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身处学校还是步入社会,大家都尝试过写作吧,借助写作也可以提高我们的语言组织能力。那么我们该如何写一篇较为完美的范文呢?下面我给大家整理了一些优秀范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吧。
你别走字篇一
今天早上,我正在寒假假日中安逸地休息时,家里早就空荡荡的没人了,我是被一阵急躁的电话铃声吵醒。“喂,是女儿吗?”妈妈似乎很难过地说:“你奶奶有事儿,现在在医院,我要照顾她,所以不回来了………”妈妈轻轻地放下了电话,我总觉得不太对劲。我想奶奶一定有什么大事,不然怎么会严重到要去医院呢?到了晚上,妈妈才回来,她什么也没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空洞和难过。我看见妈妈这样,也不好问她。我们就这样沉默了一夜。
今天是我第一次去看奶奶,正赶上奶奶的全身检查。这天,几乎全部亲戚都来了。奶奶被送进ct室时,病房都挤满了人。姨婆和奶奶是从小到大的好姐妹,看到她这般狼狈的模样,眼框里的泪水都快滚出来了。奶奶激动地握着姨婆的.手,反倒安慰说:“没事儿,不要担心!”看着这两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全家人都静悄悄地……两小时后,检查也都做完了。只见妈妈微笑着对奶奶说:“妈,你没什么,好好休息。具体情况还要医生再检查。”奶奶听了,心里总算放心些。但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妈妈是在强颜欢笑,似乎在隐瞒着什么。果然,离开医院后,妈妈的神情突然变了,一张脸上,表现出的是无数难过的心情。我想自己大概也猜到什么了。
今天晚上,虽不是除夕,但全家却从医院接了奶奶回家,吃了一次团圆饭。因为过两天,奶奶就要做手术了,这是个必做的手术,可成功机率只有一半。也许,这是最后一个团聚了。今晚舅舅做了好多菜,但饭桌上的气氛却很怪异,每个人都没什么心思吃东西,似乎都在留意着奶奶的一言一举。其实,爸爸妈妈没把成功机率告诉奶奶,考虑到怕影响她的情绪,只好瞒着。看着奶奶像往常一样平静的面孔,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等我好了之后,一定要去看琪琪(奶奶刚刚出生的曾孙)”,奶奶突然笑着说。此时,也许是妈妈再也受不了了,她一股劲跑进房间,传出微微的抽泣声。“这,这是怎么了”,奶奶问着。“没什么,你就吃饭吧。”大舅连忙掩饰说。好在奶奶有点耳背,没听出什么,吓得我们都捻了一把冷汗……饭后,全家都一起去送奶奶,你搀我扶的。望着奶奶离开的身影,我们只有默默地祈祷。希望手术能成功,希望奶奶不要离开我们。
奶奶,您不要走。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们都会陪伴着你。抓紧我们的手,别向死神走近,别让爱你的人流尽伤心的泪水。
奶奶,求求你不要走……
你别走字篇二
冬天你别走!你的好处都比春、夏、秋、冬多。
冬天你别走!春天不如你,春天一大片绿色不敢咱们,咱们的”汗水“落在大地上,银装素裹;谁说的春天有趣,不就是抓虫子,踢足球吗?而我们冬天呢也不比你们差,我们的游戏也不比你们差,如:打雪仗,堆雪人,滑雪等。而且我们雪里也能踢足球,反而更有挑战性。怎么样?我们冬天是不是多彩多样。
冬天你别走!秋天不如你,秋天虽然是丰收的季节,但是却没有冬天的安静。
你别走字篇三
夏日的阳光透过细碎的枝叶,透过窗子,洒满了教室,犹如落雪后的脚印,斑斑驳驳,和我们眉飞色舞的笑脸相映成趣。
大家都叠纸飞机来玩,教室里一片狼藉。小亮看见教室变成这样,刚要大声呵斥,突然,他灵机一动,想出来个好办法。
大家纷纷去翻找,并把没用的扔掉。原来,小亮折了一个上带“福”字的飞机,并告诉大家找到会得好运气。
大家为了避免反复寻找,就把没有“福”的纸飞机扔掉了。
效果显著,不到十几分钟,教室就干净了。小亮很高兴。这时,我的好朋友小明喊到:“找到了!”我连忙跑过去看。可不是!一个火红的`“福”写在纸飞机上。我动了贪念,抢先一步抢到纸飞机。可是小明的手随后跟了上来。
我很生气,好朋友来抢我的福气。我用力一拽,纸飞机被一分为二,“福”字也残缺不堪。
窗半掩着,一阵阵凉风吹醒了我昏昏沉沉的思绪。为了一点所谓的“福气”,失去一个好朋友,这样做值得吗?残缺不全的福,好似我们残缺不全的友谊。我把那纸飞机重新粘上,想了想,写上了“对不起”,投进了小明的课桌。
回去的路上,青草芳香扑鼻。我仿佛看到了小明在看到那三个字后脸上绽放的微笑,看到了同学们为我竖起了大拇指。我醉心其中,仿佛听到,心底有一朵沉香的花正优雅地绽放。
你别走字篇四
;故事简介:常梨是天才油画少女,十八岁就获奖无数。因为住的酒店发生事故,常梨的奶奶将她安排住进世交朋友的儿子家,而这个人就是许宁青。许宁青比常梨大几岁,对于常梨的好感始终抱着小孩一时兴起的玩闹看待,从来没有认真去对待。
第一章
01
傍晚五点,油画馆的彩色窗格映照着外面逐渐沉下来的天色。
盛夏时节,这是又要有雷阵雨了,马路上行人、车辆火急火燎地往家赶,油画馆内却是灯火通明,坐满了人,正在举办一场颁奖仪式。
常梨坐在第二排靠左的座位上,人有点懒,手心撑着脸,纤细白皙的指尖在脸上一下一下地点着,另一只手里拿着一部手机,拇指往上滑,翻看群里先前的信息。
“快点,快点!你准备一下!马上就要公布一等奖了!”孟清掬拿着一张二等奖证书从台上下来,周围一群人的目光跟着她纷纷投过来。
常梨抬眼,看她一眼,忍不住又扑哧一声笑出来,“嗯”了一声,随后继续低下头噼里啪啦地按着手机。
孟清掬先是对着自己的证书拍了张照发朋友圈,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裙子,把头发往后一撩,便听见旁边常梨撑着脑袋又笑了一声。她奇怪,随即退出朋友圈,信息一栏有个“3”的红圈儿。
“亿万富婆激情夜聊群”里。
甜梨梨:“[图片]。”
甜梨梨:“今天的孟清掬依然美貌营业呢!!!”
甜梨梨:“。”
孟清掬看着常梨发的那张图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一只龇牙咧嘴的红毛藏獒,上面还有没去掉的八字水印:恐怖魔王,濒临绝种。
为了今天这个颁奖典礼,孟清掬昨天特地去做的头发,原本只想剪个刘海儿,结果被剪发小哥一通忽悠,染了一头耀眼的红毛。
美术生嘛,就该放荡不羁爱自由一点的,红毛就红毛吧。孟清掬昨天是这样想的。
结果,今天常梨一见到她就笑得停不下来,让她非常没有面子。
常梨答得坦然:“我配啊。”
“你哪儿甜了?”孟清掬质问。
常梨笑了,杏眼弯弯,内勾外翘,像只小狐狸,偏偏一头黑发服帖乖顺地别在耳后,在胸前打了个小卷儿,显现出一种另类的乖。
她歪头,眨眨眼:“不甜吗?”
孟清掬无语地看了她一眼。
十分钟后,“井绘美术大赛”颁奖仪式进展终于过半,一等奖共有四名,其中三名已经公布完,还剩最后一人。
“肯定是你!必须是你!”孟清掬看上去比常梨还紧张。
常梨也挺紧张的,井绘奖在美术领域是有含金量的,她自然想拿奖。
右后侧的一个女生站起来,穿了一件miumiu浅v小碎花裙,打扮得精致漂亮,抬着下巴像只睥睨众生的白天鹅。
黎欢摆出谦虚的笑,对周围点头示意,目光若有若无地扫向常梨的方向。
孟清掬一愣,设置特等奖倒是头一次。
黎欢上台领奖致辞。
她刚一下台,果然就听主持人公布今年还设有一个特等奖奖项,获奖者仅一名,也就是这次大赛的第一名。
常梨无声地捏紧了些拳头,垂眸。
五、四、三、二、一。她默念。
紧接着,她便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特等奖。
孟清掬直接顶着一头红发号叫了一嗓子,狠狠地摇头晃脑一阵,那头红毛凌乱地贴着脸,这回真像是红毛藏獒了。
常梨被“红毛藏獒”搂着重重地晃了几下才上台。
小姑娘長得实在是漂亮,看着又乖又讨喜,轮廓青涩,五官精致,如今手里攥着奖杯,笑盈盈地望着台下,小裙子到膝盖,露出一截白皙瘦削的腿,看起来大方又得体。
她获过不少奖,不过人懒,每次获奖感言都是差不多的一套说辞。
常梨看着台下熟稔地背下来。
忽地瞥见一个身影,她一顿,视线定住,晃了一秒神,便忘了自己刚才说到哪儿了。
于是,她索性丢下一句“谢谢大家”,便下了台。
她站在台边,直直地朝最后排的男人看过去。
男人白衣黑裤地倚墙站着,正低声打电话,眉眼低垂,不知道在说什么,桃花眼微扬,薄唇勾起一个轻佻又散漫的弧度。
他看起来有点坏,却又云淡风轻的样子。
常梨看着,心突突地跳了两下。
常梨笑眯眯地纠正她:“是帅气哥哥。”
孟清掬一愣,随即便起了好奇心,以前都是她到处花痴,什么时候见常梨主动夸过人帅。
“谁啊,谁啊,哪个学校的?”
孟清掬吃惊地睁大眼:“上回?你认识啊?”
常梨没细说,因为拿了这次大赛的第一名,晚上大家约了要一块儿去玩。
她先回了趟酒店,把奖杯妥善地放在玻璃柜里头。
洗完澡,她长发湿漉漉,空荡的长t恤底下露出两条瘦削、细直的腿。
常梨趿着拖鞋把方才送来的配餐拿到床上,趴着,用叉子搅了一下奶油蘑菇意大利面,小口咬下去。
她又蓦地想起那个男人。
她第一次看到他是在机场,就两天前,因为学油画是在魔都,临近开学刚刚飞回北京,走出机场時便看到了他。
城市拥堵纷扰,霓虹灯光和车尾灯光在傍晚交相辉映,给城市染上一层朦胧的颜色。
男人倚车站着,白衬衫随意地塞了一半在黑色长裤的腰身里,灯光映照下来,透出隐约的宽肩窄腰的绝佳身材。
常梨从小学画画,觉得这男人怎么看都是完美的黄金比例身材,以及他那双桃花眼比她画的任何一双眼睛都要漂亮。
据说,拥有这样的桃花眼的男人生来就一堆烂桃花,可他笑意总不达眼底,举手投足都慵懒散漫,只显得清冷。
常梨当时站在机场口直勾勾地看着男人,没注意路,箱子就啪嗒一下从台阶滑下去。
男人似乎听到了这里的动静。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四目相对了下。
不过,前后也就两秒,男人率先移开视线,扯了把松垮的领带,开了车门坐进去了。
常梨扶起行李箱,没忍住,又看过去。
她想,男人应该就是那种清冷得像是天上的一轮月那般,遥不可及、清冷皎洁,在天穹高挂。
吃完一份意大利面,常梨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出门。
庆祝她拿特等奖而孟清掬拿二等奖的地点在一家爵士餐吧。
常梨高二一直待在上海学艺术课程,如今高三快要开学才回来补文化课,准备高考,如今常家的公司总部在上海,她回来这就空有一幢别墅。她嫌离学校太远,便暂时住在酒店。
常梨到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了。
她性格好,朋友也多,但关系最好的就只有孟清掬和樊卉。
孟清掬和她一样是美术生,而樊卉走正常高考的道路。
“过两天就开学了,藏獒,你这头红毛打算怎么办啊?”樊卉问。
常梨抱着一杯饮料,咬着彩色吸管一动一动的,整个人没骨头似的,慢吞吞地扭头看去。
常梨咬吸管的动作停了。
她歪着脑袋眨巴眨巴眼,第一反应是这么巧的吗,果然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第二反应是什么劳什子破玩意儿,把她脑海中什么遥不可及、清冷的形容词全给啪啪啪地打碎了。
“许总,你喝了酒,一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家吧。”一个女人靠在许宁青的旁边,声音娇滴滴的。
许宁青略略地抬眼,没说话。
见他不说话,女人又说:“许总?”
许宁青垂眼,轻笑了一声,脑袋偏向另一边,拒绝的意思明显。
倒是这一扭头,他就看到了三个小姑娘眼巴巴地望着这个方向。中间那个倒是有些眼熟,乌溜溜的眼睛眨呀眨,就这个距离都能看到她卷翘的长睫毛,黑发披肩,看着非常乖巧、讨喜。
许宁青看着那方向走了一会儿神,那三颗脑袋已经嗖地转回去了。
“大帅哥刚才是在看我们这里吧!”樊卉一拍大腿。
孟清掬也跟着一拍:“是!真的好帅啊!妹妹愿意为他集资出道!”
樊卉说:“我的菜!风流浪子!斯文败类!”
向来只有别人来要常梨联系方式的,还不一定能要到,今天她主动去要别人的,简直稀奇了。
常梨翻了个白眼,心说:我直接给你个喇叭,你喊吧,不让这餐吧的人都听到了不算完。
旁边其他同学也循声看过来。
犯花痴和抹黑就在一瞬之间。
少女大概是真的觉得羞愤,脸都憋得通红,黑发柔顺蓬松,衬得皮肤愈白。
呵。
许宁青气笑了。
常梨听到声音,脊背一僵,缓缓地扭头看过去。
男人站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灯光将他流畅坚毅的线条映照得斑驳,嘴角勾出一个微妙的弧度,看着她缓缓地挑高了眉毛。
常梨觉得自己完了。
男人轻轻嗤笑了一声,便抬脚走了。
常梨轻而缓地舒出一口气,心跳得很快,吸了一口冰饮,含进一块碎小的冰块咔嚓咔嚓地咬碎,冰冰凉凉的,好一会儿心率才恢复正常。
十八年,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常梨长得好看,喜欢她的人不少,告白追求的也不少,可她似乎生来对这种事兴致缺缺,也没出现过什么小鹿乱撞的情绪。
可现在遇到那个男人三次,她心里头的小鹿就撞了三次。
这感应也太好了点。
从餐吧出来时还不算太晚,她们走的时候,旁边那一桌还在,闹闹哄哄地吵嚷着。
男人坐在一边,慵懒轻慢的样子,神情淡漠。他没参与那些话题,却融入得很好。
大家拼着车都回家了,常梨去便利店买了个可爱多,往隔街的宠物店走去。
今天中午去参加颁奖仪式前,她把饼饼送去洗澡美容了。
“来啦,饼饼估计想你了,都叫唤好久啦!”宠物美容师笑着说,把那只大肥猫抱进了装猫的包里。
常梨得两手抱着才能拿动。
她歪了歪脑袋,逗弄:“饼饼,你想不想姐姐?”
饼饼是只加菲猫,一张大脸上五官挤在一块儿,眼睛眯成一条缝儿,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睨了常梨一眼,非常不爽地“喵”了一声,扭头不搭理了。
饼饼的气质倒是高冷、高贵,但长相丑萌,没法当个公主,勉强能算个“矿小姐”。
常梨抱着猫包回酒店,为了补偿今天把它丢在宠物店,还给它开了个罐头。
过两天就是开学,常梨的暑假作业还没碰过,昨天约了孟清掬和樊卉一起来她这赶作业,这会儿时间还早。
常梨洗漱完,孟清掬和樊卉就来了,三个女生堆了满桌子试卷。
升高三前的暑假作业实在多,中饭晚饭,她们都是叫的酒店配餐,五星级餐饮,珍馐美味。
结果,孟清掬和樊卉刚走不久,酒店就出事了——据说是电梯房卡感应系统失灵,让一个非住客上来了,抢劫未遂,这会儿酒店下面亮着一排警车灯。
常梨趴在窗边看了会儿,手机便响了,是奶奶打来的。
“梨梨啊,州遇酒店是不是出事情了啊?”小老太太那还有另一个声音,老爷子也在那说些什么。
“嗯,来警车了。”常梨趴在窗边往底下看,“还好是未遂。”
常家是从常老爷子手里发家的,也就是常梨的爷爷,后来公司的重心转移到上海。常梨的学籍和朋友都在北京,她不愿意跟着去,便一个人留在了这,也鲜少回郊区别墅。
州遇连锁酒店有常老爷子的股份,常梨就经常一个人住酒店。
常梨没放在心上,反正她如今也算是天高皇帝远,他们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
老太太行动力很强,第二天一醒,常梨手机里就躺着三条信息。
另外两条则是一个地址和一张照片。
常梨点开照片,顿住,一瞬间以为天下有情人皆兄妹的戏码竟然要落到自己身上。
她看着照片上那张男人的脸,虽然只是侧脸,但单凭这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心跳,就能知道是谁了。
这人居然还是她小叔叔吗?她飞快地回忆了一下自己那几号平时过年才会见到的亲戚,确定没有这一号人物。要有这样一个帅哥,她不可能没印象。
她给奶奶打过去一个电话才知道,男人叫作许宁青,不是常家的亲戚,只不过老太太和这个男人的母亲是几十年的好姐妹,这才认识的。
常梨不知道老太太是什么脑回路,担心她一个人住酒店不安全,却让他去一个单身成年男人家住。
哦,不对。
看前天那架势,他不一定单身,还可能不止一个女朋友。
常梨犹豫了一会儿,大概三秒,起身开始收拾行李。
反正她先去看看吧。
盛夏高温,阳光明晃晃的,几乎是要烧灼大地。
常梨推着一个黄色行李箱,上面放着一个粉色小碎花的猫包——她没有带很多东西,就带了几件换洗衣服,一大半都是饼饼的日用品。
常梨想,万一要是那个男人家里还有别人的话,她还得回酒店,不急着带上所有东西。
她按照奶奶发来的地址从出租车下来,左右望了一圈儿,周围高层建筑林立,她花了点时间找方向。
十分钟后,常梨站在门前,小心翼翼地踮着脚按响門铃。
一分一秒过去。
常梨怕饼饼在猫包里会闷,还把它也放出来。
猫咪回了一声“喵”。
她又按了两下,等得不耐烦,开始怀疑是不是老太太给的地址有问题之际,门终于从里面被拉开了一条缝。
许宁青拉开门,身上随便套了件睡袍,露出大片沾了水的胸膛和锁骨,头发也是湿漉漉的,被随意地捋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常梨觉得这人的气质真是太独特了,整个人懒散轻慢,看上去风流却又干净。
他垂眸,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眉眼微愠,不耐烦:“谁啊。”
下一秒,门“砰”的一声被甩上,只轻飘飘一句:“找错人了。”
02
把小孩就这么丢在高温天的门外,许宁青也一点不觉得愧疚,一边往里走,一边扯下睡袍,拎起一件短袖套上。
昨晚喝得多,手机也没拿进卧室,他拿起餐桌上的手机,有一条“陈女士”发来的短信。
陈女士是陈湉,也就是许宁青的母亲。
许宁青皱了下眉,把手机丢回沙发,转身去浴室。
刚才外头那个小孩叫常梨,他是知道的。
许宁青前几天在机场看到她就觉得挺眼熟,她被晒得有些蔫巴巴,眉头皱着,小巧的鼻尖沁出汗珠,仰着小脑瓜呆呆地看着他的方向。
一个漂亮小孩,是许宁青当时对她的印象,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很快就移开视线开了车门。
后来偶然走进油画馆,看到了台上拿着奖杯的小孩,他才想起上回的眼熟是因为什么。
许宁青在读高中的时候见过她,那时候她读小学,她那时候绘画的天赋就已经能看出来了,一个人坐在角落,衣服被颜料弄得脏兮兮。
小孩一张巴掌脸,眼睛很大,像两颗浸在水里的黑葡萄,蒙着一层水雾,穿了一条藕粉的公主裙,认认真真地画着什么。
宴客厅内人来人往,许多富贵显赫交谈着,少年许宁青注意到小孩,盯了会儿,闲着无聊,便收了手机走过去。
她在临摹静物,不过那“静物”是刚才坐在那边发呆的许宁青。
小孩擦擦画画,再次抬眼,没看到方才的哥哥,紧接着呆呆地扭头看向身侧,那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小常梨也一点没有被抓包的窘迫,眼睛一眨一眨地、直直地看着他,不躲不闪。
许宁青弯腰,因为前晚熬夜打游戏,声音有点哑:“为什么画我啊?”
小孩仰着小脑瓜,声音稚嫩:“哥哥好看。”
小孩没懂,歪了下脑袋。
许宁青不知道是被戳到了什么萌点,被她这一歪头弄得眉心一跳,重新从兜里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她。
“你得叫我小叔叔。”
再后來,许家和常家虽也联系不断,不过,许宁青向来不喜欢到这种场合来,也就几乎没怎么遇见过了。
前天晚上,他看到常梨在餐吧,当年的小孩长大了,出落得愈发水灵,身处那样子的环境就像是不谙世事的精灵,笑起来很甜,梨涡微陷。
许宁青没打算过去凑热闹打招呼,只是随便往周围扫了一眼,便发觉几个跃跃欲试想上前搭讪的男人。
他心里轻轻嗤笑一声,分出一根神经留意着小孩别被人欺负。
许宁青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眼皮子耷拉着,小孩的声音其实很好听,还有辨识度,甜而清澈的。
他舔了舔嘴唇,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
门再次被拉开时,小姑娘还没走。
她后背抵着墙,靠坐在地上,怀里抱着那只又丑又肥的猫,看起来小小一个,有点可怜。
许宁青没想到她还没走,脚步一顿,主动出声:“小鬼。”
少女明显是被猫主子挠惯了,下意识就抬手摸了摸饼饼的下巴安抚,肥猫立马眯起眼,这回是细细软软的一声“喵”。
而后,常梨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隐约听到的一声“小鬼”,看到身侧一双鞋,一点点地抬起头来。
许宁青的目光落在少女手臂上被挠出的淡粉印子几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肥猫突然前爪一伸,撅起屁股,从门缝一下跃进屋里。
许宁青眉心一跳。
常梨茫然:“啊。”
许宁青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掉毛吗?”
少女张了张嘴,又“啊”了一声,立马站起来:“掉。”
许宁青太阳穴又是一跳,心累又烦躁地朝屋里抬了下下巴。
常梨会意,在门口蹬掉了鞋子,噔噔噔地跑进屋里。
许宁青就站在门口,他有洁癖,宠物一概不碰,也没兴趣和猫共处一个屋檐下。他倚着门框,视线自然地垂下。
看到了少女的那双白鞋,他无声地跟自己的比对了一下。
这么小的鞋,怎么穿进去的,不过,她个子也矮。
他懒散地弯了下唇,偏头往屋里看。
小孩正跪趴在沙发前,人侧着俯身下去,伸长了手臂去够躲在沙发底下的肥猫。
炙热的阳光从外面照进屋内,许宁青看到她后颈上一层薄汗,额前的碎发也因为汗粘在脸上,愈发衬得皮肤透白。
他在门口站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觉得热了,就连那只肥猫也知道往开了冷气的房间跑,不知道这小鬼热成这样是怎么还待在这的。
州遇酒店昨天的事,他也听说了,这样年纪的小屁孩遇到这种事可能的确是挺怕的。
许宁青那百年一遇的怜悯心有一瞬间的复燃。
他“啧”了一声,提起门口的行李箱拎进屋。
常梨愣了愣,缓缓直起背,就这么跪坐在地上,扭头看向他:“啊?”
常梨没搞明白男人突然性情大变的原因,只是看到他转身开了屋内冷气后,大概明白过来。
他还是很温柔的嘛。
许宁青一哽,那倒不必。
常梨看着许宁青走出去,方才还算冷静的情绪立马垮掉。
好温柔,嘤嘤嘤!
而且近看更好看啊,呜呜呜!为什么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声音也好好听啊!
常梨从兜里拿出手机,页面还停留在之前的付款成功界面上——她原本坐在门外已经订好了半个月另一家学校旁的酒店套房,只不过一早上起来收拾行李有点累,才坐在外面睡着了。
她没想到居然成功地搬进来了。
常梨觉得自己简直是有点厉害,像007,如今已经顺利地潜入目标人物家里。
许宁青走后,屋里就只剩下常梨,饼饼在沙发底下窝了一会儿后便乖乖地钻出来。
常梨把它抱在怀里。
肥猫睡够了,平时总眯成缝儿的眼睛这会儿也睁大,像两颗精致的玻璃球,颜值回升。
常梨俯下身,额头贴着它毛茸茸的肚皮。
回应她的是一声黏腻的“喵”。
03
从家里出来后,许宁青直接开去了公司。
许宁青这二十七年来恣意洒脱,大学毕业后也没进父亲许承手下的任何公司,自己着手创业,昨晚出事的州遇连锁酒店也是他名下资产之一。
说起来,州遇连锁酒店最大的股东就是他,常老爷子也参了股,不过常家早年以餐饮酒业发家,后来又把触手伸向高新产业,当初竞争时大概也让着他这个后辈。
可他再自由,到底也是许氏唯一的继承人。一年前,许承生了场重病,虽后来痊愈,可也在不断将手里的产业往他身上转。
认识许宁青的人都了解他是个怎样的人,虽然这手段、背景和身价都可以十足称上年轻有为,但他实在不像个正经人,身边一起玩的也多是同量级的纨绔少爷。
好在他還不至于把那些纨绔少爷的臭毛病带到工作上去。
州遇连锁酒店昨天遇到的事对当事人来说是“幸好”,毕竟最后是个未遂的结果,不过这新闻一闹出来,对许宁青而言就是件极为头疼的事。
他连安全都负责不了,还开什么酒店。
许宁青一下午都在处理这件突发事件,终于把舆论和影响力压下来,召开紧急会议处理追责事件又商讨应急措施。
等这事终于告一段落,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常梨吃完晚饭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再醒来时,看了眼时间,刚过夜里十二点。
她有点渴。
常梨清了清嗓子,想起来晚上订外卖时还有一瓶水蜜桃汁落在客厅的桌上了。
她揉了揉困倦的眼睛,捞起手机趿着拖鞋走出卧室。
客厅的灯还是暗的,没有人回来过的迹象——这都过零点了,果然是私生活混乱。
常梨觉得自己有点惨,莫名想起那首老歌——《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她把吸管插进去,喝了一口,一边点开手机,她睡得早,群里有樊卉和孟清掬的双口相声。
最后一条信息是樊卉的语音信息,五秒钟。
许宁青推门进屋就看到小孩站在餐桌边,黑发披散,手机屏幕的光将她的脸照得煞白。
与此同时,是从她手机里发出来的一条语音,声音很响。
“梨梨冲呀,今日潜入男神家,明日赢得男神心,走向人生巅峰!”
许宁青脚步一顿。
小孩没注意到他已经进屋了,清澈的笑声荡漾开来,又过两秒,她开始咬着饮料吸管含糊着唱歌。
许宁青费力地听了下歌词——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
善变的眼神,
紧闭的双唇,
何必再去苦苦强求、苦苦追问。
……
许宁青轻轻地咳了一声:“小鬼。”
歌声戛然而止,常梨抬头,手机啪嗒倒扣在桌上,没开灯的客厅彻底陷入完全的漆黑,她尴尬得想死,又暗自庆幸他看不到她脸红。
“小、小叔叔……”
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没有听到我唱歌,更重要的是,有没有听到那段语音?
下一秒,许宁青就给出了答案。
常梨直接脸红到脖子根。
许宁青其实没有把晚上的事真正放在心上。
他看着少女涨红了脸,在他那句似笑非笑的“你还知道我是你小叔叔”后“嗷”的一声蹿回了卧室,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许宁青兀自扬唇,觉得这一天忙工作又忙交际的大脑重新恢复正常,连带那点烦躁的心思也都神奇地散了大半。
有个小鬼逗乐解闷也挺好玩儿的。
他当然听到了从常梨手机里飘出来的那句语音,也听懂了那话里的男主人公是自己,可他没放在心上。
这种年纪的小孩,有这种情愫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说不定过两天,她就喜欢别人了,没必要小题大做。
许宁青到底是比她大几岁,少年时候收到的情书、告白都有,在职场里也不乏人示好。他性子懒散自我,觉得这些都挺没趣的,只是心知肚明地冷眼旁观。
只不过,这事放到常梨眼里简直是她的污点,并且将漫长地持续地存在她的一生。
她,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糗。
——在那个男人面前。
第二章
01
第二天一早就是开学,许宁青的公寓离学校近,两站地铁站。本来可以晚起,可她晚上做了羞耻的事,怕早上撞上许宁青,于是天还蒙蒙亮就给饼饼备好粮食,背着书包悄悄地出了门。
因为学艺术,她已经一年没出现在学校了,她早早地坐在了教室,同学进教室都挺惊喜地跟她打招呼。
“梨梨!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啊?”樊卉一进教室就喊了一声。
常梨把樊卉拉到教室外,两人站在窗沿前,把昨天的事情告诉她,樊卉当即笑得弯下了腰。
老师夸得常梨都不太好意思了。
临近放学,常梨突然被班主任刘良叫去办公室。
“等我一会儿啊,我们待会儿去吃烤肉。”她对孟清掬和樊卉说。
“暑假作业做得很辛苦吧?”
常梨最是嘴甜,会讨人喜欢,只要她想就肯定能把人哄得高高兴兴的,小时候爷爷奶奶就最喜欢听她说话。
刘良眉心一跳,也冲她笑,认真道:“你晃晃你的脑袋试试。”
少女茫然地眨眼:“嗯?”
常梨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晃了两下脑袋。
刘良仁慈地看着她。
无事发生。
常梨警觉,小声道:“怎么了吗?”
她被训得迅速低下头,又小心翼翼地瞄了眼本子,上面有一行被红笔画出来,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刘良一拍桌子:“把你家长叫来!”
“那怎么办啊?你要叫你爸妈来吗?”孟清掬站在她的桌边问。
她们都知道常梨的父母都不在帝都。
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执拗。
黎欢和常梨都是学油画的,黎欢也极有绘画天赋,却在比赛时屡屡被她碾压,两人不对付已经很久。
孟清掬和樊卉听了就直接要吵起来,被常梨拉住。她现在没心情吵架,只摇了摇头,没再理,直接出了教室。
许宁青今天回来得早,进屋时玄关处已经摆着一双少女穿的鞋子。
他扫了眼,过去敲客卧的门:“晚饭吃了没?”
那三个字仔细听其实能听出咬在牙根的哽咽,可许宁青根本没再去揣摩,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过了大概一周,他才意识到这小鬼好像在躲他。
她每天起得很早去上课,放学就待在客卧也不出来,简直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只是许宁青偶尔在客厅,通过余光看到小孩穿著白色棉质睡衣幽幽地飘出来喝水,又幽幽地飘回去。
一周下来,他们见到的次数一双手就能数过来。
难不成还在害羞上次晚上发生的事?许宁青觉得不可思议,这脸皮也太薄了点,她那天唱歌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许宁青回忆起小孩唱的那首《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又扬唇笑了下。
直到过完一周,到下个周一,许宁青晚上回家才头一回看到坐在客厅的小孩。
少女托腮坐在桌上,因为个子矮,两条腿离地,悬空晃呀晃,秀气的眉毛微微蹙着,看着有点犹豫。
闻声,她抬起头,许宁青清晰地看着她原本烦躁的眼底漾开笑意。
许宁青眉心一跳:“干吗?”
“你、你明天可以去一趟我的学校吗?”少女的声音轻软,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眼里有讨好的意思,眼眸晶亮,像可怜巴巴的狗狗眼。
“为什么?”
她迟疑了一下,低下头:“被叫家长了。”
其实一周前就应该叫了,常梨本想等老刘忘记,把这事给赖掉,谁知他记忆力这么好,发话再不叫来家长,他就要去家访了。
这哪行。
许宁青挑了下眉,没说话。
许宁青被逗笑了。
他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笑声低沉、富有磁性。他俯身,修长的两根手指把她桌上的试卷拎过来。
常梨想抢回来,没来得及,立马叫嚷道:“你不许看呀!”
许宁青往后一仰,目光扫过,小姑娘的字倒是挺漂亮的。
少女字迹娟秀,在底下大块的空白上写下大大的四个字:不怎么样。
许宁青大概是真的觉得好笑,背往椅子上一靠,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那双桃花眼笑起来就跟皮卡丘的十万伏特似的。
紧接着,她一言不发地起身,跑回卧室,直接摔上了门。
许宁青悠闲懒散地坐着,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笑了声,把试卷放回桌上,拎起少女方才没喝完的牛奶瓶压在上面。
常梨很苦恼。
没法叫来“家长”,最后一节自习课铃声一响,她就提前整理好书包准备开溜。
被抓包后,小姑娘不情不愿地停下脚步,垂着脑袋丧气地朝老刘走过去。
放学铃声打响,教室里的同学纷纷出来,走廊上也人来人往的,常梨长得漂亮,高一一入校就被封为校花,也算个大家都眼熟的人物,于是大家纷纷看过来。
她的脑袋埋得低低的,觉得实在是非常丢脸。
刘良问:“今天家长过来吗?
“我跟你说,你现在的这个学习任务是非常艰巨的,我早就想和你家长谈谈你的这个问题了。学习态度不认真,作业拼拼凑凑,社会实践报告也全是从网上抄的。
刘老师这一串一串的,常梨仰起头,讨饶:“刘老师……”
小姑娘小声地说:“我爸妈都在上海呢,你还要坐飞机,太累了吧。”
刘良瞪她一眼。
常梨刚一皱眉,身后就响起一阵骚动。
她回头看。
夕阳西下,大片晚霞的余晖沿着走廊的窗沿迤逦而下,将男人的黑发也映照得昏黄。
他难得地将衬衫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颗,气质清冷又透出不近人情的距离感,剪裁精致的西装将他的身材勾勒得更加流畅完美,和周围这一些男生是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这种气质让常梨突然有了底气。
但她没很快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男人走近,只是腰杆仿佛更挺直了些。
许宁青说:“我听说您叫她家长?您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哦,好,这样,您先跟我一起去一趟办公室吧。”刘良说。
许宁青点头,跟着老师朝办公室走。
走了两步,许宁青发觉小姑娘没跟上来,于是停下脚步回头看。
许宁青不知道这两小孩之间的恩怨情仇,只新奇地挑了下眉。
小姑娘说话的语气其实挺冲的,但她故意将声线拿捏得轻柔,又有一点骄矜,却丝毫不惹人厌。
许宁青轻轻眯了眯眼。
常梨刚才那些话说得挺轻,估计周围的其他人站得远都没听清,看她那笑脸估计也猜不出是在骂人。
许宁青抬下巴:“走了,小鬼。”
常梨这才“哦”一声,直起身跑过去。
常梨一愣,往后退了一步:“你听到了。”
许宁青很坦然:“我听到了。”
许宁青看到她又脸红了,刚才的气焰也随之消失得彻底。
这小鬼到底有几张面孔?
许宁青其实之前一直觉得常梨是那种各方面传统意义上的乖乖女。
家里人把她保护得很好,没让她见到任何关于生活不好的方面,所以她眼眸干净澄澈,清凌凌的,像是早春刚刚融化的凉凉的小溪水。
会脸红会娇气,会发一些不足一提的小脾气,跟这个年纪受宠的小孩一样。
直到今天,他才看到小孩会倾身附在人的耳边,笑容一点不改地放狠话。
她漆黑的瞳孔里是伪装得完美的轻蔑和嘲讽,她乖巧又纯粹的气质被揉碎,生生拿捏出超出年龄的俏皮却疏离的造作。
——无比矛盾,却又让人看着觉得愈发鲜活、有趣。
刘良拿了两把椅子过来。
常梨垂着脑袋,靠在椅子上拨弄着手指。
常梨低着头撇了撇嘴。
他脸都不红就编瞎话,他们有什么好忙的。
这次谈话持续半小时才结束。
许宁青点头,又跟刘良握了下手,便带常梨走出办公室。
“等、等一下,我去教室拿一下书包。”常梨小声道,便噔噔地跑进了教室。
放学铃打响半小时后,学校安静下来,只有几个留校继续做作业的同学,常梨飞快地把桌上的东西一骨碌扫进书包。
她走出去时,男人站在走廊窗前,背对她。
少女无声地停住脚步,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
暖黄的夕阳光晕落在他的侧脸,男人人高腿长,笔挺的西装将他的腰身线条勾勒得挺阔、流畅,不像少年人那样没长开。
包括在刚才和老刘说话的时候,常梨也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和她平时接触到的那些男生的不同,虽然他看起来吊儿郎当又散漫,但他依然可以轻而易举地将自己装进一个“成年男人”的框架。
这种框架让常梨觉得自己心底的喜欢好像非常不值一提,就好像只是大人眼中小孩微不足道的玩闹。
许宁青回过头去,手懒懒地插在兜里,淡声:“走吧。”
常梨背上沉沉的书包,小跑着跟上去,在他背后问:“你开车来的吗?”
“嗯。”
她嘴角翘起来一点:“哦。”
她在心里默默地记下,这是男人第一回接她放学,也是她第一回坐他的车。
(下期连载详见《花火》11b)
下期预告:许宁青知道常梨的喜欢不过是少年人的一时兴起,并不放在心上。常梨也有自己学业、专业和家里的事要烦恼。和妈妈闹了矛盾后,她被冻结了银行卡,这时正好有一个在国外的比赛邀请她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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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2月1日
今天早上,我正在寒假假日中安逸地休息时,家里早就空荡荡的没人了,我是被一阵急躁的电话铃声吵醒。“喂,是女儿吗?”妈妈似乎很难过地说:“你奶奶有事儿,现在在医院,我要照顾她,所以不回来了………”妈妈轻轻地放下了电话,我总觉得不太对劲。我想奶奶一定有什么大事,不然怎么会严重到要去医院呢?到了晚上,妈妈才回来,她什么也没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空洞和难过。我看见妈妈这样,也不好问她。我们就这样沉默了一夜。
2009年2月3日
2009年2月4日
今天是我第一次去看奶奶,正赶上奶奶的全身检查。这天,几乎全部亲戚都来了。奶奶被送进ct室时,病房都挤满了人。姨婆和奶奶是从小到大的好姐妹,看到她这般狼狈的模样,眼框里的泪水都快滚出来了。奶奶激动地握着姨婆的手,反倒安慰说:“没事儿,不要担心!”看着这两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全家人都静悄悄地……两小时后,检查也都做完了。只见妈妈微笑着对奶奶说:“妈,你没什么,好好休息。具体情况还要医生再检查。”奶奶听了,心里总算放心些。但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妈妈是在强颜欢笑,似乎在隐瞒着什么。果然,离开医院后,妈妈的神情突然变了,一张脸上,表现出的是无数难过的心情。我想自己大概也猜到什么了。
你别走字篇六
朋友,是否只是生命中的过客,匆匆走过,却留不下什么,也带不走什么。那么在我们的生命里,有多少这样的过客,已无从计算。
何谓朋友,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能听你诉说的,这就是朋友,能为你分担的,这就是朋友。总以为幸福难寻,可曾想过,朋友,更难寻,茫茫人海中,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但唯一有的是,缘分将你我彼此相连。总有一天,缘分降临。相识是天意,相知是人意,相加便是友谊。天涯海角,总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人山人海,总有属于自己的一位友。大海中的一滴水,或许并不起眼。但是沙漠中的一滴水,去是生的希望。当你面对青春的撒哈拉,朋友给了你生活下去的勇气。
不管友谊之路有多长,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即使只有一秒钟,也要记住。曾经拥有过的,这份珍藏在心底的友谊。匆匆走国,已无法挽留。但当你真正后悔时,天南地北,朋友是在这儿还是在那儿,但记住:绿野苍苍,白雾茫茫。有位朋友,在水一方。人已走,心还在。朋友已走,友谊还在。在星空下思念,在黑夜里徘徊。朋友在哪儿,为你祈祷,祝你幸福。后来,当幸福降临,才知道。远方的你也在为我祈祷,祈祷将你的祝福赐予我。
在枫叶上写满对你的思念,在天空上写满对你祝福。风儿将思念吹走,云儿将祝福带走。但是,无论什么,都带不走我们的友谊。
你别走字篇七
朋友,别走 !
什么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朋友呢?这我从不知道。
我所知道的……
在我的人生道路中不仅仅有亲情而已,最重要的还有友情。
每个人都不是孤单的个体,每个人都有朋友在人生道路相伴而行。
忆当初,在所有的友情圈中,我们四人的友情日益增加。我们的友情很简单,很平淡,但却又那么的亲切。
或许对许多人来说,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会觉得很无聊,很没有意思。
走在熟悉的路上,有一股熟悉的气味,在泥泞的路上有过我们共同的脚印。
有时觉得那是一种很气愤的味儿从心中涌起,但下一刻便销声匿迹了。为什么呢?当到放学时,已是饿晕晕的。还得等对方一起回家,而回家的路线却又异同,好不容易等到对方放学时,对方又匆匆忙忙的走在你的前头,好像在空等。这时,我们另一方像个罪人似的跑上去紧跟着对方的脚步,默默地回家,好一个无聊的回家之路。但好像一切都那么自然,都习以为常了,回到家以后,待会又一起谈笑风生地上学去了。
在一般的节日,我们像不熟的人,但又更像陌生人,我们不通电,不相见。像毫不关心对方。局外人或许会评价,你们是真的朋友吗?我们只是默笑着。太了解,对,那是了解对方,才会在时空交错中形成了无语。
当对方发生一点事,另一方会十万火急地问长问短,那场景就像哑巴突然会说话,而说个不停。
在嘶哑的声音中,含糊的话语中听见“朋友,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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