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后感是读完一本书后对自己的感想和思考的总结和概括。写读后感时应该注重语言的规范和流畅,使读者可以更好地理解和接受文章的观点。下面是一些读者们分享的读后感,或许能够给你写作提供一些思考的方向。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读后感篇一
见它从打印机中滑出,为何今日打印机的效率如此之低,总是迟迟不将这好文章吐出,煞是让人有点为之所急。所幸,这三张半的文字终被我获取。一拿到手便反复地看了三四次。回回感觉不同次次回味有异。实有种无法释手之感。
初读此文,就被余光中先生的博学所倒,也许这些博学几乎所有的大家都知晓。这米氏父子、五陵少年、,但人所具备的文学底蕴却是遮掩不住的。余秋雨的深刻,丰子恺的孩气,叶圣陶的平易近人,总是可以在文章中看出点滴的。
再读《听听那冷雨》,我竟读出了《声声慢》的味道。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李清照和余光中,所见到的雨,大概是,同一时段的雨吧,但他们的相隔了千年之久,所带来的感受,却是如此相近的。因为中国的雨是千年不变的。就象余光中说过的:蓝墨水字的上面就是汨罗江(待考证)。中国的每样事物大概都有中国五千年的沉淀。所以中国的雨千年来也永远都是滂滂沱沱,淅淅沥沥,清清爽爽新新的。
文中所写,一个方块字,就是一个天地,然也。一个雨字,便是天地的连接,当中的四点,就是中国的历史,中国的文化,中国的骄傲,中国的思想。中国的雨,它,沉淀了,整个中国。大禹治水,映雪苦读,上方谷雨救司马懿。雨冲出了中国的历史,也将历史冲淡了许多。
三读文章,却读出了一种惋惜之情。文中的古屋听雨,是如何之诗意,如何之惬意啊。听、雨之纤纤细手拂弄着无数黑键啊灰键,把晌午奏成黄昏,听那点点滴滴点点,忐忐忑忑,忐忐忑忑,绵绵潇潇绵绵。一阵冷雨,把冬落成了春,把夏又拂成了秋。而如今,雨点却只能溶在水泥里,雨已成了没有音韵的乐音,瓦的歌唱已成绝响:雨来时,已不再,丛叶嘈嘈切切,不再闪动那湿湿的绿光,鸟声减了,蛙声沉了,虫吟没了。只是叹息,只是后悔,千片万片的瓦响已成了脑海中的一隅思念和回忆。这世间已再没有少年听雨,红烛成昏;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白头听雨,僧庐下了。
这种中国式的惋惜,是一种怀旧,是一种思念,是一种对祖国、对大陆、对家乡的思念。一位老人对大陆统一的期盼!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读后感篇二
终于一段漫长而无聊的夏季落下了帷幕。初秋渐进,太阳也变得不再炽热。原本还想把人们闷一回的副热带高气压也被一场秋雨搅了局。这似乎是个分水岭,昨天还热得浑身像是涂了一层胶水,今天即使穿着外套都感到一丝秋的凉意。
静听这雨,滴滴答答,阵阵凉意直沁内心,再看天地之外,一片朦胧。站在窗前,极目望去,目光在这一片凄迷中漫无目的的游荡却始终找不到一个落脚点。惆怅得整个世界都都布满了灰色。听听这冷雨,瑟瑟复潇潇。
触景生情。文人墨客总会因为眼前的景色而触发内心情愫。尤其是对于荒凉凄凉的景色而抒发抑郁的愁肠心境。我虽不比书生但唐诗宋词的从小熏陶亦使我具有了诗人的气质。看着窗外的冷雨,不免内心浸着一丝伤感。自己始终摆脱不了纷繁的困扰,摆脱不了命运的藩篱,摆脱不了尘世的庸扰。一群人通过努力向着更高的梦追寻,另一群人则被投入了一个永远也爬不出来的`无底洞。以前是这样认为。现在看来都只是时间的问题,最终我们都要在这个无底洞里挣扎着死去。只是有些人看开了释怀了逆来顺受了,有些人依旧在那里无畏的挣扎着咆哮着跃跃欲试着。结果都是一样,有些人学会了享受这一切,痛苦或者欢乐。有些人还在怨天尤人。我既不属于这两种人,或者说我又属于这两种人。路就在你脚下,就看你怎么去选择。但很多时候我们都不清楚脚下的路。或者太过零乱或者还没有路。事到如今,我们明白很多的梦都在遗失,很多的记忆都在忘却。有时候我们以为有些事情永远不会被遗忘,但现在回想起来当我们不再提起时慢慢的它就会像垃圾一样被清理出我们的大脑。就像我们不记得我们何时开始记事一样。我们不知道我们记住的第一件事是什么,也许仅仅是在心里让自己记住下午不要忘了吃奶。我们的记忆就像是一条坐标轴。出生便是零点,我们朝着正方向一直前进。偶尔我们会停下来向后望一望。有些事情刻的太深就会有个大大的标注,有些事情无关紧要就会留下一个小小的符号。当我们向前走时,小一点的符号就消失在视线里,当我们再继续向前走,大一点的符号也慢慢模糊了。雨依旧在下着,条条丝线迷蒙了整个世界。
这无情的雨将一辈辈的人催老了,而雨依旧在淋淋沥沥的下着,从洪荒时代到晦暗的未来。忽然脑海里出现了蒋捷的;;虞美人﹒听雨;;。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因为年轻,意乱情迷,夜夜笙歌,纸醉金迷,烛光诱惑的跳跃着,醉生梦死不只天明。等到壮年听雨,江阔云底,断燕叫西风。整日为了生计奔走他乡,客舟听雨多了一番悔恨,一番苦楚。白头听雨时,悲欢离合都已经历,当你走完坎坷的一生,那在雨中时少年的无忧,中年的哀愁而今都算不得什么了。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有的只是一种随风而逝的淡定,一种远离喧嚣的无求。雨是一滴湿沥沥的灵魂,窗外在喊谁。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读后感篇三
前几日心情烦闷,望着窗外那倾盆如注的大雨,仿佛一切从头至尾的冲刷着自己的内心,闲暇之余缓慢地翻起一本书籍,映入眼帘的竟是那篇很熟悉的文章,余光中的《听听那冷雨》。
文章先从故乡的冷雨说起,回忆着在下雨的季节一位姑娘撑着一把油纸伞心平气和的向小巷深处走去。她的脚步是那样的寂寥而凄清,滴滴答答的雨滴声敲打着高低不平的石板路。随即,作者笔锋一转向我们展示了厦门之夜的雨,并以两位主人翁的形象叙述了一种淡淡的相思之愁。之后再次进一步的描写江南的雨,进而更深一步的刻画了女性独有的温柔。
雨气得空蒙而迷幻,轻轻地嗅一下,便可发现一种带有特别的味道,是淡又是香,让人不觉得感受到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
而身在美国的余光中,再次望着窗外的雨,却少了些许的清淡多了些迷离的情调,这不禁会让人的思绪飘落在梧桐相思树上,并不像骤雨打荷叶那样,总有一种淡淡的凄凉。可远在残等古屋下,这种凄惨的景象就变得越加的浓厚了。
春雨的绵绵;秋雨的潇潇;夏雨的磅礴;冬雨的冰凉,这也会一个人联想到人的成长从青丝少年到白发长者,伴随着无数次的雨滴,慢慢的老去。此情此景传递着无论是对故乡、还是对人事物的留恋,都伴随在着冷冷的雨声,透漏着一丝低迷的回忆。
雨既可以是一个人的心情变好也可以给一个人增添不少忧愁,也流漏着点点滴滴的回忆,这种记忆一直伴随在凄迷的大地上久久会散去。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读后感篇四
“听听,那冷雨。看看,那冷雨。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雨在他的伞上这城市百万人的伞上雨衣上屋上天线上,雨下在基隆港在防波堤海峡的船上,清明这季雨。”继蒋捷的听雨之后,这是第二次被笔下文字化的雨声所打动。《听听那冷雨》之于余光中就好比《荷塘月色》之于朱自清,互相成就。听听,那冷雨,雨是冷的,这正是余光中的雨。
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在雨声中放置这么多情感:他开头就是一句“惊蛰一过,春寒加剧”,惊蛰,一个中国节日文化的美妙符号,想必这从大陆仔又被勾起什么乡愁了吧,他忍不住想到求学过的厦门,想到以雨着称的江南,想到自己祖籍的福建,他也曾是五陵年少,也是江南儿女。
他又忍不住拿外国的雨作比较,赏雨还是要到中国,他想,这才有“荡胸生层云”或是“商略黄昏雨”的意趣。雨,一个简简单单的方块字,是来自仓颉的古老灵感,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淅沥沥,一切云情雨意,宛然其中,又岂是什么rain也好pluie也好所能满足?多少文人的多少思绪才能汇集成这一滴雨,多少古人的多少才思才能凝结成这一滴雨,他愈发的感慨了。
余光中的雨是冷的,他出生于大陆,成长于大陆,却不曾想被迫与大陆分离,来到这宝岛,他骨子里萦绕着的是中国文人传统的愁思,他心心念念的是他的杏花春雨江南。当大陆的孩子们朗诵着“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时,当大陆的诗人振奋于他那句“当我死时,葬我,在长江黄河之间”时,这老人却在他厦门街上的家里,听着窗外冷雨的敲打声,温存着对大陆仅有的记忆。
余光中曾盛赞过李白“蓬莱文章建安骨”,我想,这句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他本人。先生已经不在了,且让我们后人跟随先生的《听听那冷雨》,听雨,看雨,闻闻嗅嗅,那冷雨。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读后感篇五
早上醒来,觉得丝丝寒意,丝毫没有冬逝的痕迹。天外阴沉沉的,不觉得让人心悸一番。百无聊赖,习惯性的翻看手机里备份的自觉温馨的短信。冷笑了声,依旧如往常。不再是那般沉寂,不再是那般欣然。向窗外望去,似乎能感觉到那冰冷的雨滴稀疏的洒落,不觉得让人打一寒战。好像那未接触的雨滴正慢慢的渗进我的骨子里。思索片刻,居然想起了高中时喜欢的那篇散文《听听那冷雨》。
也许是过于喜欢文学,我喜欢的那些散文诗集总是规定的放在我书橱的下角抽屉,以便再回味时伸手即得。喜欢的散文集也很容易找到了。拿到那课本,抖落掉封面上的尘土,用纸拂拭掉那些散漫的记忆。钻进被窝,诚心的拜读。
躺在床上,也去聆听雨打地面的声音,可是却觅不到。也许是心理原因吧,总觉得屋子里也潮潮的,让人不能有丝毫的温暖。或许这便是秋雨与冬雨的区别吧。不去管它,还是捧本散文集,聆听雨的声音吧!
展开散文集,我默默地问自己。这雨会不会唤起我悲伤地记忆?而这潮湿的记忆,是否是惊蛰过后的春寒加剧呢?也许是雨季吧!淋淋漓漓,淅淅沥沥。如寒潮般侵蚀了我的记忆。也许是余光中先生喜欢那种曲折感吧,或许是在台湾,依然是拐十次角都转不出去的小巷子。我不喜欢那种感觉,倒不如江南小镇,雨巷青房贴切。擎一把伞,走在那一抹青色的世界里,即使一个人,也不显得孤独单调。即便是自己,那种寂寞感在心里早已荡然无存。我不相信,杏花,春雨,江南,这些曾经女子喜欢的归宿会牵魂梦绕般缠住了我的心。即便是夜里,也会潮湿了我的记忆。冬雨,也不见如此。
从余光中的《听听那冷雨》中,我第一次感觉,雨是可以见,可以听,甚至可以嗅的。或许在外人看来,很幼稚,很朦胧,却给了我大自然亲切的心声。听听,那冷雨。看看,那冷雨。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读到此,我的心不免有些小激动。也许在余光中眼里雨是最富有感性的女性。雨后的雨气空蒙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薄荷的香味,浓的时候,也会发出草和树林沐浴之后特有的腥气,也许那竟是蚯蚓和蜗牛的腥气吧,毕竟是惊蛰了啊。多么优美的句子啊!却为我一次次失了身。突然间模糊了自己的梦,不在简单,不在纯洁如雪。但在她触动了我敏感的神经。
读完一遍,舍不得把这书这么快就放回去。说实话,是不舍得把这些优美的文字忽忽忘记,重新搁置在自己的脑中。不知道突然的想起一些事,沉默一番,我还是把那课本搁置起来。穿好衣服,站在窗前,那么安静,聚精会神,只为寻得一阵雨声。
听听那冷雨,听出了一番沉寂和蓦然。却听不出一番苦恼和眷恋。
这个没有阳光的白天,阴森森露出那张恐怖的脸。在那潮湿的地方,我仿佛迷失了自己。说实话,我输不起自己,输不起自己那颗安逸的心。
索性还是出去吧,触触那冰冷,嗅嗅那潮湿,听听那冷雨。就这样,也觉得幸福。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读后感篇六
终于一段漫长而无聊的夏季落下了帷幕。初秋渐进,太阳也变得不再炽热。原本还想把人们闷一回的副热带高气压也被一场秋雨搅了局。这似乎是个分水岭,昨天还热得浑身像是涂了一层胶水,今天即使穿着外套都感到一丝秋的凉意。
静听这雨,滴滴答答,阵阵凉意直沁内心,再看天地之外,一片朦胧。站在窗前,极目望去,目光在这一片凄迷中漫无目的的游荡却始终找不到一个落脚点。惆怅得整个世界都都布满了灰色。听听这冷雨,瑟瑟复潇潇。
触景生情。文人墨客总会因为眼前的景色而触发内心情愫。尤其是对于荒凉凄凉的景色而抒发抑郁的愁肠心境。我虽不比书生但唐诗宋词的从小熏陶亦使我具有了诗人的气质。看着窗外的冷雨,不免内心浸着一丝伤感。自己始终摆脱不了纷繁的困扰,摆脱不了命运的藩篱,摆脱不了尘世的庸扰。一群人通过努力向着更高的梦追寻,另一群人则被投入了一个永远也爬不出来的无底洞。以前是这样认为。现在看来都只是时间的问题,最终我们都要在这个无底洞里挣扎着死去。只是有些人看开了释怀了逆来顺受了,有些人依旧在那里无畏的挣扎着咆哮着跃跃欲试着。结果都是一样,有些人学会了享受这一切,痛苦或者欢乐。有些人还在怨天尤人。我既不属于这两种人,或者说我又属于这两种人。路就在你脚下,就看你怎么去选择。但很多时候我们都不清楚脚下的路。或者太过零乱或者还没有路。事到如今,我们明白很多的梦都在遗失,很多的记忆都在忘却。有时候我们以为有些事情永远不会被遗忘,但现在回想起来当我们不再提起时慢慢的它就会像垃圾一样被清理出我们的大脑。就像我们不记得我们何时开始记事一样。我们不知道我们记住的第一件事是什么,也许仅仅是在心里让自己记住下午不要忘了吃奶。我们的记忆就像是一条坐标轴。出生便是零点,我们朝着正方向一直前进。偶尔我们会停下来向后望一望。有些事情刻的太深就会有个大大的标注,有些事情无关紧要就会留下一个小小的符号。当我们向前走时,小一点的符号就消失在视线里,当我们再继续向前走,大一点的符号也慢慢模糊了。雨依旧在下着,条条丝线迷蒙了整个世界。
回到过去,我还能找回遗失的梦吗?不是回到过去,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去重演过去的经历,跑龙套的却都已换了人物,也许有些龙套已经成为了主角。失意在所难免,我亦十分坦然。不劳无获,我对自己说。雨依旧在下,突然一滴雨跳到了额头,顺着脸颊向下湿润。一线凉意把记忆拽会到了现实。
这无情的雨将一辈辈的人催老了,而雨依旧在淋淋沥沥的下着,从洪荒时代到晦暗的未来。忽然脑海里出现了蒋捷的;;虞美人﹒听雨;;。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因为年轻,意乱情迷,夜夜笙歌,纸醉金迷,烛光诱惑的跳跃着,醉生梦死不只天明。等到壮年听雨,江阔云底,断燕叫西风。整日为了生计奔走他乡,客舟听雨多了一番悔恨,一番苦楚。白头听雨时,悲欢离合都已经历,当你走完坎坷的一生,那在雨中时少年的无忧,中年的哀愁而今都算不得什么了。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有的只是一种随风而逝的淡定,一种远离喧嚣的无求。雨是一滴湿沥沥的灵魂,窗外在喊谁。
仍是雨夜,沉默的天际透出一丝暗淡的光。远方那颗星球的雨会是什么味道的?我独自思索着。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读后感篇七
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听窗外那淅淅沥沥的雨声,心里该涌起多少回忆和感慨。李后主晚年的词里总是充满了雨声,绵绵的春雨,沥沥的秋雨,仿佛诉说着家破国亡的悔与痛。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浪淘沙》。
“昨天风兼雨,帘帏飒飒秋声。”《乌夜啼》。
“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长相思》。
这样的句子在国亡后后主客居卞京时俯拾皆是,但在早年的词作里,却几乎找不到关于雨的任何意象。
从某种程度上说,雨天与黑夜具有同样的品质,它遮蔽了世界的喧嚣,让世界在雨声中回归单纯,同时让心在雨中回归本质。也难怪,雨在很多文人眼中会成为一种感伤的情感符号,承担着演绎世事沧桑,抒发人生感慨的功能。关于这一点,最恰切的例子,大概要数南宋词人蒋捷的《虞美人61听雨》了。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眠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歌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在这首词中,作者只剪取了听雨的三个片断,却表现了少年、中年以及晚年听雨的不同人生际遇和情怀,特别是亡国后的悲苦心境,读来让人感同身受,无限惆怅。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读后感篇八
“从传说落到现在,从霏霏落到湃湃,从檐漏落到江海,问你啊,蠢蠢的青苔,一夜的雨声说些什么呢?”这首诗《雨声说些什么》,让我认识了余光中。
“而就凭一把伞,躲过一阵潇潇冷雨,也躲不过整个雨季。”烟雨茫茫,蓄着丝丝寒意,嘀嘀嗒嗒,淅淅沥沥,如断珠一跃而下。春雨绵绵,打湿了老人两鬓白霜;冷风凄凄勾起了老人的思绪。朦胧中是那乡愁,透过雨什么也看不见,对故园的思念一点点,让雨来诉说。
“只是杏花春雨已不在,牧童遥指已不再,剑门细雨渭城轻尘也都已不再。”身在异乡,看不见故园的杏花春雨,看不见牧童遥指的杏花村,看不见细雨浥轻尘……作者借雨写愁,化用了中国的古典诗词,把自己心头忧忧的愁绪融于景中,我想,这也可见了余老对祖国深深的眷恋吧。
“听听那冷雨。看看,那冷雨,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短小精炼的文字,没有各种华丽的词藻,却可以让人有所触动。“听听”“看看”“嗅嗅闻闻”“舔舔”把文字上的雨写活了,雨好像有种多样的情态,拨动了心弦,滋润万物。
少年听雨,那时的雨是奔放欢乐,显现了“少年不知愁滋味”的风华正茂;中年听雨,是风雨飘摇中颠沛流离的沧桑;白头听雨,是古屋中想到的亡国之悲痛。余老一生饱受分离之苦,尝尽了漂泊异地,久不见故园的心酸,如风雨中行船的客舟,找不到归宿。
小时读“小时的伞”、“湿了的鞋”,只觉句子有一种风趣和可爱,如今再次回味,才明白那其中蕴含着的是余光中美好的回忆和对过往留恋。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读后感篇九
诗一样的充满跳跃联想的语言是《听听那冷雨》的最大特色。作者在文中超多动用了迭字句。文章开始,就对雨作尽情的描绘: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一句就写出雨的'形声。之后他跳跃联想,写道:······即使在梦里,也似乎把雨伞撑着······这句奠定了整篇一种“忧伤”的基调。立刻,他大胆想象:整个中国整部中国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片头到片尾,一向这样下着雨。此时,我窒息般地感觉到余光中内心那种深深的乡愁以及爱国情怀。
本文恰似一首长诗,字字句句,充满令人惊奇的诗的意象。作者笔下的雨时而是“黑白片子”,时而是“宋画”,时而是“一滴湿漉漉的灵魂”,时而是“温柔的灰美人”等等。作者凭非凡的才力和卓越的想象力,把乡愁化为种种意象,而意象又于作者的某段人生遭遇及心灵历程相连相融。可谓情丝和雨丝交织。
余光中用诗样的语言对雨进行视觉、听觉、嗅觉等多方面感觉进行描述,字里行间,古诗韵味俯拾即是,例“牧童遥指”,“剑门细雨渭城轻尘”,“杏花春雨江南”。爱好古典文学者看本文,时时会心一笑。而喜爱现代风格的读者也不会失望,例“雨是潮潮湿湿的音乐下在渴望的唇上舔舔那冷雨”一句,已令许多所谓的现代诗人汗颜。
语言是思想的载体,语言没有音乐味,何能成为作家?同样,思想不深邃,更是不成作家。余光中将思想完美融入语言,正如他所说:一位出色的散文家,当他的思想和文字相遇,美如盐撒于烛,会喷出七色的火花。我读书,常爱划句,但是读《听听那冷雨》,竟然摘不下一句,因为每一句话都这么美。
文坛宿耆柯灵说:《听听那冷雨》直接用文字的雨珠,声色光影,密密麻麻,纵横交织而成。这也许能够帮忙我们对中国文字和现代文学的表现力增加一点信心,也就应承认这在五四以来的散文领域中,算是别辟一境。评论毫无过奖,也深刻公道。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读后感篇十
杏花。春雨。江南。六个方块字,或许那片土就在那里面。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磁石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因为一个方块字是一个天地。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他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譬如凭空写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淅沥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视觉上的这种美感,岂是什么英文,日文,俄文所能满足?翻开一部《辞源》或《辞海》,金木水火土,各成世界,而一入“雨”部,古神州的天颜千变万化,便悉在望中,美丽的霜雪云霞,骇人的雷电霹雹,展露的无非是神的好脾气与坏脾气,气象台百读不厌门外汉百思不解的百科全书。
听听,那冷雨。看看,那冷雨。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雨下在他的伞上这城市百万人的伞上雨衣上屋上天线上,雨下在基隆港在防波堤海峡的船上,清明这季雨。雨是女性,应该最富于感性。雨气空蒙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薄荷的香味,浓的时候,竟发出草和树林沐浴之后特有的腥气,也许那尽是蚯蚓和蜗牛的腥气吧,毕竟是惊蛰了啊。也许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许古中国层层叠叠的记忆皆蠢蠢而蠕,也许是植物的潜意识和梦,那腥气。
雨不但可嗅,可亲,更可以听。听听那冷雨。听雨,只要不是石破天惊的台风暴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大陆上的秋天,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于今在岛上回味,则在凄楚之外,再笼上一层凄迷了,饶你多少豪情侠气,怕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风吹雨打。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再打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三打白头听雨的僧庐下,这便是亡宋之痛,一颗敏感心灵的一生:楼上,江上,庙里,用冷冷的雨珠子串成。他曾在一场摧心折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雨,该是一滴湿漓漓的灵魂,在窗外喊谁。
雨打在树上和瓦上,韵律都清脆可听。尤其是铿铿敲在屋瓦上,那古老的音乐,属于中国。王禹偁在黄冈,破如椽的大竹为屋。据说住在竹楼里面,急雨声如瀑布,密雪声比碎玉,而无论鼓琴,咏诗,下棋,投壶,共鸣的效果都特别好。这样岂不像是住在竹筒里,任何细脆的声响,怕都会加倍夸大,反而令人耳朵过敏吧。
雨天的屋瓦,浮漾湿湿的流光,灰而温柔,迎光则微明,背光则幽黯,对于视觉,是一种低沉的安慰。至于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由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夹着一股股的细流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谁的千指百指在按摩耳轮。“下雨了”,温柔的灰美人来了,她冰冰的纤手在屋顶拂弄着无数的黑键啊灰键,把晌午一下子奏成了黄昏。
在古老的大陆上,千屋万户是如此。二十多年前,初来这岛上,日式的瓦屋亦是如此。先是天黯了下来,城市像罩在一块巨幅的毛玻璃里,阴影在户内延长复加深。然后凉凉的水意弥漫在空间,风自每一个角落里旋起,感觉得到,每一个屋顶上呼吸沉重都覆着灰云。雨来了,最轻的敲打乐敲打这城市。苍茫的屋顶,远远近近,一张张敲过去,古老的琴,那细细密密的节奏,单调里自有一种柔婉与亲切,滴滴点点滴滴,似幻似真,若孩时在摇篮里,一曲耳熟的童谣摇摇欲睡,母亲吟哦鼻音与喉音。或是在江南的泽国水乡,一大筐绿油油的桑叶被噬于千百头蚕,细细琐琐屑屑,口器与口器咀咀嚼嚼。雨来了,雨来的时候瓦这么说,一片瓦说千亿片瓦说,说轻轻地奏吧沉沉地弹,徐徐地叩吧挞挞地敲,间间歇歇敲一个雨季,即兴演奏从惊蛰到清明,在零落的坟上冷冷奏挽歌,一片瓦吟千亿片瓦吟。
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听四月,霏霏不绝的黄梅雨,朝夕不断,旬月绵延,湿黏黏的苔藓从石阶下一直侵到舌底,心底。到七月,听台风台雨在古屋顶一夜盲奏,千层海底的热浪沸沸被狂风挟持,掀翻整个太平洋只为向他的矮屋檐重重压下,整个海在他的蝎壳上哗哗泻过。不然便是雷雨夜,白烟一般的纱帐里听羯鼓一通又一通,滔天的暴雨滂滂沛沛扑来,强劲的电琵琶忐忐忑忑忐忐忑忑,弹动屋瓦的惊悸腾腾欲掀起。不然便是斜斜的西北雨斜斜刷在窗玻璃上,鞭在墙上打在阔大的芭蕉叶上,一阵寒潮泻过,秋意便弥漫旧式的庭院了。
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春雨绵绵听到秋雨潇潇,从少年听到中年,听听那冷雨。雨是一种单调而耐听的音乐是室内乐是室外乐,户内听听,户外听听,冷冷,那音乐。雨是一种回忆的音乐,听听那冷雨,回忆江南的雨下得满地是江湖下在桥上和船上,也下在四川在秧田和蛙塘,下肥了嘉陵江下湿布谷咕咕的啼声,雨是潮潮润润的音乐下在渴望的唇上,舔舔吧那冷雨。
因为雨是最最原始的敲打乐从记忆的彼端敲起。瓦是最最低沉的乐器灰蒙蒙的温柔覆盖着听雨的人,瓦是音乐的雨伞撑起。但不久公寓的时代来临,台北你怎么一下子长高了,瓦的音乐竟成了绝响。千片万片的瓦翩翩,美丽的灰蝴蝶纷纷飞走,飞入历史的记忆。雨下下来下在水泥的屋顶和墙上,没有音韵的雨季。树也砍光了,那月桂,那枫树,柳树和擎天的巨椰,雨来的时候不再有丛叶嘈嘈切切,闪动湿湿的绿光迎接。鸟声减了啾啾,蛙声沉了咯咯,秋天的虫吟也减了唧唧。七十年代的台北不需要这些,一个乐队接一个乐队便遣散尽了。要听鸡叫,只有去诗经的韵里找。只剩下一张黑白片,黑白的默片。
正如马车的时代去后,三轮车的时代也去了。曾经在雨夜,三轮车的油布篷挂起,送她回家的途中,篷里的世界小得可爱,而且躲在警察的辖区以外,雨衣的口袋越大越好,盛得下他的一只手里握一只纤纤的手。台湾的雨季这么长,该有人发明一种宽宽的双人雨衣,一人分穿一只袖子,此外的部分就不必分得太苛。而无论工业如何发达,一时似乎还废不了雨伞。只要雨不倾盆,风不横吹,撑一把伞在雨中仍不失古典的韵味。任雨点敲在黑布伞或是透明的塑胶伞上,将骨柄一旋,雨珠向四方喷溅,伞缘便旋成了一圈飞檐。跟女友共一把雨伞,该是一种美丽的合作吧。最好是初恋,有点兴奋,更有点不好意思,若即若离之间,雨不妨下大一点。真正初恋,恐怕是兴奋得不需要伞的,手牵手在雨中狂奔而去,把年轻的长发和肌肤交给漫天的淋淋漓漓,然后向对方的唇上颊上尝甜甜的雨水。不过那要非常年轻且激情,同时,也只能发生在法国的新潮片里吧。
大多数的雨伞想不会为约会张开。上班下班,上学放学,菜市来回的途中。现实的伞,灰色的星期三。握着雨伞。他听那冷雨打在伞上。索性更冷一些就好了,他想。索性把湿湿的灰雨冻成干干爽爽的白雨,六角形的结晶体在无风的空中回回旋旋地降下来。等须眉和肩头白尽时,伸手一拂就落了。二十五年,没有受故乡白雨的祝福,或许发上下一点白霜是一种变相的自我补偿吧。一位英雄,经得起多少次雨季?他的额头是水成岩削成还是火成岩?他的心底究竟有多厚的苔藓?厦门街的'雨巷走了二十年与记忆等长,一座无瓦的公寓在巷底等他,一盏灯在楼上的雨窗子里,等他回去,向晚餐后的沉思冥想去整理青苔深深的记忆。
作品赏析。
《听听那冷雨》是余光中的代表作品,正如《荷塘月色》之于朱自清,《茶花赋》之于杨朔一样,比较集中地反映了作家的创作主张及艺术风格。
文章虽说通篇写雨,写愁,写离怨,但决不惜那朦朦的愁云蒙蒙的雨幕来晦涩自己的观点,他勇敢地涉足以让庸人却步的政治湍流,有意让作品的社会意义、美感价值经历洗礼和考验。此文开篇,作者便将在凄风冷雨中产生的单调感顺势行延为对历史与现实的喟叹:“雨里风里,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想这们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想整个中国整部中国的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这妙喻准确、简赅、新鲜,下笔时全然不想着会开罪于何人,只是让艺术把真情实感馈返给现实——它的母体。大凡真爱,便不必讳言,无须粉饰,且读这一句吧:“大寒流从那块土地上弥天卷来,这种酷冷吾与古大陆分担,不能扑进她怀里,被她的据边扫一扫吧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这声音来自台北,1974年。不是“箴言”,却是“真言”!想当时,正统作家群中诗以“莺歌”,文以“燕舞”不乏其人,愧杀,愧杀!用艺术伪装现实,艺术只能沦落。
余光中正视现实的勇气还表现在他不沉洒于历史的“杏花春雨”,也不轻信来自官邸或酒肆的传言。他思索、辨析:“日思夜梦的那片究竟在那里呢?”“在报纸的头条标题里吗?还是香港的谣言里?还是傅聪的黑键白键马思聪的跳弓拨弦……”难怪他要写冷雨,听冷雨,嗅冷雨——“淋淋漓漓”的雨丝能清醒头脑,“淅淅沥沥”的雨声能增聪听功,“爽爽新新”的雨香则沁心润脾。冷雨,冷语,冷静的肺腑之语。
行文中,作者决不忽略文字的美感价值。冷雨中诱出了祖宗的诗韵,君不见“渭城朝雨邑轻尘”、“清明时节雨纷纷”都以“变奏曲”形式流韵在字里行间。作者的“情丝”与雨丝始终交织着,在冷雨中忆起了初临孤岛时的“凄迷”,也忆起了初恋时的温馨,也讲在基隆的港堤上,也许在四川的池塘里。他相信“商略黄昏雨”的意趣,只有在中国方可尽享。他想起辞书中“雨”部字块的繁坛,米家山水画的云情雨意,王禹冉为听雨而造的竹楼以及现金雨城中千个万伞的奇观。雨连着台岛与大陆,连着悠悠的历史与难尽人意的现实。尽管为文的契机是感慨于海峡两岸“参商太久”,但此文的审美对象是雨、所以作者一直是用来濯涤自己的愁绪,用雨来勃发读者的情趣。至于载什么“道”,完全没必要让艺术去屈就。真正的艺术,本身自有扬善祛恶,昭示美于光明的功能。关键是那艺术要真,不要伪,每个艺术品种都要遵从自身规律去反映现实。唯其如此,也就必定能和当代生活节奏同步了。余光中的散文创作实践对上述的分析做了令人信服的回答。文坛宿耆柯灵说:《听听那冷雨》“直接用文字的雨珠,声色光影,密密麻麻,纵横交织而成。这也许可以帮助读者对中国文字和现实文学的表现力增加一点信心,也应该承认这在“五四”以来的散文领域中,算是别辟一境。”这评论有深刻的见解,也很公道,会引起作家与散文爱好者的思考。读《听听那冷雨》还可以感受到余光中对散文艺术的多方面探索。他努力开拓散文“可读性”的范围。所谓“读”,不仅染人以目,感人于心,还讲求易诵之于口,悦之于耳。为此,他十分注意词语的音韵美,化古求新,别具一格。叠字叠句的用法在他笔下出神入化了,让人一看便不禁吟哦。余氏对李清照的词风是偏爱的,“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则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这句话师承《声声慢》,但他更注重的是在继承基础上的发展。这句,“譬如凭空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沦沦,淅沥淅沥淅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叠字连绵,表态、动态、声响三番俱出,把“雨”字的质感写活了。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善用叠字,“诗化”散句,似乎也可称作“余光中现象”,读起来有醉人的韵味,那巧构的谐音辞格又毅出一连串的遐想。再如“即使有雨,也隔着千山万山,千个万伞”一句,“山”、“伞”湘谐,借喻妥帖,寄寓着无尽的忧思与遗憾。桐城文人“因声求气”的观点,在余光中的散文里得到的印证和发展。
有时,作者也排出个把长句,但不累赘,仿佛如歌的行板。他拿手的还是让短语、短句参差跳跃产生出珠落玉盘的效果,读这句便知此说不谬:“听听,那冷雨。看看,那冷雨。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不仅可诵简直可唱了。人们得到了启示:诗句要有节奏,散句也要有节奏;而这节奏千变万幻,调度得当便是艺术。
同类语或近义词的连用在文中也不乏见。“不过说到广义,他同样也是广义的江南人,常州人,南京人,川娃儿,五陵少年。”一下子扫过万千山水,大陆风情,如数家珍。再看这句;“大陆上的秋天,天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于今岛上回味,则在凄楚之外,更笼上一层凄迷。一字之别,入木三分。
读余光中的散文,对于爱好古典文学的人来说,则常有会心,时而颌首;对于发蒙于新文学的青年来说,则知、美兼得,受益匪浅。当然,细心者也会发现余文中亦有西化句型杂陈其间,另有意趣。这表明在对待“民族化”的问题上余光中既坚持主脑又不偏颇自囿,至于文中大跳跃式的联想和具有现代风格的“情影置换”更能证明这一点。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读后感篇十一
惊蛰一过,春寒加剧。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即连在梦里,也似乎有把伞撑着。而就凭一把伞,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也躲不过整个雨季。连思想也都是潮润润的。每天回家,曲折穿过金门街到厦门街迷宫式的长巷短巷,雨里风里,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想这样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想整个中国整部中国的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片头到片尾,一直是这样下着雨的。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从安东尼奥尼那里来的。不过那—块土地是久违了,二十五年,四分之一的世纪,即使有雨,也隔着千山万山,千伞万伞。十五年,一切都断了,只有气候,只有气象报告还牵连在一起,大寒流从那块土地上弥天卷来,这种酷冷吾与古大陆分担。不能扑进她怀里,被她的裙边扫一扫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吧。
杏花,春雨,江南。六个方块字,或许那片土就在那里面。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因为一个方块字是一个天地。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他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譬如凭空写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淅沥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视觉上的这种美感,岂是什么rain也好pluie也好所能满足?翻开一部《辞源》或《辞海》,金木水火土,各成世界,而一入“雨”部,古神州的天颜千变万化,便悉在望中,美丽的霜雪云霞,骇人的雷电霹雹,展露的无非是神的好脾气与坏脾气,气象台百读不厌门外汉百思不解的百科全书。
听听,那冷雨。看看,那冷雨。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雨在他的伞上这城市百万人的伞上雨衣上屋上天线上,雨下在基隆港在防波堤海峡的船上,清明这季雨。雨是女性,应该最富于感性。雨气空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点薄荷的香味,浓的时候,竟发出草和树林之后特有的淡淡土腥气,也许那竟是蚯蚓的蜗牛的腥气吧,毕竟是惊蛰了啊。也许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许古中国层层叠叠的记忆皆蠢蠢而蠕,也许是植物的潜意识和梦紧,那腥气。
雨不但可嗅,可亲,更可以听。听听那冷雨。听雨,只要不是石破天惊的台风暴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大陆上的秋天,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于今在岛上回味,则在凄楚之外,再笼上一层凄迷了,饶你多少豪情侠气,怕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风吹雨打。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再打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三打白头听雨的僧庐下,这更是亡宋之痛,一颗敏感心灵的一生:楼上,江上,庙里,用冷冷的雨珠子串成。十年前,他曾在一场摧心折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雨,该是一滴湿漓漓的灵魂,窗外在喊谁。
雨打在树上和瓦上,韵律都清脆可听。尤其是铿铿敲在屋瓦上,那古老的音乐,属于中国。王禹的黄冈,破如椽的大竹为屋瓦。据说住在竹楼上面,急雨声如瀑布,密雪声比碎玉,而无论鼓琴,咏诗,下棋,投壶,共鸣的效果都特别好。这样岂不像住在竹和筒里面,任何细脆的声响,怕都会加倍夸大,反而令人耳朵过敏吧。
雨天的屋瓦,浮漾湿湿的流光,灰而温柔,迎光则微明,背光则幽黯,对于视觉,是一种低沉的安慰。至于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由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夹着一股股的细流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谁的千指百指在按摩耳轮。“下雨了”,温柔的灰美人来了,她冰冰的纤手在屋顶拂弄着无数的黑键啊灰键,把晌午一下子奏成了黄昏。
在古老的大陆上,千屋万户是如此。二十多年前,初来这岛上,日式的瓦屋亦是如此。先是天黯了下来,城市像罩在一块巨幅的毛玻璃里,阴影在户内延长复加深。然后凉凉的水意弥漫在空间,风自每一个角落里旋起,感觉得到,每一个屋顶上呼吸沉重都覆着灰云。雨来了,最轻的敲打乐敲打这城市。苍茫的屋顶,远远近近,一张张敲过去,古老的琴,那细细密密的节奏,单调里自有一种柔婉与亲切,滴滴点点滴滴,似幻似真,若孩时在摇篮里,一曲耳熟的童谣摇摇欲睡,母亲吟哦鼻音与喉音。或是在江南的泽国水乡,一大筐绿油油的桑叶被啮于千百头蚕,细细琐琐屑屑,口器与口器咀咀嚼嚼。雨来了,雨来的时候瓦这幺说,一片瓦说千亿片瓦说,说轻轻地奏吧沉沉地弹,徐徐地叩吧挞挞地打,间间歇歇敲一个雨季,即兴演奏从惊蛰到清明,在零落的坟上冷冷奏挽歌,一片瓦吟千亿片瓦吟。
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听四月,霏霏不绝的黄梅雨,朝夕不断,旬月绵延,湿黏黏的苔藓从石阶下一直侵到舌底,心底。到七月,听台风台雨在古屋顶上一夜盲奏,千层海底的热浪沸沸被狂风挟挟,掀翻整个太平洋只为向他的矮屋檐重重压下,整个海在他的蝎壳上哗哗泻过。不然便是雷雨夜,白烟一般的纱帐里听羯鼓一通又一通,滔天的暴雨滂滂沛沛扑来,强劲的电琵琶忐忐忑忑忐忐忑忑,弹动屋瓦的惊悸腾腾欲掀起。不然便是斜斜的西北雨斜斜刷在窗玻璃上,鞭在墙上打在阔大的芭蕉叶上,一阵寒潮泻过,秋意便弥湿旧式的庭院了。
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春雨绵绵听到秋雨潇潇,从少年听到中年,听听那冷雨。雨是一种单调而耐听的音乐是室内乐是室外乐,户内听听,户外听听,冷冷,那音乐。雨是一种回忆的音乐,听听那冷雨,回忆江南的雨下得满地是江湖下在桥上和船上,也下在四川在秧田和蛙塘,—下肥了嘉陵江下湿布谷咕咕的啼声,雨是潮潮润润的音乐下在渴望的唇上,舔舔那冷雨。
因为雨是最最原始的敲打乐从记忆的彼端敲起。瓦是最最低沉的乐器灰蒙蒙的温柔覆盖着听雨的人,瓦是音乐的雨伞撑起。但不久公寓的时代来临,台北你怎么一下子长高了,瓦的音乐竟成了绝响。千片万片的瓦翩翩,美丽的灰蝴蝶纷纷飞走,飞入历史的记忆。现在雨下下来下在水泥的屋顶和墙上,没有音韵的雨季。树也砍光了,那月桂,那枫树,柳树和擎天的巨椰,雨来的时候不再有丛叶嘈嘈切切,闪动湿湿的绿光迎接。鸟声减了啾啾,蛙声沉了咯咯,秋天的虫吟也减了唧唧。七十年代的台北不需要这些,一个乐队接一个乐队便遣散尽了。要听鸡叫,只有去诗经的韵里找。现在只剩下一张黑白片,黑白的默片。
正如马车的时代去后,三轮车的夫工也去了。曾经在雨夜,三轮车的油布篷挂起,送她回家的途中,篷里的世界小得多可爱,而且躲在警察的辖区以外,雨衣的口袋越大越好,盛得下他的一只手里握一只纤纤的手。台湾的雨季这么长,该有人发明一种宽宽的双人雨衣,一人分穿一只袖子此外的部分就不必分得太苛。而无论工业如何发达,一时似乎还废不了雨伞。只要雨不倾盆,风不横吹,撑一把伞在雨中仍不失古典的韵味。任雨点敲在黑布伞或是透明的塑胶伞上,将骨柄一旋,雨珠向四方喷溅,伞缘便旋成了一圈飞檐。跟女友共一把雨伞,该是一种美丽的合作吧。最好是初恋,有点兴奋,更有点不好意思,若即若离之间,雨不妨下大一点。真正初恋,恐怕是兴奋得不需要伞的,手牵手在雨中狂奔而去,把年轻的长发的肌肤交给漫天的淋淋漓漓,然后向对方的唇上颊上尝凉凉甜甜的雨水。不过那要非常年轻且激情,同时,也只能发生在法国的新潮片里吧。
大多数的雨伞想不会为约会张开。上班下班,上学放学,菜市来回的途中。现实的伞,灰色的星期三。握着雨伞。他听那冷雨打在伞上。索性更冷一些就好了,他想。索性把湿湿的灰雨冻成干干爽爽的白雨,六角形的结晶体在无风的空中回回旋旋地降下来。等须眉和肩头白尽时,伸手一拂就落了。二十五年,没有受故乡白雨的祝福,或许发上下一点白霜是一种变相的自我补偿吧。一位英雄,经得起多少次雨季?他的额头是水成岩削成还是火成岩?他的心底究竟有多厚的苔藓?厦门街的雨巷走了二十年与记忆等长,—座无瓦的公寓在巷底等他,一盏灯在楼上的雨窗子里,等他回去,向晚餐后的沉思冥想去整理青苔深深的记忆。
余光中人物评价。
余光中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成就之高,一时无两。(梁实秋评)。
余光中以诗歌创作为主,复以散文及评论扬名。其诗作多发抒诗人的悲悯情怀,对土地的关爱,对环保的指涉,以及对一切现代人事物的透视解析与捕捉。作者自传统出发走向现代,复又深入传统。(中国台湾网评)。
从诗歌艺术上看,余光中被誉为“艺术上的多妻主义诗人”。他的作品风格极不统一,一般来说,他的诗风是因题材而异的。表达意志和理想的诗,一般都显得壮阔铿锵,而描写乡愁和爱情的作品,一般都显得细腻而柔绵。
其文学生涯悠远、辽阔、深沉,且兼有中国古典文学与外国现代文学之精神,创作手法新颖灵活,比喻奇特,描写精雕细刻,抒情细腻缠绵,一唱三叹,含蓄隽永,意味深长,韵律优美,节奏感强。他因此被尊为台湾诗坛祭酒。他的诗论视野开阔,富有开拓探索的犀利朝气;他强调作家的民族感和责任感,善于从语言的角度把握诗的品格和价值,自成一家。(人民网评)。
余光中是个复杂而多变的诗人,他写作风格变化的轨迹基本上可以说是中国整个诗坛三十多年来的一个走向,即先西化后回归。上世纪八十年代后,他开始认识到自己民族居住的地方对创作的重要性,把诗笔“伸回那块大陆”,写了许多动情的乡愁诗,对乡土文学的态度也由反对变为亲切,显示了由西方回归东方的明显轨迹,因而被台湾诗坛称为“回头浪子”。(中国台湾网评)。
在新诗领域,余光中是艺术至上的拥护者;而在散文中,他认为,通过教育的普及,在大众化的基础上,文学是有机会兼顾艺术化的。他将五四运动以来的散文,以口语入文的散文和大众化划上等号,而称艺术化的散文为现代散文,意味着这类散文兼具现代人的生活内涵和创作形式上的现代手法。(中国新闻网评)。
余光中教授是一位具有广泛影响力的文学大师,以现代诗和散文享有盛誉。余教授的诗作多抒发诗人的悲悯情怀,对土地的关爱,以及对一切现代人、事、物的透视、解析与捕捉。此外,余教授还从事评论、编辑、翻译,皆有杰出成就。余教授毕生创作、治学,诲人不倦,于艺文,于学术,于社会,贡献深远;哲人其萎,范典永垂。(香港中文大学悼文)。
余光中走了,在七十年的台湾文化史上,是一个时代的结束。从疼痛彻骨的迁徙流亡思乡,到意气风发的“希腊天空”的追寻,到回眸凝视决定拥抱枋寮的泥土,到最后在自己拥抱的泥土上又变成异乡人,余光中的一生就是一部跨世纪的疼痛文化史。(龙应台评)。
余光中先生才兼诗文,情系两岸,学融中西,为人温良敦厚,是中国当代文学灿烂群星之一。巨星殒落,我心悲伤。今夜星光,地久天长。(韩少功评)。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读后感篇十二
诗一样的充满跳跃联想的语言是《听听那冷雨》的最大特色。作者在文中大量动用了迭字句。文章开始,就对雨作尽情的描绘: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一句就写出雨的形声。接着他跳跃联想,写道:······即使在梦里,也似乎把雨伞撑着······这句奠定了整篇一种“忧伤”的基调。马上,他大胆想象:整个中国整部中国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片头到片尾,一直这样下着雨。此时,我窒息般地感觉到余光中内心那种深深的乡愁以及爱国情怀。
本文恰似一首长诗,字字句句,充满令人惊奇的诗的意象。作者笔下的雨时而是“黑白片子”,时而是“宋画”,时而是“一滴湿漉漉的灵魂”,时而是“温柔的灰美人”等等。作者凭非凡的才力和卓越的想象力,把乡愁化为种种意象,而意象又于作者的某段人生遭遇及心灵历程相连相融。可谓情丝和雨丝交织。
余光中用诗样的语言对雨进行视觉、听觉、嗅觉等多方面感觉进行描写,字里行间,古诗韵味俯拾即是,例“牧童遥指”,“剑门细雨渭城轻尘”,“杏花春雨江南”。爱好古典文学者看本文,时时会心一笑。而喜爱现代风格的读者也不会失望,例“雨是潮潮湿湿的音乐下在渴望的唇上舔舔那冷雨”一句,已令许多所谓的现代诗人汗颜。
语言是思想的载体,语言没有音乐味,何能成为作家?同样,思想不深邃,更是不成作家。余光中将思想完美融入语言,正如他所说:一位出色的散文家,当他的思想和文字相遇,美如盐撒于烛,会喷出七色的火花。我读书,常爱划句,但是读《听听那冷雨》,竟然摘不下一句,因为每一句话都这么美。
文坛宿耆柯灵说:《听听那冷雨》直接用文字的雨珠,声色光影,密密麻麻,纵横交织而成。这也许可以帮助我们对中国文字和现代文学的表现力增加一点信心,也应该承认这在五四以来的散文领域中,算是别辟一境。评论毫无过奖,也深刻公道。
附注:这是旧作,写于1997年。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读后感篇十三
像喜欢王维的诗一样,一直很喜欢余光中先生的文章。余光中的笔仿佛有一种魔法,可以将文字变成石上的清泉,松间的明月,或是空谷的幽兰……他的文字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美感,假若你在雨夜半倚轩窗,看雨打芭蕉忽地一阵筝音入耳,那便是我读余光中的文章的感觉了。就像这一篇《听听那冷雨》。
“雨不但可嗅,可观,更可以听。听听那冷雨。听雨,只要不是石破天惊的台风暴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大陆上的秋天,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于今在岛上回味,则在凄楚之外,再笼上一层凄迷了,饶你多少豪情侠气,怕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风吹雨打。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再打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三打白头听雨的僧庐下,这更是亡宋之痛,一颗敏感心灵的一生:楼上,江上,庙里,用冷冷的雨珠子串成。十年前,他曾在一场摧心折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雨,该是一滴湿漓漓的灵魂,在窗外喊谁。”
文章紧扣一个“雨”字,说雨可看、可嗅、可舔、可听。他写江南的雨,写美国的雨,写四川的雨……雨缠缠绵绵如梦境,凄凄切切如情思。于是作者的思乡之情,也如雨般飘飘摇摇弥漫在字里行间。
文章一唱三叹,洋洋洒洒。以第三人称叙述,纵观全文可知是“他”在厦门街雨巷中的思绪。“他是厦门人,至少是广义的厦门人,二十年来,不住在厦门,住在厦门街,算是嘲弄吧,也算是安慰。”。以“雨”的角度,似乎涵盖了“他”一生沧桑事,而余光中先生内心汹涌激荡的情感亦浓郁地进跃全篇。
“雨天的屋瓦,浮漾湿湿的流光,灰而温柔,迎光则微明,背光则幽黯,对于视觉,是一种低沉的安慰。至于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由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夹着一股股的细流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谁的千指百指在按摩耳轮。”下雨了“,温柔的灰美人来了,她冰冰的纤手在屋顶拂弄着无数的黑键啊灰键,把晌午一下子奏成了黄昏。”
“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滂滂沱沱,淅沥淅沥淅沥……”文章中大量叠字的运用,可谓是锦上添花,给全文增色不少,生动细腻地描摹了景物的同时,悠长的乡愁若隐若现,如雨似珠。文坛宿耆柯灵说:“《听听那冷雨》直接用文字的雨珠,声色光影,密密麻麻,纵横交织而成,别辟一境。”
“前尘隔海。古屋不再。听听那冷雨。”
虞美人·听雨。
(宋)蒋捷。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读后感篇十四
铜仁拖延的雨季,想家的心境无法拖延。脑海里粗壮的桃树、开着白花的纤弱的梨树、栀子花、外婆院子里移栽的青竹和兰花、藤藤蔓蔓的葡萄树和喇叭花……,雨就轻轻落在院中的叶上花瓣上,树香花香沁入心脾,也潮湿了少女的眼眸。
我终于知道婶为何借此句为名,也只有她是配得上这名,她那忧郁的蓝色的诗心,空灵温婉的性情,云淡风轻的意境,如那冷雨,要细细去看、去听、去闻。如今,外婆家的院落已不再,院落里的花草已不再,那滴滴答答敲打着心头的雨声也渐去渐远。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读后感篇十五
《听听那冷雨》先从故乡的冷雨说起,回忆着在下雨的季节一位姑娘撑着一把油纸伞心平气和的向小巷深处走去。她的脚步是那样的寂寥而凄清,滴滴答答的雨滴声敲打着高低不平的石板路。随即,作者笔锋一转向我们展示了厦门之夜的雨,并以两位主人翁的形象叙述了一种淡淡的相思之愁。之后再次进一步的描述江南的雨,进而更深一步的刻画了女性独有的温柔。
雨气得空濛而迷幻,轻轻地嗅一下,便可发现一种带有个性的味道,是淡又是香,让人不觉得感受到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
而身在美国的余光中,再次望着窗外的雨,却少了些许的清淡多了些迷离的情调,这不禁会让人的思绪飘落在梧桐相思树上,并不像骤雨打荷叶那样,总有一种淡淡的凄凉。可远在残等古屋下,这种凄惨的景象就变得越加的浓厚了。
春雨的绵绵;秋雨的潇潇;夏雨的磅礴;冬雨的冰凉,这也会一个人联想到人的成长从青丝少年到白发长者,伴随着无数次的雨滴,慢慢的老去。此情此景传递着无论是对故乡、还是对人事物的留恋,都伴随在着冷冷的雨声,透漏着一丝低迷的回忆。
雨既能够是一个人的情绪变好也能够给一个人增添不少忧愁,也流漏着点点滴滴的回忆,这种记忆一向伴随在凄迷的大地上久久会散去。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读后感篇十六
诗一样的充满跳跃联想的语言是《听听那冷雨》的最大特色。作者在文中大量动用了迭字句。文章开始,就对雨作尽情的描绘: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一句就写出雨的形声。接着他跳跃联想,写道:······即使在梦里,也似乎把雨伞撑着······这句奠定了整篇一种“忧伤”的基调。马上,他大胆想象:整个中国整部中国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片头到片尾,一直这样下着雨。此时,我窒息般地感觉到余光中内心那种深深的乡愁以及爱国情怀。
本文恰似一首长诗,字字句句,充满令人惊奇的.诗的意象。作者笔下的雨时而是“黑白片子”,时而是“宋画”,时而是“一滴湿漉漉的灵魂”,时而是“温柔的灰美人”等等。作者凭非凡的才力和卓越的想象力,把乡愁化为种种意象,而意象又于作者的某段人生遭遇及心灵历程相连相融。可谓情丝和雨丝交织。
余光中用诗样的语言对雨进行视觉、听觉、嗅觉等多方面感觉进行描写,字里行间,古诗韵味俯拾即是,例“牧童遥指”,“剑门细雨渭城轻尘”,“杏花春雨江南”。爱好古典文学者看本文,时时会心一笑。而喜爱现代风格的读者也不会失望,例“雨是潮潮湿湿的音乐下在渴望的唇上舔舔那冷雨”一句,已令许多所谓的现代诗人汗颜。
语言是思想的载体,语言没有音乐味,何能成为作家?同样,思想不深邃,更是不成作家。余光中将思想完美融入语言,正如他所说:一位出色的散文家,当他的思想和文字相遇,美如盐撒于烛,会喷出七色的火花。我读书,常爱划句,但是读《听听那冷雨》,竟然摘不下一句,因为每一句话都这么美。
文坛宿耆柯灵说:《听听那冷雨》直接用文字的雨珠,声色光影,密密麻麻,纵横交织而成。这也许可以帮助我们对中国文字和现代文学的表现力增加一点信心,也应该承认这在五四以来的散文领域中,算是别辟一境。评论毫无过奖,也深刻公道。
附注:这是旧作,写于。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读后感篇十七
原文:
惊蛰一过,春寒加剧。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即连在梦里,也似乎把伞撑着。而就凭一把伞,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也躲不过整个雨季。连思想也都是潮润润的。每天回家,曲折穿过金门街到厦门街迷宫式的长巷短巷,雨里风里,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想这样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想整个中国整部中国的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片头到片尾,一直是这样下着雨的。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从安东尼奥尼那里来的。不过那一块土地是久违了,二十五年,四分之一的世纪,即使是雨,也隔着千山万山,千伞万伞。二十五年,一切都断了,只有气候,只有气象报告还牵连在一起。大寒流从那块土地上弥天卷来,这种酷冷吾与古大陆分担。不能扑进她怀里,被她的裾边扫一扫吧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
杏花。春雨。江南。六个方块字,或许那片土就在那里面。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因为一个方块字是一个天地。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他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譬如凭空写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沥淅沥淅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视觉上的这种美感,岂是什么rain也好pluie也好所能满足?翻开一部“辞源”或“辞海”,金木水火土,各成世界,而一入“雨”部,古神州的天颜千变万化,便悉在望中,美丽的霜雪云霞,骇人的雷电霹雹,展露的无非是神的好脾气与坏脾气,气象台百读不厌门外汉百思不解的百科全书。
听听,那冷雨。看看,那冷雨。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雨在他的伞上这城市百万人的伞上雨衣上屋上天线上雨下在基隆港在防波堤在海峡的船上,清明这季雨。雨是女性,应该最富于感性。雨气空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点薄荷的香味,浓的时候,竟发出草和树沐发后特有的淡淡土腥气,也许那竟是蚯蚓蜗牛的腥气吧,毕竟是惊蛰了啊。也许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许古中国层层叠叠的记忆皆蠢蠢而蠕,也许是植物的潜意识和梦吧,那腥气。
雨不但可嗅,可观,更可以听。听听那冷雨。听雨,只要不是石破天惊的台风暴雨,在听觉上总有一种美感。大陆上的秋天,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于今在岛上回味,则在凄楚之外,更笼上一层凄迷了。饶你多少豪情侠气,怕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风吹雨打。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二打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三打白头听雨在僧庐下,这便是亡宋之痛,一颗敏感心灵的一生:楼上,江上,庙里,用冷冷的雨珠子串成。十年前,他曾在一场摧心折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雨,该是一滴湿漓漓的灵魂,窗外在喊谁。
雨打在树上和瓦上,韵律都清脆可听。尤其是铿铿敲在屋瓦上,那古老的音乐,属于中国,王禹在黄冈,破如椽的大竹为屋瓦。据说住在竹楼上面,急雨声如瀑布,密雪声比碎玉,而无论鼓琴,咏诗,下棋,投壶,共鸣的效果都特别好。这样岂不像住在竹筒里面,任何细脆的声响,怕都会加倍夸大,反而令人耳朵过敏吧。
雨天的屋瓦,浮漾湿湿的流光,灰而温柔,迎光则微明,背光则幽暗,对于视觉,是一种低沉的安慰。至于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由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夹着一股股的细流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谁的千指百指在按摩耳轮。“下雨了”,温柔的灰美人来了,她冰冰的纤手在屋顶拂弄着无数的黑键啊灰键,把晌午一下子奏成了黄昏。
在古老的.大陆上,千屋万户是如此。二十多年前,初来这岛上,日式的瓦屋亦是如此。先是天暗了下来,城市像罩在一块巨幅的毛玻璃里,阴影在户内延长复加深。然后凉凉的水意弥漫在空间,风自每一个角落里旋起,感觉得到,每一个屋顶上呼吸沉重都覆着灰云。雨来了,最轻的敲打乐敲打这城市,苍茫的屋顶,远远近近,一张张敲过去,古老的琴,那细细密密的节奏,单调里自有一种柔婉与亲切,滴滴点点滴滴,似幻似真,若孩时在摇篮里,一曲耳熟的童谣摇摇欲睡,母亲吟哦鼻音与喉音。或是在江南的泽国水乡,一大筐绿油油的桑叶被啮于千百头蚕,细细琐琐屑屑,口器与口器咀咀嚼嚼。雨来了,雨来的时候瓦这么说,一片瓦说千亿片瓦说,说轻轻地奏吧沉沉地弹,徐徐地叩吧挞挞地打,间间歇歇敲一个雨季,即兴演奏从惊蛰到清明,在零落的坟上冷冷奏挽歌,一片瓦吟千亿片瓦吟。
在日式的古屋里听雨,听四月,霏霏不绝的黄梅雨,朝夕不断,旬月绵延,湿黏黏的苔藓从石阶下一直侵到他舌底,心底。到七月,听台风台雨在古屋顶上一夜盲奏,千海底的热浪沸沸被狂风挟来,掀翻整个太平洋只为向他的矮屋檐重重压下,整个海在他的蜗壳上哗哗泻过。不然便是雷雨夜,白烟一般的纱帐里听羯鼓一通又一通,滔天的暴雨滂滂沛沛扑来,强劲的电琵琶忐忐忑忑忐忑忑,弹动屋瓦的惊悸腾腾欲掀起。不然便是斜斜的西北雨斜斜,刷在窗玻璃上,鞭在墙上打在阔大的芭蕉叶上,一阵寒濑泻过,秋意便弥漫日式的庭院了。
在日式的古屋里听雨,春雨绵绵听到秋雨潇潇,从少年听到中年,听听那冷雨。雨是一种单调而耐听的音乐是室内乐是室外乐,户内听听,户外听听,冷冷,那音乐。雨是一种回忆的音乐,听听那冷雨,回忆江南的雨下得满地是江湖下在桥上和船上,也下在四川在秧田和蛙塘下肥了嘉陵江下湿布谷咕咕的啼声。雨是潮潮润润的音乐下在渴望的唇上舐舐那冷雨。
因为雨是最最原始的敲打乐从记忆彼端敲起。瓦是最最低沉的乐器灰蒙蒙的温柔覆盖着听雨的人,瓦是音乐的雨伞撑起。但不久公寓的时代来临,台北你怎么一下子长高了,瓦的音乐竟成了绝响。千片万片的瓦翩翩。美丽的灰蝴蝶纷纷飞起,飞入历史的记忆。现在雨下下来下在水泥的屋顶和墙上,没有音韵的雨季。树也砍光了,那月桂,那枫树,柳树和擎天的巨椰,雨来的时候不再有丛叶嘈嘈切切,闪动湿湿的绿光迎接。鸟声减了啾啾,蛙声沉了阁阁。秋天的虫吟也减了唧唧。七十年代的台北不需要这些,一个乐队接一个乐队便遣散尽了。要听鸡叫,只有去诗经的韵里寻找。现在只剩下一张黑白片,黑白的默片。
正如马车的时代去后,三轮车的时代也去了。曾经在雨夜,三轮车的油布篷挂起,送她回家的途中,篷里的世界小得多可爱,而且躲在警察的辖区以外。雨衣的口袋越大越好,盛得下他的一只手里握一只纤纤的手。台湾的雨季这么长,该有人发明一种宽宽的双人雨衣,一人分穿一只袖子,此外的部分就不必分得太苛。而无论工业如何发达,一时似乎还废不了雨伞。只要雨不倾盆,风不横吹,撑一把伞在雨中仍不失古典的韵味。任雨点敲在黑布伞或是透明的塑胶伞上,将骨柄一旋,雨珠向四方喷溅,伞缘便旋成了一圈飞檐。跟女友共一把雨伞,该是一种美丽的合作吧。最好是初恋,有点兴奋,更有点不好意思,若即若离之间,雨不妨下大一点。真正初恋,恐怕是兴奋得不需要伞的,手牵手在雨中狂奔而去,把年轻的长发和肌肤交给漫天的淋淋漓漓,然后向对方的唇上颊上尝凉凉甜甜的雨水。不过那要非常年轻且激情,同时,也只能发生在法国的新潮片里吧。
大多数的雨伞想不会为约会张开。上班下班,上学放学,菜市来回的途中,现实的伞,灰色的星期三。握着雨伞,他听那冷雨打在伞上。索性更冷一些就好了,他想。索性把湿湿的灰雨冻成干干爽爽的白雨,六角形的结晶体在无风的空中回回旋旋地降下来,等须眉和肩头白尽时,伸手一拂就落了。二十五年,没有受故乡白雨的祝福,或许发上下一点白霜是一种变相的自我补偿吧。一位英雄,经得起多少次雨季?他的额头是水成岩削成还是火成岩?他的心底究竟有多厚的苔藓?厦门街的雨巷走了二十年与记忆等长,一座无瓦的公寓在巷底等他,一盏灯在楼上的雨窗子里,等他回去,向晚餐后的沉思冥想去整理青苔深深的记忆。前尘隔海。古屋不再。听听那冷雨。
赏析:
作为我国现代的著名作家,余光中的创作是多方面的。他既能写诗,又能写散文、评论,还有相当数量的翻译作品。他自称是“文学创作上的多妻主义者”。梁实秋曾评价说他“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成就之高一时无两”。
《听听那冷雨》就是余光中散文的代表作之一,后收入作家同名散文集《听听那冷雨》中。
作家通过对台湾春寒料峭中漫长雨季的细腻感受的描写,真切地勾勒出一个在冷雨中孑然独行的白发游子的形象,委婉地传达出一个漂泊他乡者浓重的孤独感和思乡之情,表现出一个远离故土的知识分子对传统文化的深情依恋和由衷的赞美。
“惊蛰一过,春寒加剧。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即连在梦里,也似乎把伞撑着……”作家从雨,想到那一块久违了的土地——古老的大陆;从金门街到厦门街,从金门到厦门,想到了常州人,南京人,江南人,川娃子,五陵少年,杏花春雨江南……;从杏花、春雨、江南,想到了方块字和古老的中国文化,“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慧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当然常在”。作家又从雨谈到了在国外的感受,要想领略“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的境界,只能回到中国,“云缭烟绕,山隐水迢的中国风景,由来予人宋画的韵味”。接着,作家调动了一切感官——从听、观、嗅等多种感觉方式入手,极力写出雨中的诸多情趣。“听雨,只要不是石坡惊天的暴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于今在岛上回味,则在凄楚之处,更笼上一层凄迷了。”从古代得竹瓦,到今天的楼房,从中国传统式的房子,到日式的瓦屋,“雨来了,最轻的敲打乐敲打这城市,苍茫的屋顶,远远近近,一张张敲过去,古老的琴,那细细密密的节奏……轻轻地奏吧沉沉地弹,徐徐地扣吧挞挞地打,间间歇歇一个雨季,即兴演奏从惊蛰到清明……。”最后,作家写道“二十五年,没有受故乡白雨的祝福,或许发上一点白霜是一种变相的自我补偿吧。”“前尘隔海。古屋不在,听听那冷雨”。
首先,作品具有浓郁、幽远、深广的意境和浓重的思乡之情。费孝通曾在《乡土中国》中指出:“中国社会,从基层上讲是乡土的,乡土性作为中国社会的本质属性之一,决定了这个民族对土地的重视与珍爱。”余光中就是这样一位具有浓重乡土情怀的作家。他1949年去台湾,二十五年背井离乡的经历化成了幽远、无法割舍的情思。作家自己曾说“萦绕在我心头的仍旧是挥之不去的乡愁”,“我慢慢意识到,我的乡愁现在应该是对包括地理、历史和文化在内的整个中国的眷恋”。因此,作品必然抒发作家思乡、恋土的情怀。在散文中,通过雨中幽远的情思,把作家对少年生活的回忆、中国大陆古老的文明、古诗画的意境与对现实生活的诸多感受,汇集在一起,编成了一曲委婉、悠长的歌,其中对故园、对乡土、对中国文化的赞美和追寻,像无尽的潮水一样涌来,创造出了幽远、深广的意境。
其次,作品想象绮丽而多变,并大量采用了比喻、对照、联想、烘托等表现手法,取得了良好的艺术效果。雨是一种十分常见的自然现象,下雨是所有人都有过的生活经历。但是,作家却能从这平常的生活经历入手,表现出自己独特的感受。从雨中的金门街到厦门街,想到金门到厦门;从常州人、南京人、川娃子、江南人,到杏花春雨江南;从杏花、春雨、江南,到方块字和中国古老的文化等等,作家极尽联想,而雨中的诸多感受——听觉、视觉、味觉、嗅觉等诸多感觉方式和奇妙的比喻、烘托,更加深了作家思乡情怀的表达与抒发,取得了良好的艺术效果。
第三,作品的文字典雅而富于弹性,巧妙地融古典语汇与白话于一炉,具有极好的音乐感和节奏感。余光中具有良好的古典文学修养,又接受了系统的白话文的训练,在创作中自然得心应手,既注意运用长短相间的句式,又注意通过双声叠字来增强乐感和节奏感,而绵密的想象和意向,更进一步渲染了散文的情趣。无论是大雨的滂沱,小雨的淅淅沥沥,再加上大量双声叠字——如“雨来了,雨来的时候瓦这么说,一片瓦说千亿片瓦说,说轻轻地奏罢沉沉地弹,徐徐地扣吧挞挞地打,间间歇歇敲一个雨季,即兴演奏从惊蛰到清明,再零落的坟上冷冷奏挽歌,一片瓦吟千亿片瓦吟。”使散文节奏明快,又典雅明丽,可与唐代诗歌白居易《琵琶行》现媲美。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读后感篇十八
第一次接触余光中先生的文章时,朋友对我说:“读余先生的文章,最好选一个秋日的黄昏,静静的品一杯苦茶。你会慢慢步入他的文学世界,如同轻轻地踩在枯黄的落叶上。”我听不懂朋友的内涵,今晚我在这雨夜,摊开《听听那冷雨》,那丝丝雨情缠绕着我,或许,这种感觉,你不懂。
听听,那冷雨,看看,那冷雨,嗅嗅,那冷雨,闻闻,那冷雨,舔舔,那冷雨。雨气空蒙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有一点薄荷的香味,浓的时候竟发出草和树木被雨淋后发出的特有的淡淡土腥气。这就是余光中先生笔下的雨。静一点,你躺在床上轻轻的听雨点从房檐滑下来欢乐的笑声,看雨滴打在玻璃上淌下的痕迹,似乎写满漫漫人生路。嗅嗅那冷雨,你会闻到故乡泥土的清香,舔舔那冷雨,你如同回到小巷,那带着淡淡愁怨的丁香一样的姑娘,那浅紫色的油纸伞。丝丝雨都牵动着富有感性的人类。每一点每一滴都是一份无法用语言描述的乡思乡愁。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读后感篇十九
《听听那冷雨》是台湾著名作家余光中的散文名篇,余光中是著名的乡愁作家,他的作品具有浓郁、幽远、深广的意境和浓重的思乡之情。他1949年去台湾,二十五年背井离乡的经历化成了幽远、无法割舍的情思。作家曾写到“萦绕在我心头的仍旧是挥之不去的乡愁”,因此,作品必然抒发作家思乡、恋土的情怀。在散文中,通过雨中幽远的情思,把作家对少年生活的回忆、中国大陆古老的文明、古诗画的意境与对现实生活的诸多感受,汇集在一起,编成了一曲委婉、悠长的歌,其中对故园、对乡土、对中国文化的赞美和追寻,像无尽的潮水一样涌来,创造出了幽远、深广的意境。
作品想象绮丽而多变,并大量采用了比喻、对照、联想、烘托等表现手法,取得了良好的艺术效果。雨是一种十分常见的自然现象,下雨是所有人都有过的生活经历。但是,作家却能从这平常的生活经历入手,表现出自己独特的感受。从雨中的金门街到厦门街,想到金门到厦门;从常州人、南京人、川娃子、江南人,到杏花春雨江南;从杏花、春雨、江南,到方块字和中国古老的文化等等,作家极尽联想,而雨中的诸多感受——听觉、视觉、味觉、嗅觉等诸多感觉方式和奇妙的比喻、烘托,更加深了作家思乡情怀的表达与抒发,取得了良好的艺术效果。
作品的文字典雅而富于弹性,巧妙地融古典语汇与白话于一炉,具有极好的音乐感和节奏感。余光中具有良好的古典文学修养,又接受了系统的白话文的训练,在创作中自然得心应手,既注意运用长短相间的句式,又注意通过双声叠字来增强乐感和节奏感,而绵密的想象和意向,更进一步渲染了散文的情趣。无论是大雨的滂沱,小雨的淅淅沥沥,再加上大量双声叠字——如“雨来了,雨来的时候瓦这么说,一片瓦说千亿片瓦说,说轻轻地奏罢沉沉地弹,徐徐地扣吧挞挞地打,间间歇歇敲一个雨季,即兴演奏从惊蛰到清明,再零落的坟上冷冷奏挽歌,一片瓦吟千亿片瓦吟。”使散文节奏明快,又典雅明丽,可与唐代诗歌白居易《琵琶行》现媲美。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大自然慷慨的任一恩赐,古往今来、古今中外,都能在文人墨客妙笔生花的文辞下,表现出凝敛深沉的情感。“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则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又如“譬如凭空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淅沥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叠字连绵,既细腻地描写出雨的形态、气势和声音,又具有节奏和音韵美,表达了对“雨”及其所浸润的丰富的中华文化的深厚感情。毋庸置疑,“雨”一直都是多愁善感的诗人们寄托感情的最佳道具,因为雨像刺绣一样勾勒出细细密密五彩的线,把自然之现实绣成生命的风景、迷人的诗章。
一文写尽千般雨”,从头到尾,至始至终,“雨”字贯穿其中:行文开门见山,写听雨引起作者湿润润的情思;次写临摹缮写“雨”字在视觉上的美感;再段写嗅嗅闻闻那冷雨;接着对比美国生活写观雨意趣。
乡思一缕水一方,在《听听那冷雨》中,诗人余光中以文为诗,化雨成泪,凄凄切切的诉说那乡愁难搁的苦楚。因为对于声称“我的血系中有一条黄河的支流”的余光中先生而言,大江东去,五十年的浪头不回头;浪子北归,回头已不是青丝。这久旷的故乡,这久思的桑梓,这久耐得乡情,又岂能是一汪浅浅的海峡所能阻隔。于是,从春雨绵绵听到秋雨潇潇,从细细密密点点滴滴,从台北高地到异乡美国,从“小楼一夜听春雨”到“江湖夜雨十年灯”,从“少年不识愁滋味”到“白头听雨僧庐下”,雨永远都是“新的旧故事”——剪不断的乡愁。
值得一提的是,作者“乡愁”并不仅仅是基于纯地理阻隔的狭义“乡愁”,还有对整个文化历史变迁的失落感。客居他乡,既是活在回忆中,也是活在现实中,作者写作本篇是70年代的台北,还原当时的时代背景,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作者内心像“刀剜般的痛苦”:台湾孤悬海外,禁断祖国;国内文革浩劫十年动荡国运难卜。“想整个中国整部中国的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片头到片尾,一直是这样下着雨的”,这就是痛苦甚至绝望的流泪、流血。这种痛苦的愁绪投射到一串串的雨珠上,难免都染上了一缕缕灰蒙蒙的寒颤,于是,作者笔下的“雨”,凄凉,凄清,凄迷,甚至凄楚!于是,作者笔下的“雨”,灰色,暗色,黑色,甚至无色。“乡愁渐生灯影外,客愁多在雨声中。”
余光中的散文《听听那冷雨》抒写的是深深的思乡情绪,这种乡情主要是通过雨声的描写流淌而出的,借冷雨抒情,将自己身处台湾,不能回大陆团聚的思乡情绪娓娓倾诉,但另一方面这种乡情也表现在他在文中化用的诗词里面,中国古典诗词的意趣在被赋予生命的冷雨中表现得更淋漓尽致。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读后感篇二十
记得高三的语文老师特别喜欢余光中的散文,时常在我们面前提到他。不过,说句实话,我对散文却不怎么喜欢。因为觉得散文就一个字——散!读起来,感到很吃力,往往几遍下来,还是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看这篇《听听那冷雨》,是因为当时的天气很热,我的心也在不知不觉中感到有些烦燥,需要些“冷雨”。
文章沿着作者的足迹,从大陆“听”到香港、台湾、美国最后又回到了台湾;随着作者的思绪,从现代听到了古代,从现实听到了历史;从少年听到青年再到中年。每一次的“雨”都给作者带来不同程度的听觉上的感受与心灵上的颤动。
最最为引起我兴趣的是,在余光中的笔下于是各种器官都可感受到的。视觉上: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沥淅沥;嗅觉上: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薄荷的香味,浓的时候,竟“发出草与树沐发后特有的淡淡土腥气”;听觉上: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上去总有一点凄凉,至于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由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夹着一股股的细流沿着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
我想,余光中先生应该是很喜欢雨的吧。如果没有长期以来对雨的仔细观察和打心底的喜欢,对雨不会有如此青苔般的深刻记忆。而对我,一个不喜欢雨,甚至有点讨厌雨的人来说,看完这些对雨的描写也不由得喜欢上了雨。另一方面,我不得不佩服余光中先生,他的文笔给我一种很感性的美,行文间可感受到他情感的丰沛、想象的独特(没有多少人会认为雨是带有薄荷味的吧)。
再者,《听听那冷雨》中,还体现了余光中先生散文的一个特定:文藻丰富、瑰丽。在这篇文章的第一段,他连用了“料料峭峭”、“淋淋漓漓”、“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潇潇”、“潮润润”、“走入霏霏”、“凄凄切切”八个叠词,给人一种音乐美,也营造了一种古典的意境。此外,这些戏也使我更确切地体会到作者对“冷雨”的感觉,同时也为下文作者对“冷雨”展开叙述起了一定的铺垫作用。
读完全文,恨不得天马上下一场冷雨!当然,这是假的。
不久前看的彦火先生的《多情的雨》,同样是写雨,彦火先生的“雨”缺个我不一样的感觉。在彦先生笔下,出于就像文中写的一首首诗词,如“春雨有五色,洒来花旋成”,“枕前泪共阶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清风醒病胃,快雨破烦心”等,这些诗词带给人无限美好的遐想。在彦火先生笔下,雨或是飘逸或缠绵,人们的更多是欢乐。
余光中与彦火的这两篇散文,都带有借景抒情的意味,但不同的是余光中先生的《听听那冷雨》却透着一丝的哀愁,那是一种淡淡的乡愁。它很平淡,几乎感受不到,却确实存在。
“冷雨”与“春雨”哪个更好,我说不出,但我觉得在不同的情绪下看不同的作品,可一个我们带来不一样的审美感受。
作为我国现代的著名作家,余光中的创作是多方面的。他既能写诗,又能写散文、评论,还有相当数量的翻译作品。他自称是“文学创作上的多妻主义者”。梁实秋曾评价说他“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成就之高一时无两”。
《听听那冷雨》就是余光中散文的代表作之一,后收入作家同名散文集《听听那冷雨》中。
作家通过对台湾春寒料峭中漫长雨季的细腻感受的描写,真切地勾勒出一个在冷雨中孑然独行的白发游子的形象,委婉地传达出一个漂泊他乡者浓重的孤独感和思乡之情,表现出一个远离故土的知识分子对传统文化的深情依恋和由衷的赞美。
“惊蛰一过,春寒加剧。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即连在梦里,也似乎把伞撑着……”作家从雨,想到那一块久违了的土地——古老的大陆;从金门街到厦门街,从金门到厦门,想到了常州人,南京人,江南人,川娃子,五陵少年,杏花春雨江南……;从杏花、春雨、江南,想到了方块字和古老的中国文化,“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慧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当然常在”。作家又从雨谈到了在国外的感受,要想领略“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的境界,只能回到中国,“云缭烟绕,山隐水迢的中国风景,由来予人宋画的韵味”。接着,作家调动了一切感官——从听、观、嗅等多种感觉方式入手,极力写出雨中的诸多情趣。“听雨,只要不是石坡惊天的暴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于今在岛上回味,则在凄楚之处,更笼上一层凄迷了。”从古代得竹瓦,到今天的楼房,从中国传统式的房子,到日式的瓦屋,“雨来了,最轻的敲打乐敲打这城市,苍茫的屋顶,远远近近,一张张敲过去,古老的琴,那细细密密的节奏……轻轻地奏吧沉沉地弹,徐徐地扣吧挞挞地打,间间歇歇一个雨季,即兴演奏从惊蛰到清明……。”最后,作家写道“二十五年,没有受故乡白雨的祝福,或许发上一点白霜是一种变相的自我补偿吧。”“前尘隔海。古屋不在,听听那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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