法,就是将放入糯米与酒药混合物的容器,放到柴囱内,上面盖上一些旧棉被、稻草柴,以保证容器的温度,让酒酿在春节前可以食用,如果掌控不好,往往会产生这样那样的问题。
但在童年的记忆中,这米酒,是大年夜必备的产品。大年祭祖后,大人小孩一起围在一个桌子上,父亲饮用白酒,而母亲和孩子们,一般就用自己制作的甜酒。
做圆团尺糕,一年中,圆团做得最多的,就是过大年。我家六个人往往要做圆团尺糕7蒸,这是一个相当多的数量,一方面当时其他的吃的东西不多,另一方面,春节时节天冷,可以放得久一点。
往往小年夜吃过中饭就开始做了,先做糕,再做圆团。做糕意思一年比一年好,而团圆就是团团圆圆,也就是一家人和和睦睦,而每一蒸中间放置一个最大的圆团,又称当家圆团,这个圆团是留给父亲吃的。
蒸圆团开始,让人感觉真正的年味来了。那笼罩在农宅橱房,从大锅子内散发的热气,充满了整个橱房,温暖了整个家人的心,任何一年中的艰苦,在这个时刻,化作缕缕快乐的暖气,冲入家庭人员的心窝,橱房中散发出来的白色暖气,跟窗外的西北风,一冷一热,形成了强大的反差,家的幸福,在这一时刻,彻底地放射出来。
蒸熟透一蒸糕团,另一蒸又紧跟着放上,一蒸蒸从大锅上撤下的圆团与尺糕,放到后门外的凳子上,随风吹透,在每一块糕团的中心,点上预先准备的红色点,喜庆的氛围,瞬间散发出来。
但大人关照小孩子,开头几蒸暂时不能食用,用于大年夜祭祖用的,小孩在大人的叮嘱下,考虑压岁钱等因素,此时,表现相当理智,再想吃,也只得再等等。
几家人合伙杀年猪:上世纪七十年代,由于买到猪肉也有些困难,且价格上又不划算,于是,邻居几家合伙,杀一头年猪,一时成为一种常态。这样一来,肉有了,其中的猪内脏也有了,在特殊年代,产生了一些别具一格的办法来应对过年用肉,让人产生特殊的记忆元。
寻找猪源、推猪毛用的大容器,成为必须的工序。有的时候,就在泥地上挖一个坑,将烧好的开水放入坑内,再将杀好的猪,放入坑中推毛,其实,老百姓也有应对特殊情况的独特办法,这杀猪涉及的问题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吃年夜饭: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
上世纪七十年代,由于当时的制度,将人的户口紧紧地捆在土地上,所以往往一家人要么在田里面工作。家父只在大队的窑厂上班,最远也就几里外,所以往往一家人在一起过年。不像现在的情况,人在世界各地跑,往往过年在一起不容易,必须预先早早地定车票或机票,以期来一个团圆!
大人给小孩压岁钱:现在叫红包。小时候,在乡下,当时的一个劳动力约0.8元,所以压岁钱也是以几角计算,一个大年,拿到几元已经开心得不得了,可以买洋片、朴克及有关的学习用品。
隔年火,一般在大年年夜,用铜脚锣,里面预先放好龙糠及干燥的木头,上面盖上一些草木灰,再盖上脚锣盖。
母亲说,大年初一起来看了隔年火,眼睛非常明亮,高考体检时,我的眼睛1.5,说不定跟小时候每年看隔年火有关,哈哈,真灵光!谢谢小时母亲的提醒,让我的眼睛一直很好!
岁月匆匆,又历一年伊始,时代的巨变,让过年显得有些没有了年味,但童年在平湖乡下经历过年的年味,尽管已经逝去了许多年,但至今想来,依旧是那样的清晰与记忆犹新!
记忆中的年味儿篇十
过年,今天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已经是很乏味了,但对于我来说,却意味深长。因为只有在过年,姐妹们才能携夫契子,不远千里万里赶回老家团聚在一起。没有理由,没有借口,一个都不能少,使我品味着一种无与言喻的幸福感和使命感。春意渐暖,亲情的联络,情感的慰藉,真好!
我的家是个大家庭。父母亲养育了我们兄弟姐妹五个,五个孩子又生了十个孩子,大姐家的大女儿又有了儿子,四世同堂的大家庭到了过年,二十三口人聚到一起,热闹非凡。每到春节,是母亲最心满意足的时候,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满满的成就感。孩子们三五成群,同龄的孩子之间有着共同的话题和游戏,都不用大人管理。到今年春节,我们的下一代,孩子们最小的八岁,最大的二十七岁。
二姐家的女儿已经上了大学,显得格外淑女范儿。弟弟家的二女儿是个“小外交家”,高情商加上俏丽的模儿样,格外自信和热情,虽然只有十一岁,在姑姑们的身边寸步不离,特别招人喜爱。妹妹的小儿子“周二胖”,肉嘟嘟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甜甜的笑,我很喜欢上去抱一抱,陪他玩一会儿。母亲说,过年就是过孩子呢,真是!
是我初中同学的弟媳儿,忙前忙后,张罗着一桌桌饭菜。大家举杯共盏,叙说着一年来的各自的发展状况,心中的烦恼与快乐,其他人给着建议,你一句我一句,最纯粹的真情流露。
饭后,大家围坐在一起,喝着茶,说起小时候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说起小时候的事,总有一种长不大的感觉,温馨而快乐。二姐是我成长的玩伴和模仿的榜样。我上学住校时,给我送大饼,现在讲起来,还回味无穷。二姐说我俩像双胞胎,连我儿子说他二姨的某个侧面都很像我哩!
聊天聊累了,大家就玩扑克。四人一桌,五人一伙,我们陪着姐夫、妹夫们玩扑克,或打墩儿,或喝水,很有意思。今年,我们还去爬了山,照了风景照。站在山尖儿看家乡,心清气爽!
我家的兄弟姐妹们都过了不惑之年,大家更加关注母亲的健康,也关注彼此的健康,清淡饮食,注意三高,养生保健成了今年过年的热门话题。弟弟还像模像样的像医生似的给每个人量了血压。父亲去世后,弟弟撑起了这个家。过了不惑之年的弟弟突然间多了几分成熟和历练,有了几分父亲的影子。在我的孩子身体出现问题的时候,兄弟姐妹们经常嘘寒问暖,四处求助。弟弟对母亲很孝顺,哪个姐妹有困难,都第一时间站出来。那样子,让我想起了过世的父亲。
父亲在世的时候曾在商业系统工作。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清闲几天。春节天气也暖和起了,父亲常常带着我们兄弟姐妹去河边钓鱼,或陪我们爬山或喝着小酒讲故事。所以每到过年,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童年、少年。
父亲年轻的时候,就像大哥哥一样照顾他的六个兄弟姐妹,哪个有困难,就会无私的给予帮助,特别是资助当时上学的老叔,一直供到中专毕业。今年过年,老叔一家没有回老家,去了台湾,发回来很多照片。
母亲聊起家事,虽是些家常,但也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兄弟姐妹。听母亲说,七岁时,姥爷就去世了,母亲只读过小学三年级,却用自己的一举一动滋养着我们五个。大家谁也不攀比,不等靠。每个孩子都靠着自己的双手勤劳勇敢和生活着,奋斗着。
有时,我在想,我家的这股凝聚力是从哪里来的呢?反哺,团结的力量。父亲的耳濡目染,母亲的言传身教。母亲的威望,弟弟的.懂事,父亲的亲子关系,兄弟姐妹的互相帮助,代代相承。
从二零一四年开始,每年春节我家的保留节目就是照全家福。在弟弟家“家和万事兴”的牌匾下,留下我们健康快乐的一家人的身影。暖暖春意,浓浓亲情。以母亲为中心,大家围坐在一起,连小孩子们也格外配合。那一瞬间,二十多口人或立或坐,记录了人生的美好时刻。“一个中心,五个基本点,十个基本点,二十个基本点……”子子孙孙,传承着一个中国的优良的传统——孝顺,团结的家风。家是最小国,国是最大家,家和万事兴!
短暂的春节假期,悄然而逝。大家又满怀信心地奔赴各自的工作岗位。
有时,我在想,父母亲养育了五个子女,是给我们人生路上的最大的财富。独生女子女的教育和思想,需要大家庭的感情联络。要不要编一个家谱。我家就像《易经》里的八卦图,点、面、线。成国、成家,家国天下!
记忆中的年味儿篇十一
年前的阴雨天气有点令人扫兴,可过年的喜气早已满满地挤进了阴雨的天空,不时看见街上的人们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急匆匆地往家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笑意。
人们的手上免不了购有新衣服,这不禁使我联想起过年穿新衣的习俗。记得小时候能穿上新衣服,会觉得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一件事,不管新衣的样式和品牌,只要是新的,就会欢欣不已,就会觉得是过年最好的礼物,是一年里最好的衣服。
早在春节来临前,为了迎合新年的喜庆气象,为了节间展示给亲朋好友一个全新的面貌,家家户户都会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并在过年当天在门上贴上一副大红春联,祈求来年好运。如:什么“财源滚滚”、“步步高升”、“富贵满堂”什么的,反正都是一些吉祥的话语。
做年夜饭是过年的一件大事,据说,年夜饭只有一家人在一起做的,吃起来才最好吃,所以大年三十那天,我们一家子一般都会聚在一起准备年夜饭。外公包饺子的手艺最好,由他做传统的美食饺子;妈妈和她姊妹几个一起洗菜、切菜、烧菜;爸爸和家里的男人们负责杀鸡、杀鱼等“粗活”了;而我们几个小孩子和外婆就负责“打杂”,洗洗碗、擦擦桌子、收拾家中的摆设等等。
一切准备就绪,大约五点多一点,传统的祭神请祖仪式开始。由外公带着,先祭夜神及各路神仙,在家门口摆上贡品,点燃香纸,虔诚跪拜,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请完夜神,在回到家中堂屋祭拜先祖,同样跪拜一番,祈求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睦睦。
祭拜结束后,年夜饭正式开始。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忙碌了一年,此刻皆放松心情,大人们开怀畅饮,孩子们恣意吃喝,好不热闹。一年一度的年夜饭能充分地体现出家庭成员之间的互敬互爱、尊老爱幼。在吃完年夜饭后,大人们就开始守岁了。
过年最让小孩子们高兴的不仅是能穿上新衣、玩擦炮、摔炮等,最为重要的是能够收到大人们给的压岁钱,即红包。因为红包象征活力、愉快和好运气,大人们派发红包给未成年的晚辈,是表示把祝愿和好运带给他们,寄托了长辈对孩子的关心与希望。
在一声声的爆竹声中,春节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新的一年、新的一学期已经来临。但年味仍是挥之不去,仍给了人们无尽的回味、全新的期盼,也萦绕在我的心里,永远不会褪色。
记忆中的年味儿篇十二
透过窗看着外面飘洒的纷纷白雪如同柳絮般的落下落下。草地上,树上,车上……铺上一层洁白的婚纱。看着这如此诗意的美景我不禁回忆起那逝去但又难忘的年味。
零食和烟花。
过年的年味是吃不完的零食和美丽灿烂的烟花。那时小小的我常常看着墙上的日历一天一天翻着,盼着过年的日子早早到来。终于过年,我和附近的小盆友们都在家前的广场集合,身上能装东西的口袋里都装满糖果、瓜子、花生。每个人的脸都跟大花猫似的,鼻涕忽上忽下的;大人们也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烟花,冲到门外,高高兴兴地点燃引线。“扑”地一声,烟花向一只轻盈的蝴蝶,在天空中翩翩起舞,最后“啪”的一声,分成许多个火花,在天空中慢慢地,轻轻地,飘落到地上。我又拿出一个金玉满堂,拿在手上,“砰”、“砰”,十声炮响,响彻夜空,大街小巷早已经成儿童的世界。
祝福与饺子。
过年的年味则成为一句句吉祥的祝福和一碗热腾腾的饺子。过年,早早来到爷爷奶奶家,并送上一句吉祥的话:“祝您,春节快乐!”祝福顿时温暖你我他。晚上奶奶把我和爸爸唤进屋去。一家人津津有味地吃着三鲜陷饺子,欣赏着丰富多彩的春节晚会节目。爷爷,老叔还有爸爸举杯畅饮,奶奶笑眯眯的双眼变成两条缝,一家人都是满面春风,一家人其乐融融。
在飘飘落落雪中,年虽早已过去,但年味儿仍旧是挥之不去,仍给我无尽的回味。
记忆中的年味儿篇十三
城里呆久,感觉传统意义上的“年味”在逐渐淡化,过年似乎已经很难唤起我们曾有过的激情。我总感到现在过年没有过去热闹,传统的东西少,许多旧时的风俗也被人们遗忘。城里的年,愈来愈沦陷为一个简单的节日,就像城里的月光,虽然还是那个月亮,却和村庄的月光,有着明显的不同。乡里的月,湿润丰满,安安静静铺排开的一个一个的小村庄,更适合月光的书写与舞蹈。年,是一株植物,只有扎根在乡间的沃土,才会枝繁叶茂;城里的泥土,参杂着水泥与钢筋,容不下它瘦弱的躯干。故乡深处的年,透露出植物的温馨,乡间的年,土酒一般醇厚绵长。
一进腊月,算是迈进年的门槛,隐隐约约的炮仗声,敲开“年”这首民乐的前奏。于是众多的人行走在路上,他们朝向村庄,回家过年,成冷寂的冬天最温暖的主题。
乡下的年,最为忙碌,扫房子,祭灶,磨豆腐,蒸年糕,包饺子,有能力的,还要杀猪宰羊。
选一个晴和的天扫房,除衣橱衣柜这样的大物件,炕头的被子,铺炕的毛毡,梳妆匣,油瓶子,盐罐子,瓶瓶罐罐,都放到院落里。院子里像是开家杂货铺子,那些没事可做的鸡呀,狗呀,也过来凑热闹,乱哄哄一片。扫完房,瓶瓶罐罐清洗一遍,土炕上铺好新鲜的席子,一样一样搬回去。家里留满土灰的腥味,整体上看却焕然一新,明亮整洁,所有的家当都站好位置,等待着年的到来,角角落落展现着一副除旧迎新的气象。
做好的豆腐青白如玉,切成方方正正几十块,一部分拿到屋外冻冻豆腐,一部分放到缸里用粗盐腌,剩下的热热现吃。
蒸年糕,先把黄米碾成面,将碾好的湿面用开水泼,然后铺撒到屉上,铺撒一层面,放一层泡好的红枣,花豇豆,最后上锅蒸。年糕蒸好,冷却下来,切成一块一块顶着红枣金灿灿的年糕。
蒸馒头,白白的馒头上用筷子头戳上红点子,细心的人家,把馒头蒸成鱼形,刺猬形。
炒葵花籽,花生,也是自家用细沙,在大柴锅里慢慢地翻炒。
年,少不一道一道的工序,这些繁文缛节把年推向高潮。灶屋里总是热气腾腾,土炕总是烫烫的。
年的议程,铭刻在童谣里,一辈一辈传唱下去。“二十三,糖瓜黏;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宰年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唱这童谣的孩子,长成父亲,父亲再把这歌谣教唱给儿子。年,就这样规矩下来,就成地地道道的年。恍然明白这些讲究,这其实是一种敬畏与感恩。乡间的年不单单是年,这年要感谢赠予五谷的土地,感念着逝去的先祖。这年,是乡间的一种誓言,是朴素的祈求与憧憬。
如今,虽然传统意义上的“年味”在逐渐淡化,但曾经的记忆却是挥之不去的。那时候的春节,孩子们当然是最快乐的。接近年底,就开始扳着指头数天数,怎么还不过年?心儿就像被小猫抓似的。
乡野安静的夜里,偶尔会响起一两声的爆竹声,虽然很轻,很远,稀稀落落,但响在空旷的乡间田野,却是异样的清脆、清晰、清新,绝不会打扰任何人的睡眠,家中的老人们往往会念叨一句:“哟,有点儿年味。”这种声音在尚未成人的我听来,简直就是件美妙的事。
伴着袅袅的青烟,空气中流淌的也是浓浓的年味。处处都在杀猪宰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喜洋洋的景象!皇天腊月黄道吉日多,嫁女的娶媳妇的比比皆是,图的就是大吉大利。被年味乐得不行的人们,还会提着年礼探亲访友,那可是一件让孩子们乐不可支的事,就意味着不仅能饱餐美食一顿,而且受宠若惊般地被视为上宾,可以尽情地吃,大胆地玩,些许的放肆、淘气也不会受呵斥。
祭拜祖宗是过年前的头等大事,上坟的时间一般没有固定,但约定俗成在除夕前。人们要提前带上祭品到自家的祖坟上去烧纸上坟,以示过年,请逝去的先人的神灵回家来一起团圆,这是咱们中华民族敬重先祖不忘根本的体现。我记得小时候,父亲带我们去给曾祖父等祖辈上坟,父亲摆好祭品放鞭炮,两膝着地便磕头祈祷:过年啦,给您老人家送钱啦,置几件暖和的衣服,过年别冻着!”。兄弟姐妹也学着大人的模样,跟着磕仨头说:“老祖呀,回来过年哩!”,长辈就会训斥我们:“娃子咋能跟大人学哩?”这件事,很长时间成为全家人的笑话。
贴春联大概是一年里最后要做的工作,家里的小孩早早地就被大人安排好,有分工给大门清洁的,有打浆糊的,有数门头的,十分热闹。贴上对联,门楣再贴上一排花花绿绿的广门笺儿,即便是再旧的木门也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那飘摇的广门笺儿,让人想起天津的杨柳青年画,特别是凶神恶煞般的门神,印象最深。
年夜饭则是全家人的压轴戏,令各家的小孩垂涎欲滴,感觉什么都好吃什么都对胃,平常见不到的菜肴都会上桌,更重要的,还是家人和和美美欢聚一堂的喜庆的气氛。鱼是必不可少的:年年有余!豆腐也是必不可少的:豆腐斗富!饭桌上,小孩们全然不管大人的话题,狼吞虎咽,长辈们一边把酒言欢,一边说着当年的收成情况。吉祥喜庆中会聊到很晚,而这时窗外的鞭炮声已响成一片,各家的儿童,男的女的全出来,争先恐后放着烟花、炮仗。大人则摆上扑克、麻将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开始通宵达旦地牌局。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零点,新年的钟声敲响,绚丽的烟花次第开放,接年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守夜的家人,哪怕是正在打牌的人,都会倾巢出动涌到院里,摆上煮好的水饺、汤圆,点起长长的鞭炮,迎来新的一年,所有房间的灯都彻夜长明,直到送年后才会熄灭。
喜气洋洋的人们,不管年夜睡没睡好,大年初一的早晨,都会不由自主地早早地起床,穿上新衣戴上新帽,准备迎来送往、走亲访友。家长则反复交代小孩:别满嘴跑粪,要说吉祥的话,逢人三分笑,见面就磕头!一不小心把碟子、碗啥的弄破,家长也不会埋怨的,反而哈哈大笑:碎碎平安!孩子们则会在家长的带领下去给亲戚长辈拜年,孩子们则会兴奋地蹦起来,因为拜年磕头后,能美滋滋地获得一小笔压岁钱。
乡间的年现在精简不少项目,但框架没变,人们依旧按着老规矩一样一样地来,大年初一起五更,放炮仗,吃过饺子,一家一家地串着拜年。物质生活富裕,年糕还是要自家蒸,红红的对联,喜庆的窗花,还是要贴上去,旧色的乡间泛着红晕,生动而活泼。乡间的年,其实是继五谷收获之后,晚收的一成庄稼。长在乡间的年,是来自故乡的一声悠长的呼唤。
记忆中的年味儿篇十四
最近的阴雨天气确实不怎么令人高兴,可过年的喜气早已满满地挤进了阴雨的天空,有时看见了街上的人们都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急匆匆地往家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逐颜开,他们的手上还提着新衣服,这不禁使我联想到过新年穿新衣的习俗。
小时候穿新衣总是那么高兴,不管新衣的式样和品牌,只要是新的,就会欢欣不已,就会觉得是过年最好的象征,是一年里最好的衣服。
早在新春佳节降临前,为了接待亲戚朋友上门拜年,我们都会把家里的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还会在门上贴上一幅春联,祈求好运。传统的对联是在红纸上写上黑色或金色的联语,什么“财源广进”“步步高升”“富贵满堂”的,反正都是些吉祥的话语。
送灶神是过新春佳节前的一件大事。听奶奶说,送灶神是在农历的十二月二十四日,这天灶神回天庭向玉皇大帝报告人间的事情。人们都希望灶神上天能替他们说几句好话,因此这一天人们都会特别准备些丰盛的供品拜祭灶神。
除夕这一天对人们来说是极为重要的。这一天人们准备辞旧迎新,吃团圆饭。一年一度的团年饭能充分地表现出家庭成员的互敬互爱。在吃完团圆饭后,就开始守岁了。
最值得小孩子们高兴的不仅仅是在过年的时候能穿新衣,玩鞭炮,最为重要的是能够收到大人们给的压岁钱,收压岁钱也可以说是收红包,因为红色象征活力、愉快与好运。大人们派发红包给未成年的晚辈,是表示把祝愿和好运带给他们。红包里的钱多少并不重要,主要是让孩子们开心,其主要意义是在红纸,因为它象征好运。
在爆竹声中,新春佳节就早已过去了,但年味儿仍是挥之不去,仍给了人们无尽的回味。
记忆中的年味儿篇十五
小时候过年,总是穿得红红火火的,欢欢喜喜地跑到各家拜年。在我的记忆中,儿提时代的大院永远都是充满阳光,光线柔柔和和地普照着,洒在孩子们稚嫩的笑脸上,洒在老人们布满皱纹的脸上。年初,孩子们总是聚集在一起,为奶奶们表演节目。
也不知道是谁发起的,孩子们自觉地排好节目,像一只只活泼的鸟儿,为这些年过花甲的奶奶们表演着,诉说着童真的故事。这一老一小,就这样愉快地成了朋友。
这些都只不过是过年这一盛会的开场白,到了大年三十,我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嚷着要去乡下过年。妈妈自然答应,于是,我们便乘着大巴,赶上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来到我记忆中年味儿最浓的地方。
凤阳是一个充满年味儿的小城,尽管没有大都市的喧闹与繁华,但在这座不大的县城里,却有着不一样的感觉。临淮关是我姥姥和妈妈的家乡,这里不算偏僻,却保持着原始的模样。走上曲折的乡下小路,一种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这恰似一条天国的阶梯,湛蓝的天,洁白的云彩,还有鸟儿美妙的歌声:“叽叽——啾啾啾——布谷布谷——”歌声响成一片,而这些可爱的天使并不怕人,它们还常常歪着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过路的行人。
走了大约几分钟,就到了太太家。“汪汪——汪汪汪——”几声犬吠惊动了主人,我的舅爷爷开了门。进入大院,一片喜气洋洋,大红福字随处可见。腊肉、香肠、鱼干都一串一串地悬挂在窗前,就像装饰似的。一大串爆竹已经准备就绪,透出一种红红火火的热闹气氛。走进餐厅,一大桌亲戚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包饺子,看他们娴熟的技艺,真令人拍手叫好。我那两个小表妹,正在认真学习包饺子,瞧她们认真而笨拙的样子,真是可爱。
夜幕降临,大人们忙着做饭去了,我们孩子们则一同去放瓷花炮,这样的炮能放在手上玩,还能放出花朵样的烟花。我总喜欢把它们一根一根地插在地上,围成一个爱心形,然后点燃。啊,一片火树银花!吃饱饭,我们总会三三两两,回到房间,热热闹闹地看一场春晚,新年就这样在一片红火之中到来了。
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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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年味儿篇十六
爆竹声中辞旧岁,欢喜乐里迎新年,20xx年新春到,却是我最无趣的一次过年。
往年过年总不像现在这样无聊,或许到现在这样的时候我和家人也只是坐在桌前,低头玩手机,纵使是亲戚多桌上也是那样的安静,大家默默的吃着,没有什么年味。
在过去几年,或许是管制,或许是城中村改造,在那个儿时,我们总是比现在有趣的多。在几年前,或许现在已经有爆竹的响声,有门前院里小孩放炮竹的场景,有父母亲戚忙着准备年货的身影,有四世同堂那样的喜庆。不必像现在一般,总是像机器一样的过着那种周而复始的日子。
大年三十,日历上的除夕夜,我总是早早的被爆竹声叫醒,一起床就帮着父母擦门窗,撕去已经沾上尘土的门神和对联,撕掉已近退了颜色的窗花,卖力的擦拭着过去一年的尘土,妈妈拿着准备好的对联,爸爸用胶布粘在门的两侧,我则在一旁做指挥官,贴好后他们又从家里拿出一对松树枝,插在两个插香的桶里,又点起两支大香,在门后点上蜡烛,这一切总是过的很快。
吃完饭后,我约着小伙伴一起去街边买烟花,看到街上村子里的`村民卖自家做的年糕,总是馋嘴得很,却又要回家去。到家后帮着奶奶去准备着晚饭做美味的食材。饭前她会给每一个人一块年糕拿了年糕的孩子或大人都要说一句吉利话,每年桌上必定有一道鱼,预示着年年有“鱼”(余)吃饭过后每个大人都要拿出准备好的压岁钱给小孩子,而要拿老人的压岁钱要作揖说几句吉利话。
晚上则可以上楼顶去放烟花,放的差不多的时候,就看别人放。然后下楼去找正在看春晚的大人们一起看电视,磕瓜子,等着到了十二点钟,家里又放一串爆竹,吃红糖煮饵块,拜天地。大人一晚上要守岁,小孩就看电视和在院子里玩。
现在搬家后我就再也体会不到那种过年的气息,依旧是有人放烟花爆竹,却没有往年那样响彻。很多家庭活动都取消了,我也在也体会不到那种气愤,有时,真像回到小时候,再这样过一次年。
记忆中的年味儿篇十七
年味,似乎总是和童年靠得很近很近。
童年的家,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住着我的奶奶、二奶奶、大伯、叔叔们等九家人。九家人围成一个圆,青灰色的瓦一片连着一片,组成一个温暖的大家庭。
衣服做得最好的是三婶,她是个天生的裁缝,做的衣服又挺括又合体,所以直到除夕夜,她都在飞针走线。
母亲会做一种很好吃的点心,叫散子。母亲和父亲一起把配好的水、面、糖等均匀地揉和在一起,面揉好、饧好后,母亲切下一小块,用刀划一下,把中间划出一条条的缝,散开,再弄另外一小块面,两块面合在一起拧一下,一个散子就制作好了。锅里的油热后,母亲把散子放进锅里,一会儿那拧着的小面片,就在锅里变成了金黄色,中间划的小缝经油一炸也裂开了,就像一把小扇子。等母亲捞出,我就迫不及待地拿一根送进嘴里:甜甜的、酥脆酥脆的,真香!面全部做完后,母亲吩咐我挨家挨户给送去,听着别人的称赞,我替母亲谦虚地应承着,心里美美的。
过了腊月二十,爷爷去赶年集,买回来红红的春联、彩色的福禄寿禧,还有鞭炮、糖果。奶奶把鞭炮分给那些男孩子,给他们不太多的糖果;分给女孩子很多糖果,如果想要鞭炮她也会分给几个。我们得了“便宜”,一溜烟地跑到街上找伙伴们炫耀、嬉戏,满足而幸福。
除夕夜,我们九家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饭,浓浓的亲情伴着欢声笑语,热热闹闹庆祝普天团圆。
年味,渗透其中的是浓浓的爱,这爱回味悠长,每次想起,都让心里升腾起别样的温情。
年,不仅是中国古老传统的团圆节日,还是记录岁月的标识和载体,映射漫长岁月里人们生活状况的镜子。
在童年的记忆里,从进入腊八这一天就预示着忙年的开始。这天清早,母亲会将浸泡好的八种粮食倒入我家那口大锅中。和往常一样,10岁的哥哥用力拉着风箱,伴随着“咕嗒、咕嗒”的节奏声,灶膛中伸出了长长的火舌,驱散了严冬的寒意。
那时,城市居民几乎家家养着家禽。我家养着6只芦花母鸡和12只小白兔,每天清早我都会拎着竹筐到菜店捡拾菜叶、白菜根,如果能捡到胡萝卜,我会特高兴,那可是小白兔最喜欢吃的。回来后,将捡来的东西洗净切碎拌上玉米面放进铝盆里,鸡笼里的鸡就“咕咕”叫着,拼命向外伸头,贪婪地注视着它们的早餐。每当我把笼门打开的一瞬间,母鸡们就箭一般冲向铝盆。之后,我会顺手将几个白菜根投进兔笼,里面立马就展开了一场争夺战。
“腊八蒜”是这一天必须要做的。头一天把大蒜用温水浸泡,第二天就很容易去皮了。一个上午,满满一盆大蒜剥了出来,母亲把剥好的蒜瓣装进准备好的广口玻璃瓶,倒满醋密封起来。到了大年三十这天,瓶子里的蒜瓣全都变成了翠绿色酸脆可口,泡过蒜的醋则是蘸饺子、拌凉菜的调味佳品。
吃过了腊八粥就要忙着“扫灰”,也就是大扫除,要把家里墙壁地面和各种物件全部清扫一遍,为干干净净过新年打好基础。扫灰这天全家总动员,把能搬动的物品搬到门外,房间基本清空以后,父亲戴上口罩挥动着扫帚,沉睡了一年的灰尘会随着扫帚在空中弥漫,待尘埃落定,再把搬出去的物品搬回原位。
扫完灰就要忙年货了。那时候,鱼、肉、蛋、油甚至花生、瓜子都是按人或按户定量供应。每年这个时候,我们总要去排长队购买年货。有一年,每户供应半个猪头,排在我前面的人买的猪头干干净净,好不容易轮到我买时,眼前的猪头却全是毛。我对售货员抱怨道:“换一个,像个猛张飞。”售货员笑了:“你不吃亏,你没见给你的半个张飞头要顶一个刘备脸吗?”
临近年根的几天最忙,蒸馒头、做花卷、熏鱼、炸萝卜丸子常常都是通宵达旦。那时面粉供应量少,做馒头时先把白面粉和好擀成皮,再把黑面团包起来,蒸熟后从外表看一个个雪白的大馒头真是喜人。那时候我们和外公住在一起,每天吃饭时,外层的白面皮都要剥下来让外公吃,这是母亲给我们订下的规矩。
每年这个时候,父亲总要蒸上一只鸡,这可是我们家过年时的主打菜。做法很简单,将已掏空内脏的鸡腹填足大料,然后用厚厚的白菜叶裹紧放入锅中,蒸熟冷却后再将鸡肉、白菜撕成丝装入坛子放在室外以延长保质期。父亲做蒸鸡味道独特、鲜美可口,是我童年记忆里过年时难忘的美味。
期待已久的除夕夜终于来临,全家人坐在热炕上,吃着父亲做的韭菜炒鸡蛋、凉拌白菜丝、蒸鸡、萝卜丸子,说着、笑着、喝着、吃着,尽情享受着美食,体会着浓浓亲情的温暖。
吃完年夜饭,母亲就给我们拿出新衣服,再每人发一个红包,里面有五角钱这在当时可不是个小数目。父亲会拿出几挂鞭炮分给我们,这一刻是我最幸福的时光,因为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不需要忙年了,可以尽情玩耍了。
过年,是当时的孩子们最快活的日子,对我来说就是新衣服,就是压岁钱,就是平常吃不到的好饭菜,就是无拘无束地撒欢疯玩。如今,人们再也不会为新添一条涤卡裤子而兴奋,也再不会为买几斤冻鱼起大早在寒风中排上几小时的队。但是,我们也慢慢淡化远离了往日那浓浓的“年味”,心中不免生出一缕淡淡的惆怅。
【范文3:年到了】。
不知不觉又快到过春节了。现在人们的日子好了,年味却不像从前那样浓了。走在街上,看着人们忙着办年货的熟悉身影,总不免想起记忆里那些难忘的年味。
记忆里最难忘的年味是每年一进腊月家家户户厨房里飘出的热腾腾的香味。我的家乡在镜泊湖山区。蒸年糕是家乡由来已久的风俗。贫苦的日子缺少细粮,人们就用自家地里种的黏苞米磨成黏米面,掺上烀熟的豆馅,包成一个个雪白软糯的“黏豆包”当作年糕。条件好的人家,还把包好的黏豆包压成饼状,放到油锅里炸成酥粘的“油炸糕”留着过年吃。上世纪八十年代人们的日子渐渐好了,过年前每家都要用白面蒸上满满一大缸豆包、包子或馒头,其中豆包最常见,我家也不例外。每年过年前,母亲都会用酵母发好两大盆白面,烀上一大锅红豆馅,然后一家人齐一阵,和面、下剂儿、擀皮儿、包馅……忙得不亦乐乎。包好的豆包还要放到木制“模子”里刻出精美的花样,煞是好看!新蒸熟的豆包刚出锅时,热气腾腾,白净暄软,香味诱人,让小孩子禁不住口水直流。为了衬托过年的喜庆劲儿,母亲还要用麦秆蘸上红颜料,在一个个蒸好的豆包上点上鲜艳的“红点”。这样既好玩又轻巧的活儿,也往往成了我们小孩抢着干的“俏活儿”。
除了蒸豆包,蒸花样年糕也是母亲最拿手的。母亲将和好的面,擀成两张笼屉大的圆饼,将泡好的红枣,一个个均匀排在一张面饼上,然后再盖上另一张面饼,放到锅屉里蒸熟,就变成一个又圆又大的年糕。蒸好的年糕,随意用刀切成各种形状,白面里夹着透红的`红枣,不仅外形好看,吃起来也有浓浓的大枣甜味。
除了蒸年糕,家乡人还有过年前“跑油”的习俗。就是把豆腐、土豆切成块,放到油锅里烹炸。炸好的豆腐、土豆放到外面的大缸里冷藏,过年吃的时候,在锅里放两片肉轻轻熘炒一下,就是一道上好的菜肴。刚从锅里炸好的豆腐块,油香软嫩最好吃,常常成了我们小孩争抢的美食。
记忆里最难忘的年味,除了诱人的美食,还有母亲用巧手为我们缝制的新衣裳。那年月,家里条件不允许买新衣裳。过年前母亲就会用积攒的零钱为我们每人扯上几尺新布料,比照着身高尺寸一一裁好了,用家里唯一的“大件”——缝纫机,给我们手工缝制新衣裳。大人的布料多是蓝色或黑色的“迪卡”布,小孩则多是厚实耐磨的“唐绒”布。为了赶做一家老小的新衣,腊月里母亲几乎每天要踏着缝纫机一直干到夜深人静。做好的新衣服,不到大年初一这一天是不能穿的,所以看着母亲做好的漂亮新衣,我们小孩天天掰着手指头盼过年。初一一大早,母亲从柜子里拿出一家人的新衣裳,大人小孩兴高采烈地穿在身上,在镜子前照了又照,然后一起出门拜年,别提多高兴了!
记忆里最难忘的年味,还有过年时喜盈盈的年画和红彤彤的鞭炮。年画是那年月家里最讲究的装饰品,无论日子再怎么紧巴,每到过年家里总会花上块八毛钱到集市上买一幅新年画贴在墙上。年画生动有趣,色彩鲜艳,多画的是鲤鱼、荷花或者粉嘟嘟的胖娃娃、慈眉善目的老寿星,预示着连年有余、五谷丰登、延年益寿等吉祥的祝福。放鞭炮是小孩的最爱,过年了小孩总会缠着大人买鞭炮。价钱便宜的“小鞭儿”红彤彤的一串,小孩子为了节省,就将成挂的鞭炮拆成一个个小炮儿,然后拿了火柴,到房前院后的空地上和小伙伴三五成群的放起来,此起彼伏“噼噼啪啪”地鞭炮声,让年味在寒冷的冬天一天比一天更浓了。
记忆里最难忘的年味,似一坛陈年老酒,无论时光怎样流逝,始终在我的心底散发着醇浓的幽香,让我对过年有了一种怀旧,一种追忆。
记忆中的年味儿篇十八
寂,一片寂静,亮了大灯的堂屋里,取香,上香,燃香,亮香,作揖,上香,拖着年已古稀的身体,数十年在这无鞭炮声的大年三十夜里,独自过无味的年。
静坐,思绪却已飞回到那栋老房子,回到那一个,我叫“爷爷”的人身边。记得年到十二月七之时,和爷爷一起赶集去。那天总得要起早些,天尚是蒙蒙亮时便出门去,衔着那小竹篮去买豆。早些去时买来的豆新鲜,熬出的十二月八粥好喝。买来豆后,便把家里的盘盘罐罐,搬到院子里的水井旁,我摇水,爷爷洗豆。到了下午,院子里的几家人会聚在一起,各自拿出自家一年来收成中最好的五谷杂粮,邻里之间相互交换,掺到了粥中去,别有一番风味!到了晚上,小火温熬的香粥常常引得我口水直流,小小的心一晚上都不能平静。
十二月八,是年的前兆。十二月八的粥香带来了年尾的丝丝幽香,而紧接而来的便是小年,廿四的小年起,年便是真的有了年的味道。
自廿四始,和爷爷上街去时,总会遇到一些老书生端着台砚,持着狼毫大笔,捋开红纸,为求联者书写一副副大红联。偶尔还会遇上卖树人,拖来一皮卡的常绿松,买来种下以祈求来年鹏程万里,好运常来,健康比树。小年后的每个早上,不待太阳照进屋内,我就会被爷爷和邻居家老人的打纸声给惊醒。曾经爷爷拿着纸月子,念叨着“一拍三个,一张九排”一遍遍地教着我。如今,孙子连祖人都不愿祭拜,何求他学会打纸?大年三十前的日子,看不见那些楷正行草的手写春联,寻不见曾经为千万小朋友追捧的烟花、擦鞭、礼花,也听不见那“笃笃”的温暖的打纸声……它们一起被封存在老一辈人的记忆中了。
继续在记忆中搜索。我偶遇了幼时和母亲一齐去看年会的场景,时已久远,记忆却似陈坛佳酿,历久弥新。
这是大年初一的早上,凌晨,东方的鱼肚白迎来新年的晨曦时,家家户户便燃起了那万响长鞭,迎接新年的到来。早早地,我著了大红袄,新帽新鞋新形象,和父母一齐拜了邻居家的年,踏在红红的鞭末子上看年会去。手里还啃着小笼包,脚下却不敢有丝毫的停歇,直奔区政府广场,那儿是年会的举行地。广场前,政府大楼上庄严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其下挂了几个大红灯笼,更是庄严中透出了喜庆。没至场开,广场上便围满了人,人群身上散出的热气驱走了冬日的寒风,唤来了暖阳。“锵”的一声锣响,龙珠先行,神龙后动,珠龙互戏半晌,至高竿夺珠之时,人群中更是掀起一个高潮,紧接的便是民歌贺春,晚稻大户讲经验,村村拔河,笑容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映出过年的热闹与喜庆。
记忆中的年味儿篇十九
新年的脚步一天天近了,记忆中那些过年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过了腊月二十三,大人们就开始忙活起来,打扫屋子,把家里的沙发,家具都统统挪动位置,来一个彻底的卫生大扫除。包上头巾,拿一根长长的竹竿,竹竿上绑上笤帚,把屋角的蜘蛛网,灰尘扫落。这时的我,最快乐的便是在搬到院子里的沙发上蹦来跳去。
下午,爸爸会在炉火旁收拾从集市上买回的猪头,把火钩放到炉子里,过一段时间,火钩被旺旺的炉火烧得红红的,用它来烫下猪头上的毛,哧溜一声,那烧焦的味道顿时布满整个屋子。
晚上,是爸爸写对联的时间,大半个村子的对联都是爸爸写的,乡亲们早早地送来了红纸,有的已经裁好,有的还没有裁。爸爸会让我拿好细线,沿着折叠好的痕迹,一用力,整个纸就裁好了,既快速又整齐。纸裁好了,爸爸在砚台里倒上磨,开始挥毫泼墨,因为经常写,对联的内容已经烂熟于心,我呢,当爸爸写完一幅,我会小心翼翼地摆到地上。爸爸一边写,我一边摆,看的多了,往往爸爸写第一个字,我就能猜出爸爸要写的内容,一会的功夫,地上就摆满了,那浓浓的墨汁味溢满整个屋子。明天一早起来,墨汁干了,再一张一张卷起来,用线捆好,写上名字,以免给大家混了。在乡亲们的道谢声中,爸爸总是摆摆手,乡里乡亲帮点小忙不值得一提。这时候的我是骄傲的,为爸爸的付出,为爸爸的一首好字。
大年三十是最期待的一天。一早起来,就可以和爸爸一起贴对联了,爸爸拿着打好的浆糊,用一把小小的笤帚刷在大门上,我手里拿着写好的对联,先念一念,判断出哪是上联,哪是下联,然后把对联递到爸爸手里,一边贴一边念。一刷一扫,对联就贴好了。这时候该贴萝卜钱了,要选择不同颜色的交叉贴,还要把黄色的单独拿出来贴到厨房里去。整个胡同里溜一圈,看看这家的,读读那家的,看着萝卜钱在门框上飘来飘去,心情那个美啊!
这时候的妈妈和奶奶则坐在炉子旁开始炸菜了,黄花鱼、刀鱼、豆腐、山药、肉,都是炸的对象。妈妈负责挂糊,奶奶负责掌握火候,一会功夫,大大的箩筐里就摆满了炸好的菜。我会走到旁边,趁妈妈不注意拿几块放到嘴里,边吃边往外走,那味道至今让我留恋。今天,再吃炸好的鱼、肉,已不是当年的味道。吃过晚饭,妈妈从橱子里拿出早已做好的新衣服,新鞋子,我迫不及待地穿到身上。过年盼的就是这身新衣服。穿上就不舍地再脱了,这时候,爸爸会带我来到邻居家看春晚,黑白的电视机也不是家家都有的,看几个节目,大人们对节目评头论足。回到家,哥哥会放几挂鞭炮,这时候,鞭炮声此起彼伏,这是休息之前的鞭炮。
大年初一,是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醒来,一会儿从这家传来,一会儿从那家传来,哥哥和爷爷也早早起来开始了,那声音震耳欲聋。捂住耳朵,躲在屋中看鞭炮刺溜刺溜地冒火星。偶尔会放几个“大雷子”、“二踢脚”,那声音就更响了。吃过早上的素水饺,奶奶说,初一早上要吃素,一年素素静静,没有麻烦。我们就开始拜年了,走进家门,先看看谁家院子里的鞭炮皮最多,这一天是不能扫院子的。然后就是被大娘、婶子们装上满口袋的瓜子,花生、糖果,或者柿饼,往往是几个门子拜下来,口袋里就装不下了。现在回想起来,那种快乐,是现在所无法言说,无法体会的。
回忆童年过年的记忆,就像发生在昨天,还是那么鲜活,那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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