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常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总少不了接触作文或者范文吧,通过文章可以把我们那些零零散散的思想,聚集在一块。那么我们该如何写一篇较为完美的范文呢?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优秀范文,欢迎大家分享阅读。
莫言经典短篇散文篇一
民国初年,母亲降生在一个贫寒的农民家庭。
家穷念不起书,多亏建国初期上的扫盲班,才学会写自己的名字。既然识几个字,又能写下自己的名字,就算半文盲的文化人了。我之所以这样评价母亲,是因为她的一生做的几件事和说过的`一些话,有着厚重的文化人的品味。
母亲爱整洁。农村里的人把整洁叫做干净。从我兄弟俩稍懂事后,母亲就成天对我俩说:“从小就要养成干净的习惯。要勤梳洗,头发梳顺,脸儿洗白,手儿洗净;要勤洗衣,只要出这个家门,衣服就要干净,要展、要穿戴整齐;要勤拾掇,自己平时使用的东西,不能随手乱放,见到摆放不整齐的要马上改正,不要等靠到明天;要勤扫除,每天早晨把屋里、院内、家门口都要打扫一遍,保持到处干干净净。”在母亲爱整洁思想的影响下,我也从小养成爱干干净净学习、工作的习惯。在学校时最爱打扫卫生,把课桌擦得净净白白;回家务农后,把家里、家门口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参加工作后,办公桌一天能擦三次,办公用品始终摆放整整齐齐。我觉得整洁是一种美德,整洁是一个文明的缩影,整洁是社会进步的体现。
母亲爱栽树。母亲爱栽树,是因为她对栽树有一种特殊的理解。她对我兄弟俩说:“树,就是富;栽树就是栽富。”这也许是母亲的一种信仰吧。她又说:“家中富不富,先看宅院树。家有千棵树,再穷也变富。栽桑点桐,子孙不穷。”因此,她和父亲把家里的前院后院及家门口都栽上了树,一到夏天,家里到处都是阴凉。树多鸟多,我记得鸟巢有筐大的就有七八个,高高的织在树杈上。家里一天到晚鸟叫声奏响了一首首情歌。后来哥考上了山西大学,母亲说这和她栽树有因果关系。再后来,我兄弟俩在40岁出头时都被评定为高级专业技术职称,她说这是她栽树积的德。
嗡嗡嗡,纺啊纺,纺线线熬过了半夜;
吱吱吱,织啊织,织布布熬过了三更。
母亲勤俭,儿女们就不敢奢侈;
母亲诚信,儿女们就不敢虚伪。
她常唠叨:“心术不可得罪天地,言行要留好样与儿女。”
母亲是人生的第一个老师,是每一个人最先崇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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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经典短篇散文篇二
眉头轻皱,蹙起一缕哀愁。
窗外景色依旧熟悉。是雪松一株,层层针叶随风跌宕,好似心情起伏一般。 于北风呼啸盘旋中,拨开了云雾, 望见了一轮皓月。
这月是一抹清新脱俗的鹅黄,抑或是一瓣冷香馥郁的梅花片,又或是少女低低扎起的马尾上系着的一根黄绸带。
总是令人思绪万千的月亮,你可知,今夜我又在想些什么?
还是年少,还不懂情爱的年岁。
那时,门前的雪松也只有一楼高罢了,而我的心思也是格外的好猜。
所忧愁的不过是学业,所心烦的不过是友情,何曾碰过爱情这令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稍稍年长,迎来了情窦初开,迎来了暗恋。
暗恋的少年是自己的校友。他有着澄澈如水的双眸,有着干净明媚的笑,不张扬不耀眼,却照亮了自己年少时的内心每一寸。
喜欢去书店看书,无非是为了去书店看他一眼,无非是为了在书店享受与他相遇的共处时光。
喜欢晨间跑操,无非是因为跑操时能够与他“偶遇”,一次次注定遇见的“偶遇”,不是突如其来的相遇,而是心中有数的相遇。这每天令人烦恼的晨跑早已成了欢乐的代名词。
也是这样的夜,这样的月。
熟悉到令人阖眼之间都能描绘出来的景象,就连在呼吸之间都有着同样的芳草气息,这样的气息令人蠢蠢欲动地想要做些什么,却又不敢做什么。
我仿佛看见那个怀着情事的自己正对着月亮凝望,两腮旁还挂着泪痕。
爱情是场豪赌,拿自己的一腔欢喜与勇气去赌一场自己无法定夺的长相厮守。
最后,自然是赌输了。
我失去的不止是一个我喜欢的人,还失去了暗恋所拥有的小欢喜与小满足。
那个晚上的月亮不伶仃,不妩媚,只是有些孤高。遥不可及的高度,令人清醒。
如今又是这样的夜,又是这样的月。
我心里有许愁惘在蔓延。
如果说年少不谙世事,那年长之后呢?为何还是一碰爱情就一塌涂地。
爱得落魄过,爱得卑微过,也爱得难以自我过。
是缘是劫,无从而知。
是荒唐一场戏,曲尽人终后我还独自沉迷在戏里,娓娓着一腔情意,付了逐渐暗下去的灯火,奄奄着眷恋。
一片伤心,两处相思。
年长时爱上的人,是个长我三岁的人。脾气温和,待人友善。
只是有些优柔寡断。
他是那样的人与我而言,第一次交谈时便觉得相谈甚欢,有话题可聊的人。
我是在生人面前恭敬有礼的人,他的言辞也透露着他是待生人疏而不远,谦而不逊的性格。
加之文学上也共有见地,声音撩人的好听,便让未见过他容颜的我倾心几许。
就这样勇敢去追爱,奋不顾身投入这所谓的情网。
然月相多变,命运多捉弄。很多时候,你爱的人并不爱你,那么换来的就是一场注定的辜负。
依旧是这样的夜,依旧是这样的月,还有一个不是曾经的我。
一双黛眉轻皱,蹙起忧愁。
而窗外的月也是弯弯的,挂起了哀愁,上了柳梢,上了心头。
莫言经典短篇散文篇三
(一)
不久我母亲动身到法国去,我在学校里住读,她来看我,我没有任何惜别的表示,她也像是很高兴,事情可以这样光滑无痕迹地度过,一点麻烦也没有,可是我知道她在那里想:“下一代的人,心真狠呀!”一直等她出了校门,我在校园里隔着高大的松杉远远望着那关闭了的'红铁门,还是漠然,但渐渐地觉到这种情形下眼泪的需要,于是眼泪来了,在寒风中大声抽噎着,哭给自己看。(张爱玲散文《私语》)
美段赏读:这眼泪似乎来得有些迟,人走了才来。和大多数人在与人告别时痛哭,人一走就擦干眼泪笑不同。这是张爱玲式的告别方式,毫不造作,却真实感人。
(二)
一等到我可以扶墙摸壁行走,我就预备逃。先向何干套口气打听了两个巡警换班的时间,隆冬的晚上,伏在窗子上用望远镜看清楚了黑路上没有人,挨着墙一步一步摸到铁门边,拔出门闩,开了门,把望远镜放在牛奶箱上,闪身出去,——当真立在人行道上了!没有风,只是阴历年左近的寂寂的冷,街灯下只看见一片寒灰,但是多么可亲的世界呵!我在街沿急急走着,每一脚踏在地上都是一个响亮的吻。而且我在距家不远的地方和一个黄包车夫讲起价钱来了——我真高兴我还没忘了怎样还价。真是发了疯呀!随时可以重新被抓进去。事过境迁,方才觉得那惊险中的滑稽。(张爱玲散文《私语》)
美段赏读:与上段相似,同样是“景由情生”的经典例子。因为逃出了父亲的家,作者感到世界是“多么可亲的世界呵”,“我在街沿急急走着,每一脚踏在地上都是一个响亮的吻”。作者用简洁却非常富有表现力的句子,写出了自己当时激动而紧张的心情。值得我们在写作时学习和借鉴。
(三)
杨贵妃的热闹,我想是像一种陶瓷的汤壶,温润如玉的,在脚头,里面的水渐渐冷去的时候,令人感到温柔的惆怅。苏青却是个红泥小火炉,有它自己独立的火,看得见红焰焰的光,听得见哗栗剥落的爆炸,可是比较难伺候,添煤添柴,烟气呛人。我又想起胡金人的一幅画,画着个老女仆,伸手向火。惨淡的隆冬的色调,灰褐,紫褐。她弯腰坐着,庞大的人把小小的火炉四面八方包围起来,围裙底下,她身上各处都发出凄凄的冷气,就像要把火炉吹灭了。由此我想到苏青。整个的社会到苏青那里去取暖,拥上前来,扑出一阵阵的冷风——真是寒冷的天气呀,从来,从来没这么冷过!(张爱玲散文《我看苏青》)
美段赏读:有些同学写人,写外貌就“浓眉大眼”,写性格就“活泼开朗”“乐于助人”“令人敬佩”。而张爱玲写苏青,却并没有直接写苏青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用了两个似乎不相干却有着紧密联系的联想:一个用杨贵妃的“热闹”与苏青的“热闹”对比,还比出了这相同的“热闹”中微妙的不同;二是用一幅画中的情景,联系苏青,把苏青比成了画中的小火炉。这两个联想,非常巧妙地写出了一个立体的苏青,一个热闹而独立,以自身的力量温暖社会的闪着光、发着热的形象。
(四)
登台票过戏的内行仕女们,听见说你喜欢京戏,总是微微一笑道:“这京戏东西,复杂得很呀。就连几件行头,那些个讲究,就够你研究一辈子。”可不是,演员穿错了衣服,我也不懂,唱定了腔,我也不懂。我只知道坐在第一排看武打,欣赏那青罗战袍,飘开来,露出红里子,五色裤管里露出玫瑰紫里于,踢蹬得满台灰尘飞扬;还有那惨烈紧张的一长串的拍板声——用以代表更深夜静,或是吃力的思索,或是猛省后的一身冷汗,没有比这更好的音响效果了。外行的意见是可珍贵的,要不然,为什么美国的新闻记者访问名人的时候总拣些不相干的题目来讨论呢?譬如说,见了谋杀案的主角,问她对于世界大局是否乐观;见了拳击冠军,问他是否赞成莎士比亚的脚本改编时装剧。当然是为了噱头,读者们哈哈笑了,想着:“我比他懂的多。名人原来也有不如人的地方!”一半却也是因为门外汉的议论比较新鲜戆拙,不无可取之点。(张爱玲散文《洋人看京戏及其他》)
美段赏读:这段写得非常有趣,比如“见了谋杀案的主角,问她对于世界大局是否乐观;见了拳击冠军,问他是否赞成莎士比亚的脚本改编时装剧”,可以看出作者对于人生的敏锐的洞察力。“对于人生,谁都是个一知半解的外行吧?”这是作者非常经典的议论,告诉我们,世界上永远都有我们不了解的事情,不必装作“万事通”,也不必因为有些事不知道而自惭。
莫言经典短篇散文篇四
得而复失大概是痛了又痛,难以自愈的伤。
那我也许能理解。
但理解不是意味着我能接受。
也许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因为别人家的花永远是最美。为什么这么说,因为那些听到厌烦,听到连耳根子都能起茧的一些至理箴言——距离产生美。
然那又怎么样呢,你怎么知道那掩在薄雾下的玫瑰只是娇娆妩媚,艳丽动人,而没有躲藏在枝叶里花瓣下扎人的刺。
也许你说你听过,你听过玫瑰带刺,但她的美足以令你忽略那些你以为的微不足道的缺陷。
那么好。恭喜你,请你继续喜欢你的玫瑰,而不是路遇一棵玉兰树便暂时停了步伐,驻足观望了。
玉兰树是高大的枝丫,看起来粗粗犷犷却也不乏细腻的花朵。她不似玫瑰的娇弱,不似玫瑰刺人,却也并非真的平易近人。
玉兰的花长在高高的枝条上,也曾知晓高处不胜寒的道理,也曾知道陷于泥淖不甘沉沦的挣扎感受。
玉兰喜光,所以她总是在一片日色倾城里静静开花,迎着光,怯怯地展开了花瓣,微微探出一丝花蕊,遥遥送着香。待到风吹来,随枝颤动,不招摇,不张扬,却是明媚的晃了眼。
你恰恰是被这玉兰的一瞬所停步,因此留了意。
从此每每去看望玫瑰的途中,偶尔在玉兰树下小憩片刻。
玉兰花可观赏,玉兰树可遮雨,还可依靠。你渐渐的觉得玉兰也不错,只是比之心中的玫瑰终究差许。
只是这差许往往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这微不足道的小小的毫厘,也能划出银河般的鸿沟。
玉兰不懂,也不想懂为何玫瑰依旧是小王子的梦中女神,为何沙漠里的小狐狸永远触不到小王子的那一颗真心。
玉兰只知道她也曾在佛前祈求了多年才换的今生做了在他面前一棵开花的树,她也算是如了愿,不再奢求些什么,却受不得委屈,受不得自己的付出换不来她想要的爱。
玉兰内心依旧有些高傲,她虽然不羡慕玫瑰有些令人午夜梦回的诱惑之美,也不羡慕玫瑰动人心魄摄人心魂的娇媚姿态。
她却也羡慕玫瑰在那路人心里曾拥有过的地位。
玉兰依旧寂静地开在日光里,将所有秘密深埋在土里,静默生好,谧然绽放。
而玫瑰依旧绽放的恣意妄为,骄恃张扬,不为别的,只为她的风采,她的在意。
莫言经典短篇散文篇五
一尊清酒,几碟小菜,哼着软软的曲调,看繁华的街道,落英缤纷的烟火,琳琅满目的花灯,以及川流不息的人群,所有的声响都汇入这如此美妙的恬淡中合着细细的春风让人温软。那是人间最真挚的故事,春节最美丽的回眸。元宵节正带着几分婉约走来。
望着窗前桃树间若隐若现的花骨朵儿,满树灼热的春容已豁然眼前。古人一十指扣喻示幸福美满的爱情,认为只有十指环环相扣的爱情,才是幸福美满的爱情。可为什么当我伸手想要握住眼前满怀的眷意时,却被一种莫名的孤独感击中。于是,我离开了繁华的街道,开始寻找那些消失在远处的疼痛或者温柔。
慢慢的,我逃离了那座繁华的城市,凄凄的芳草舞动着我长长的感怀,眼光照在身后,在前方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元宵的夜晚竟会有如此的静谧,仿佛偶尔的一声闷雷也可以传到千里之外,但又很快被周围的夜色吞食得干干净净。道旁的野草丝毫没有羁绊向前的脚步,显然,我已经带了些烦乱,开始急躁的寻找那个莫名的地方,却不知错过了多少沿途的风景。
终于,在一个地方,我停下了脚步。那是一座早已废弃的游乐场。虚掩的铁栅门,荒凉的场院,以及那颗不知名的树上开满了红艳艳的花朵,那些原本代表丰收的喜悦却在这里忽然遭到了冷落。这一切一切都似乎在跟我诉说这一种淡然已久的生活。在我跨进那座游乐场的瞬间,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那一幅幽深的油彩画中脱离出来。我仿佛听见了昔日孩子门银铃般的笑声,那种不带任何掩饰的微笑,仿佛是天地之间最为真挚的天籁,在那里,我看见了质朴与和谐的统一。
我停下探访的脚步,深深哀悼这一片绚丽的沉默。就在那棵不知名的果树下,我终于看见了这个一片宁静真正的主人。那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安静地坐在长长的座椅上,手里还捧着一盏桃花状托盘的白色蜡烛,静默在道旁。身后的瘦弱果树,虽不像参天的老愧,却仍像是一个卫士守护着这份久久不容打破的宁静。
老人手里捧着烛火,微笑着示意我坐下。我小心翼翼地走近,生怕会踏破这片神圣的宁静。我问老人为何那么晚了还一个人顶着微冷的寒风坐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地方。她只是淡淡一笑说以往她老伴总是每天都会陪她来这里散步,然后偷偷在石凳后面刻上自己想说的话。后来老伴离去了,三十年来她却仍然保留着这一习惯。
再细看那一张石凳就像是一座丰碑一样坐落在时光的怀抱里,背后还有许许多多像年轮一样的回忆。那里刻满了年轻旅者的满怀心事,都变成了斑驳的印记。我轻抚着那些写在椅子背后的爱情,我看见了生活的百般滋味。
世事无常,怜幽词笺。满树的殷虹还没有经历过几尾往事便匆匆离去,落花的残香丝丝地用生命供养这那个跳动的灵魂,飘入我的心田,久久没有消散。在那里我看见了青春世界里可爱的娇笑,美丽的容颜,一个衣裳飘决,一个裙裾翩然,蛾一般飞舞,相拥在这燃烧的灵魂之中。
此刻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伤害并不足以让一个人成长,那只是一次钻入骨髓的痛楚。真正的成长不是徜徉着年轻的轻狂去撒谎,而是即使那时青春的誓言,等我老了,我们依旧能够记起那一个故事,感慨那一段唏嘘,保留那一种习惯,把过去的躁动在心底缓缓磨平,慢慢地学会珍惜,学会守候。
莫言经典短篇散文篇六
表叔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去世的。
表叔去世的很突然,以致于我站在他漆黑的棺材前,仍然无法相信里面躺的就是他。
表叔流浪了一辈子,一生未娶。吃百家饭长大,穿百家衣度日,但他的人生却有过两次辉煌。
他的第一次辉煌,是为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事业做出了自己应有的奉献。
表叔七岁父母双亡,留下他一个人孤独地生活在这个战乱的世界上,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为了生存,只好走上了沿门乞讨的流浪历程。
十五岁那年,日寇入侵中原大地,有志之士纷纷奔赴抗日前线,他热血沸腾,用自己稚嫩的肩膀扛起了救亡的钢枪。在战斗的间隙和休整期间,部队安排年轻战士学文化,表叔放下钢枪,如饥似渴的拿起了书本。因学习成绩优秀,表叔被派去学了军医,用自己学到的知识在战场上救治伤员。解放战争中,他参加了著名的三大战役,最后在解放南京的战斗中,被呼啸的炮弹埋进了二尺厚的焦土里。被战友们救出时,神经便恍恍惚惚了。全国解放后,表叔胸戴大红花,作为三级伤残光荣退伍回乡了。
由于病情时好时坏,退伍时部队发的所有证件和荣誉证书全部丢失,唯一留下一张他和当年的老领导、老战友的合影。后来,病情好转时,大家都劝他去找当年的老领导或政府给自己安排一份工作。他却说:“在哪儿都是干革命,咱是农民出身,做务庄稼是咱的老本行,别的咱也干不了呀。”接着又语重心长地说,“不管干啥工作都要踏踏实实,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不能这山看那山高啊。”
记得小时候去表叔家,他正在为生产队看守西瓜。我和哥哥兴冲冲地跑到地里,看着成熟得都裂了口露出鲜红瓜瓤的西瓜直咽口水,表叔却开始了谆谆教导:“西瓜是集体的。小学生要从小热爱集体,热爱国家,不能拿集体的一针一线,更不能吃集体的西瓜,这样才是好学生好接班人,你们说对不对?”我和哥哥贪恋的盯着那开口的西瓜使劲地咽下口水点点头。表叔顺手递给我们一个军用水壶,让我们解渴。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表叔最终没能躲过那场政治浩劫,他以企图推翻社会主义政权的罪名而下了大狱。在狱中,他锲而不舍的一次又一次为自己申诉,终于在八十年代平反昭雪了。
就在表叔流浪几天后,一位远房侄子找到了他,信誓旦旦的表示要孝敬表叔,让他安度晚年。有人就劝他自己找个老伴,不要和侄子生活。表叔却说:“我已经六十好几了,还找啥老伴。再说了,我有这样的好侄儿还怕他不管我吗?”继而又感叹道,“这辈子娶亲的事不再想了。年轻时打仗没时间,仗打完了成了神经病,病好了又成了反革命。这样也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啊!”
当他用国家发给他的补偿金为侄儿家建起了一砖到顶的大房、为侄孙订了媳妇后,却被侄儿无情地踹出了大门。
他们村四面环山,幽幽的漆水河呜咽着淌过村前,两岸的垂柳为他难过地低下了头。村民们愤愤不平,劝他上告,他却见怪不怪地笑了:“钱财乃身外之物,要它何用?再说了,我一个人清净惯了,不习惯人多嘈杂。我早就想住到山上的盘龙寺了。”
就这样,表叔搬到了村后半山腰那座早已断了香火的盘龙寺。他说,自己的名字里有个“龙”字,这是他最好的归宿。寺院里没有香火,他又一次操起了幼年时期的打狗棍,沿门乞讨。白天十里八乡地讨饭要馍,晚上回到寺院孤守青灯。我家是表叔的外婆家,尽管他的外婆——我的.曾祖母早已作古,但作为他的表兄弟,我的父亲和伯父多次登门邀请他来我们家生活,却被婉言拒绝了,他不愿意拖累任何人,只是将早已为自己做好的棺材寄放到了我们家。
直到有一天,一位上山挖药材的村民到盘龙寺讨水时,发现了病卧在床的表叔。当村支书组织村民将表叔抬进卫生所时,已经奄奄一息了。村支书派人去通知他的侄儿,侄儿却不愿意搭理,气得支书跺脚直骂娘。尽管表叔不行了,但神智却异常清醒。他握住支书的手,含泪说:“书记,我死后就靠党组织和村委会安葬了。”尔后,他用颤抖的双手从怀里掏出几张存折和一沓现金对支书说,“这是我一生的积蓄,除了被侄儿骗去的,还有三万多。这些钱你拿去把村上的学校修一修,让娃娃们好好读书。”表叔喘了口气接着交代,“我在盘龙寺的枕头下放了三个馍,不要让老鼠咬了……”
这就是我的表叔,革命一生,一生革命的老战士的做人风范;一个流浪一生,一生流浪的流浪儿对家乡、对人民炽热的爱。表叔去世了,就在葬礼的前一天,却突然冒出了二十二位侄儿,他们将村委会团团围住,声称要自己料理表叔的后事。尽管他们要求办理表叔的丧事,却没有一个人为表叔披麻戴孝,哪怕是假装哭一声的也没有。
一弯残月斜挂在寒冷的西天,忽明忽暗的廖星分明是残月的眼泪在滴落。淡淡的清辉洒落在表叔漆黑的棺材上,如一层薄薄的银霜。在农村,老人去世后,棺材必须停放在堂屋里。表叔没有家,只能孤独的躺在清冷的村委会大院里,天当被子地当床,一如他流浪的岁月在继续。表叔没有儿女,没有亲戚,只有我们作为他的舅家前来为他送葬。当我们出现在村委会大院时,表叔的侄儿们正忙着和村干部吵闹,要求将表叔的遗产交还给他们。
这就是表叔人生的第二次辉煌,也是他人生最后的一次绝响。
莫言经典短篇散文篇七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树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看一回凝静的桥影,
数一数螺钿的波纹,
我倚暖了石栏的青苔,
青苔凉透了我的心坎;
月儿,你休学新娘羞,
把锦被掩盖你光艳首,
你昨宵也在此勾留,
可听她允许今夜来否?
听远村寺塔的钟声,
象梦里的轻涛吐复收,
省心海念潮的涨歇,
依稀漂泊踉跄的孤舟!
水粼粼,夜冥冥,思悠悠,
何处是我恋的多情友,
风飕飕,柳飘飘,榆钱斗斗,
令人长忆伤春的歌喉。
在那山道旁,一天雾的朝上,
初生的小蓝花在草丛里窥觑,
我送别她归去,与她在此分离,
在青草里飘拂,她的洁白的裙衣。
我不曾开言,她亦不曾告辞,
驻足在山道旁,我暗暗的寻思,
“吐露你的秘密,这不是最好时机?”
露沾的小草花,仿佛恼我的迟疑。
为什么迟疑,这是最后的时机,
在这山道旁,在这雾盲的朝上?
收集了勇气,向着她我旋转身去:
但是啊,为什么她这满眼凄惶了
我咽住了我的话,低下了我的头,
水灼与冰激在我的心胸间回荡,
啊,我认识了我的命运,她的忧愁,
在这浓雾里,在这凄清的道旁!
在那天朝上,在雾茫茫的山道旁,
新生的小蓝花在草丛里睥睨
我目送她远去,与她从此分离
在青草间飘拂,她那洁白的裙衣!
我亦愿意赞美这神奇的宇宙,
我亦愿意忘却了人间有忧愁,
象一只没挂累的梅花雀,
清朝上歌唱,黄昏时跳跃;
假如她清风似的常在我的左右!
我亦想望我的诗句清水似的流,
我亦想望我的心池鱼似的悠悠;
但如今膏火是我的心,
再休问我闲暇的诗情?
上帝!你一天不还她生命与自由!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莫言经典短篇散文篇八
爱,一种充满幻想,却总会让真实磨灭了信仰的情感。猝不及防,还会让它伤得遍体鳞伤,而又无法自拔,最后虐己虐人。
或许,爱只是一种我们触不到的温柔,任何的渴望和挣扎,能够换取的,也不过是无奈中的执著。它就像一个置身事外的观众,静静地带着一丝嘲讽,看着我们为它演了一出出悲欢离合的闹剧,从不去关心我们的泪水和疼痛是否有价值,只会没心没肺地在那鼓掌叫好罢。
不过爱是我们青春里的一道选择题,哪怕是有所畏惧,谁也无法避免与它来一次亲密的接触。这是最可悲的,却又是我们不得不承受的。
年少时的我们,对于爱并没有那么复杂,它不过是个简单易懂的字眼。一种与生俱来的好奇、一种对旁人的羡慕,往往就能让我们奋不顾身,扑向另一个相信它的人的怀抱,永远不会去质疑它的真实性。
可能那时的我们才是最可爱的,起码敢去相信和憧憬,那颗心还有着激情。也许到后来我们会把这一切看作是任性和幼稚的冲动,可谁说这又不是一种勇气呢?虽然那时的我们不懂爱,可爱需要的不是甜言蜜语,更不是那不着边际的海誓山盟,恰恰就是这看似冲动的勇气。
而当我们到了懂爱的年纪,总会扭扭捏捏和畏首畏尾,没有丝毫的果断,对爱的人更是爱口识羞,仿佛爱一个人是件很丢脸的事。用我一个朋友的话来说,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显然她这话有点直白,却又是挑不出骨头来的。
在我这个老男人看来,到了一定年纪不敢爱,除了死要面子活受罪,更多的是一种害怕。因为爱过的人,心中早筑起一面墙,外面的伤害、疼痛、背叛,只会让那颗诚惶诚恐的心躲在防线以内,踏出一小步,那都将是一种极限挑战。
所以在面对一份爱靠近时,揣测、猜忌、畏惧等等这些负能量的词汇都会接踵而来,导致不敢卸下身上的护甲将心义无反顾地交予出去,直至爱渐行渐远。这是很可悲的,同样也是很无奈的。
最近有一个女孩走进了我的心,有了那久违的恋爱感觉,这种感觉很熟悉很甜蜜,可同样也很恐慌。甚至一度认为,她不过是和我玩着寂寞的暧昧游戏。由此可见,到了懂爱的年纪,是不可能轻易去爱的,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顾忌和借口,然后在自己的小心翼翼中伤害着。
我们每个人都想追求一份简单真实的爱,可从没去想过,一旦对爱产生了质疑,那将会变得无比复杂。然而讽刺的是;我们即便知道是这样,却已经没有了相信的勇气。
莫言经典短篇散文篇九
我们家的大花猫性格实在古怪。说它老实吧,它有时的确很乖。它会找个暖和的地方,成天睡大觉,无忧无虑,什么事也不过问。可是,决定要出去玩玩,就会出走一天一夜,任凭谁怎么呼唤,它也不肯回来。说它贪玩吧,的确是啊,要不怎么会一天一夜不回家呢?可是它听到老鼠的一点儿响动,又多么尽职。它屏息凝视,一连就是几个钟头,非把老鼠等出来不可!
它要是高兴,能比谁都温柔可亲:用身子蹭你的腿,把脖子伸出来让你给它抓痒,或是在你写作的时候,跳上桌来在稿纸上踩印几朵小梅花。它还会丰富多腔地叫唤,长短不同,粗细各异,变化多端。在不叫的时候,它还会咕噜地给自己解闷儿。这可都凭它的高兴。它要是不高兴啊,无论谁说多少好话,它一声也不出。
它什么都怕,总想藏起来。可是它又勇猛,不要说对付小虫和老鼠,就是遇上蛇也敢斗一斗。
它小时候可逗人爱哩!才来无们家时刚好满月,腿脚还站不稳,已经学会了淘气。一根鸡毛、一个线团,都是它的好玩具,耍个没完没了。一玩起来,不知要摔多少跟头,但是跌倒了马上起来,再跑再跌,头撞在门上、桌腿上,撞疼了也不哭。后来,胆子越来越大,就到院子去玩了,从这个花盆跳到那个花盆,还抱着花枝打秋千。院中的花草可遭了殃,被它折腾的枝折花落。
我从来不责打它。看它那样生气勃勃,天真可爱,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跟它生气呢?
莫言经典短篇散文篇十
安迪是一位极度理性,又极度脆弱的商场女性,有着超乎常人的智商,也有着超乎常人的家庭背景。她理性分析着有关自己的一切,对于商场的事,她似乎是天生就会的。我感动的是她对自己的态度。
我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就开始关注她了,也不知道她在哪个细节打动了我,让我情不自禁的跟着她的思路去思考,顺着她的思路来理清我的人生。
第一次深刻理解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哪怕是父母亲情,也必须建立在平等上。父母之于子女,物质条件固然重要,提供给子女自己力所能及的教育资源,给足孩子关爱,让他们不要有爱的缺失,这才是父母的天职。看到安迪理性的对待亲身父亲,我震惊了,那得是有多强大的内心才能做到那样啊!
对于从未给过自己关爱,还一味索取的父母,从我以前的忍让,到现在的理智对待,在摸索的过程中,学会了投其所好。我我惊讶于自己淡定的告诉身边人,我会奉养父母,尽我所能给他们提供最好的生活条件,确永远不会为他们付出我的爱。我惊讶于自己听到电话那头父母要钱的声音,我也能根据实际情况理性的拒绝。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会念家了,好像从我记事起,就没有过这种感觉吧!
初中开始,我希望能一直上课,不要放假,我怕回家,我怕周天返校的时候要问他们要生活费,这个时候迎接我的.将会是持续几小时的谩骂,还不一定能拿到50元一周的生活费。6年里,冬天冻的没有衣服穿,只好偷穿妈妈的,一旦穿上,就不敢脱了,怕被她发现后把衣服藏起来,我就只能挨冻了。冬天的夜晚在薄薄的被子里发抖,穿洞的鞋子惹得脚底厚厚的老茧,穿着被打湿的鞋子导致脚趾变形,如今都不敢穿凉鞋了!邻居却是一个劲的跟我说,看你父母对你多好,你要听话啊。当时小小的我,好奇他们从哪里看出来对我好了,如今看来,在那些邻居眼里,没有血缘关系的我能活下来,已经该是谢天谢地了吧!
谩骂,虚荣,算计,这些词汇组成的家,不是我的家。
如今的我长大成人,工作两年,因为对自己过去耿耿于怀,导致心绪难通,工作起色不大。当我看到安迪的经历和她对生活的态度,我释然了。人生不可能事事如意,但是把我身边的温暖和烟火气,才是真正的人生。
生活虽然一地鸡毛,但任然要欢歌高进,成长之路虽有玫瑰有荆棘,但什么都不能阻挡坚强的心。
莫言经典短篇散文篇十一
晚饭后,和朋友一起沿新修的水泥路散步,远远地看到路的那头有一个起伏的身影。这是一条尚没有正式开通的通山旅游路线,路上的人除了闲逛就是无聊的年轻人。我们好奇的紧三步快两步赶上那个已经走累了停下来的影子,原来是我八十好几的老父亲。
我知道,父亲是听了我的建议来此散步的;但有些惊讶的是,他走的太远了。父亲的血糖有些高,两条腿常觉得酸痛,加上母亲去世,儿女不常在身边,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我很认真的跟父亲讲:千万别走得那么远,在家门口转转就行了。
“走远了怕什么?”父亲反问。
“黑灯瞎火,大路上经常空无一人,万一有点意外,你怎么办?”我进一步提醒父亲。父亲却有点儿心烦了:“出啥意外?顶多死在外面。”
做儿女的,只一个多活动活动的建议就能疗好老人的身体和心灵吗?我反反复复责问自己。
莫言经典短篇散文篇十二
好多年没有见面的朋友,再见面时,觉得他们都有一点不同了。
有人有了一双悲伤的眼睛,有人有了冷静的嘴角,有人是一脸的喜悦,有人却一脸风霜;好像几十年没能与我的朋友们共度的。沧桑,都隐隐约约地写在他们脸上了。
原来岁月并不是真的逝去,它只是从我们的眼前消失,却转过来躲在我们的心里,然后再慢慢地来改变我们的容貌。
所以,年轻的你,无论将来会碰到什么挫折,请务必要保持一颗宽谅喜悦的心,这样,当几十年后,我们再相遇,我才能很容易地从人群中把你辨认出来。
莫言经典短篇散文篇十三
哪天你翩翩地在空际云游,
自在,轻,你本不想停留
在天的那方,或地的那角,
你的愉快是无拦阻的逍遥。
你更不经意在卑微的地面,
有一流涧水,虽则你的明艳
在过路时点燃了他的空灵,
使他惊醒,将你的倩硬抱紧。
他抱紧的只是绵密的忧愁,
因为美不能在风光中静止;
他要,你已飞度万重的山头,
去更阔大的湖海投射影子!
他在为你消瘦,那一流涧水,
在无能地盼望,盼望你飞回
昨天我瓶子里斜插着的桃花
是朵朵媚笑在美人的腮边挂;
今儿它们全低了头,全变了相:
红的白的尸体倒悬在青条上。
窗外的风雨报告残春的运命,
丧钟似的音响在黑夜里叮咛:
“你那生命的瓶子里的鲜花也
变了样:艳丽的尸体,谁给收殓?”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地在半空里潇洒,
我一定认准我的方向——
飞扬,飞扬,飞扬,——
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凄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怅——
飞扬,飞扬,飞扬,——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里娟娟的飞舞,
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
等着她来花园里探望——
飞扬,飞扬,飞扬,——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那时我凭借我的身轻,
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
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莫言经典短篇散文篇十四
花蕾是蛹,是一种未经展示未经破坏的浓缩的美。花蕾是正月的灯谜,未猜中前可以有一千个谜底。花蕾是胎儿,似乎浑淹无知,却有时喜欢用强烈的胎动来证实自己。
花的美在于它的无中生有,在于它的穷通变化。有时,一夜之间,花拆了,有时,半个上午,花胖了,花的美不全在色、香,在于那份不可思议。我喜欢慎重其事地坐着昙花开放,其实昙花并不是太好看的一种花,它的美在于它的仙人掌的身世的给人的沙漠联想,以及它猝然而逝所带给人的悼念,但昙花的拆放却是一种扎实的美,像一则爱情故事,美在过程,而不在结局。有一种月黄色的大昙花,叫“一夜皇后”的,每颤开一分,便震出轰然一声,像绣花绷子拉紧后绣针刺入的声音,所有细致的蕊丝,顿时也就跟着一震,那景象常令人不敢久视——看久了不由得要相信花精花魄的说法。
我常在花开满前离去,花拆一停止,死亡就开始。
有一天,当我年老,无法看花拆,则我愿以一堆小小的春桑枕为收报机,听百草千花所打的电讯,知道每一夜花拆的音乐。
莫言经典短篇散文篇十五
和煦的春光轻轻地落在我的身上,带着温度的精灵与我共舞。此时,我们已脱下那沉重的冬装,穿上了清凉的衣衫;不知何时,阳光不是那么微弱无力,而却像精灵在这欢乐的大地上游荡。
清晨,打开窗户,一阵清香钻入鼻孔。好香呀!春天来了,我看着这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小草已钻出头来,与风姐姐谈心,花儿绽开了笑脸,露出了酒窝,柳条抽出了新芽,编着长长的“头发”。此时此刻我想对世间万物激动的说:“春,它又来了!”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沉睡了一冬天的花儿,如今已绽放笑脸,光秃秃的柳枝上添上了一点又一点地“小苞子”真是锦上添花。小动物们也活跃起来,小鸭子也都长大了,与妈妈一起下水,去探索水中地奥秘,真是“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如果说冬是世间的“毁造者”,那么春就是世间的“创造者”。春,给万物带来生机;春,会让世界有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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