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簕杜鹃散文 杜鹃花的散文(大全7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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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簕杜鹃散文 杜鹃花的散文(大全7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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簕杜鹃散文杜鹃花的散文篇一

五一前夕,在一个惠风和畅、阳光煦暖的日子,我与朋友相约来到五莲县叩官镇丁家楼子村后,计划徒步九仙山东南麓。选择这条路线,一是为探谷,二是为观赏杜鹃花(又名映山红)。九仙山黑牛场,被誉为江北第一野生杜鹃花的花园,此时花开正艳。从这条路线,可以就近到达。

停车于村西南的一处景点“白鹤楼”处。下车,感觉老天有意眷顾出行的人们,天空湛蓝无云。往北眺望,被远处跌宕起伏的山峰所震撼,峰峰奇石突兀,如同仙境一般。难怪苏轼当年在报国不得志后,寄情山水,“千骑卷平冈”来到九仙山,留下“九仙今已压京东”的千古绝唱。

沿山道拾阶而上约50米,感觉空气澄澈,心情格外惬意,目所能及的一切是那么清新,道路两边各种植物,五彩缤纷,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最喜的是上周还几乎光秃秃的柞树、柿树,几天之内被春风抚摸,嫩芽全部舒展成为嫩绿的叶子。细观每片叶子上面如同抹了一层薄薄的油,娇嫩无比。这满山的新绿,夹杂在黑油油的青松里,正向游人诉说着春的喜悦。

到达一光石处,休憩片刻,回首脚下的风景,目光穷极处,群山连绵起伏,田埂阡陌纵横交错,几池清水如同蓝宝石一样镶嵌在裸露的土地上。近处是一片片春的新绿,淡绿、青绿、黄绿、深绿、油绿、墨绿……各种绿色掺杂着裸露的岩石,使整个山坡明暗相间,组成条条彩带。峭壁上偶尔有盛开的杜鹃花点亮眼眸,百草丛中一点红,此意境萦绕脑海,情趣盎然。

越往里走,越清幽、静寂,怪石嶙峋,苍松盘虬,不时听到啾啾的鸟鸣声,穿过莽莽苍苍的山林,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到达半山腰的一个岔路口,右上,沿小路就去了有名景点老母阁。左拐,一路下坡,到达谷底。

过谷底的石门,沿着从容不迫的溪水逆流而上,远远就望见如霞似火的杜鹃园。美丽的风景蕴藏着悠久的历史和文化,传说着凄婉的爱情故事。让人惊喜的是黑牛场的北侧有一片人工栽培的杜鹃花,品种繁多,远望,棵棵如同火炬般烧红那片山坡。

靠近杜鹃园,只见每一朵花都肆意任性地怒放,展现最靓丽的容颜,向游人诉说着绽放的喜悦,连成一片就好似燃烧正旺的火焰。各色各样的蝴蝶,在花丛间翩翩起舞,炫耀着自己的美丽。走出花园,坐在观花亭,凝神这绮丽的风景,这艳红的花如红的潮水在涌动。空中响彻鸟儿欢快的鸣啭,激动、欢快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人产生看不够的思绪,画不出感觉,道不出的言语,只感觉如此的妩媚妖娆,悠然陶醉。

返程时路过兰陵路,有一片燃烧着火红杜鹃的山坡,迫使我们在五莲山度假山庄停车。走近,才看到不仅有红的,还有正盛开的白牡丹,白牡丹的馨香扑鼻而入,蜜蜂嘤嘤嗡嗡,它们分辨不出哪一朵最好,在花丛间乱飞,轮流亲吻着每一朵花蕊。

这里的杜鹃花浓烈张扬地开着,如火如荼,千姿百态的花朵拥挤着,娇艳欲滴,如同一个个千娇百媚的少女,熙攘的人群顾盼流连。夺目的红艳让你不停地拍照,而阳光正踟蹰晕染整坡杜鹃花的红,令人不禁想倾听那些丝丝缕缕的花语。

沉醉在明媚阳光照耀下的一脉火红的色彩里,心宛若彩蝶一样,轻舞飞扬。但是,人却实实在在慢步轻移,唯恐走急了会惊吓到杜鹃花的每一个花瓣。再一次惊叹这野生杜鹃园的绮丽风光,这独有的无与伦比的旖旎景致。

九仙山我去过多次,但每次的感受都大相径庭,看到的永远是一幅幅清新的山水画卷。正逢杜鹃盛开之季,赶一场杜鹃花胜景的盛宴,杜鹃为我开,我为杜鹃来,不虚此行,把这份美好的记忆,储存在心里成为永不凋谢的风景,定格成永恒。

簕杜鹃散文杜鹃花的散文篇二

从刺鼻的汽车上走下来,天已近黄昏了,静谧的村庄被沉沉雾霭包裹着,那堵栉风沐雨的土墙在冷风萧萧中露出它斑驳的棱角,像是风烛残年中依旧挺立的战士保卫着田园的最后一抹诗意。

行李箱的车轮在厚实的黄土上碾压出一道道深深的辙痕,像是刚被划破的伤口,有些狰狞。

绕过曲曲折折的阡陌,家近在眼前了。

四面翠竹青葱,火红的杜鹃花,在对岸的山崖上尽情绽放着它的妩媚。

那只瘦骨嶙峋的大黑狗耳朵依旧很灵敏,在枯草搭成的窝棚里零零星星地叫唤着。

犬吠了良久,外婆才打开门颤颤巍巍地走出来,她瘦小的身子裹着一件厚重的棉衣,头上戴着那顶去年冬天我送给她的花帽子。

“这么花哨的帽子哪是我们老太婆戴的?”去年她说这话时鄙夷的神情还犹在眼前。

“澧兰啊,你咋就回来啦,咋也不先打个电话说一声呢?”干枯的笑容凝滞在她那黄腊般的脸上。

“又瘦了啊!”她满眼慈爱地看着我,伸出枯藤般的手捋了捋我额前的头发。

狭窄的小桌子上挤满了大大小小的碗、花色各异的碟子,腾腾的香气扑鼻而来。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阵凄凄凉凉的哀乐声……

“又是谁走了?”我正在夹菜的筷子僵在了半空中,满脸惊愕地问。

“你祁爷爷是前天晚上走的,今早才被回家探望他的女儿发现……”外公用力地擤了一下鼻子,皱巴巴的眼眶里噙满了泪花。

“祁老头儿是个可怜人啊,等了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一辈子……”外婆叹了口气,泪眼婆娑地说。

“我明天再去看看他吧,最后一次。”我走到窗前,望着对岸摇摇晃晃的火光自言自语道。

天亮了,冰凉的雨丝从窗玻璃的缝隙中漏进来,贴在我微烫的脸颊上,庭院中叽叽喳喳的麻雀在柳树枝丫间上窜下跳着。

“吃了饭再去吧!”外婆的小脚迈着飞快的步子在我身后追赶着。

“外婆,你快回去吧,我吃不下!”我转身冲她挥了挥手。

踏着满路的泥泞,我艰难地跋涉到了祁爷爷的家。

他的女儿身穿一色白衣,头顶裹着白布,愁容满面地跪在灵柩前,泪已流尽了,干涩的眼角里布满了细细密密的红血丝。

“慕鹃姐,死者已矣,节哀吧!”我作了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狭小的庭院中,来来去去的人却不少,却多是年过五旬的老人了,步履都有些蹒跚,“父亲一生孤苦,临走了,我希望他能感受一些热闹……”慕鹃姐红着眼低声啜泣着。

我独自溜进了祁爷爷的“小书房”,一间陈旧的小木屋,石灰半残的墙壁仍旧不偏不倚地挂着一联诗:园红艳醉坡陀,自地连梢簇蒨罗。诗的一旁贴着一幅有些褪色的水墨画,画中摹着漫山遍野的红杜鹃,一个娉娉婷婷的姑娘正弯腰拾捡飘零一地的残瓣儿。

三月的风轻柔地吹绿了庭前的枯柳,绯红的初阳从山谷底喷薄欲出,河对岸的山崖上红杜鹃一朵朵含苞待放,像极了夕阳下羞答答的新娘。

“我一定要采一枝回家!”我暗暗在心底发誓,趁他们不在家,我雄心勃勃地出发了。

“救命啊——”我疼得哇哇大哭。

“咋啦,孩子?”只见一位满头银发的老爷爷迅速地丢开了肩上的背篓从小河的下游飞快地向我跑了过来。

“疼,腿可能断了……”我哭得更声嘶力竭了。

“别哭了,丫头,你的腿没事儿。”他小心翼翼地扶我站了起来。

祁爷爷一路抓扯着路旁的藤蔓背着我往上攀,我清楚地看见豆大的汗珠一粒粒从他额头上滚落下去,渗进了身后贫瘠的土壤。

“当年认识……”他迷离的眼睛开始望向窗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那她是谁?”

“她是我妻子。”

“那她现在在哪?”我穷追不舍地问。

“她去城里了,跟一个有钱的男人私奔了……”祁爷爷几度哽咽着,干涸的眼眶里噙着泪。

“你不阻止?”

“我还有女儿,她现在是我的一切……”

……

往事如昨,如今祁爷爷却已经躺在这樽冰冷的木头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似一片凋零的枯叶般。

“盖棺——”一声响亮而绵长的声音从一个枯瘦如柴的老人身体里响起,瞬间,便穿破了山谷的寂静。

棺盖慢慢盖上了。

簕杜鹃散文杜鹃花的散文篇三

我已有多年不曾回到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了。而不回去的原因,则是因贫穷而衍生的怨怼,曾让我长久无法释怀。多少次梦回魂牵的土地,终于只是停留在午夜梦里,唉,故乡总是让我黯然神伤。

但今年不能不回去,老父新春仙去,没有理由不回乡祭拜,于是清明的前几天,我回到了千里之外阔别已久的家乡。简短的祭拜仪式过后,心情有些沉重,看看时间还早,我便决定到离老屋不远的观音寨走走。

我沿着平坦洁净的水泥路信步向山寨的方向走去。这是一个晴朗的上午,阳光很好,但也不时有料峭的春风拂过,让人偶生寒意。但山坎路侧旁不时冒出的一丛丛映山红,顿时让我眼前一亮。举目四望,起伏绵延的大山蓊蓊郁郁,在层层绿树中奋力挤出身来的映山红似一簇簇燃烧的火炬燃红了沉寂的大山。我的心不觉轻松起来,整个人忽而好像一只气球般轻飘起来,似乎想冲上天去,好好看看我好久不见的家乡。

这一幕何其熟悉!哦,我想起来了,以前我爷爷在世时也是用这种原始的方式“招安”野外的蜜蜂。春天正是蜜蜂分笼的季节,新蜂王会带着自己忠实的信徒离开老巢另起炉灶,在寻觅新家的过程中,它们真的是“一窝蜂”地飞奔,这时发现它们的老农就会向它们不停地迎面洒沙,蜂群经受不住强烈的沙尘暴的袭击,就会选择就近迫降,或附在树干上,或聚在土坎边。接下来,农民们会就近找来一顶草帽,在帽顶放上蜂蜜或者白糖,然后将草帽悬于蜂群之上,一边轻轻用手赶,一边不停吆喝,通常只要有一些蜜蜂爬上去,其他蜜蜂便会陆续跟上,不大一会儿,收蜂便大功告成。只是这样的收蜂场景我曾在儿时见过,不见已有很多年了。

正在我站立遐想之时,那个红衣妇女摘掉草帽掀开面纱,面带喜色地说:“哟,彭老师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定睛一看,原来是我的发小宗久的老婆桂芝(我曾教过她的大女儿翡翠两年初中语文)。多年不见,桂芝身体微微有些发胖,脸上更显富态,但皮肤很好白中泛红,堆满笑容的脸上写满了阳光和自信。

但我记忆中的`桂芝却不是这样的。大约二十多年前,她由山脚下嫁到山顶上,当时宗久家真可谓家徒四壁,我记得宗久母亲早丧,父亲拉扯着四个孩子艰难度日,几乎每年冬天宗久父亲都是穿着一条蓝色的大裤衩守在火塘边度过难捱的寒冬。桂芝过门后,夫妻俩勤俭发狠,很快将茅草房翻成了三间大瓦房。日子慢慢有声有色起来,可是桂芝高兴不起来,因为她接连生了两个女孩。她自己觉得老父亲和邻居看她的眼光有些异样,这让她很不快乐,面黄肌瘦的脸上写满忧郁和委屈,她愈发的寡言少语了。

“哦,我是今天一早从县城赶到这里的。恭喜你发财啊!”我由衷替她高兴。“哈哈,这是我今年在野外收的第二笼蜜蜂。这几年环保做的好,几乎家家养蜜蜂,所以春天分笼多偷跑的也多。”桂枝举了举手中加长的“草帽”,兴奋地说,“就我手中的这笼蜜蜂,拿到晓天就能卖500块呢。不过,我可不卖,现在土蜂蜜抢手得很呢,将近200元一斤还难买呢。”“那你家养了几笼啊?”我探问。“我养了4、5笼呢,去年卖蜜就卖了近五千块呢。”她说着脸上漾起了抑制不住的笑。“走,正好我蜜蜂收好了。

吃午饭时间到了,到我家吃中饭。”她不容拒绝地让我随她一起向她家中走去。几分钟就到了她家,两层小洋楼干净整洁,堂屋中堂两边贴满她两个女儿不同时期的奖状。她给我倒了一杯茶,笑着说:“这是我今年新采的明前茶——正宗的霍山黄芽,纯天然无公害,绿色环保。

你尝尝看。”我笑着应她:“你这是在打广告吗?”她莞尔一笑:“乡村干部就是这么宣传的。”揭开杯盖,一股浓郁的兰花香沁入心怀,我情不自禁地大声赞美“真香啊!有兰花的味道。”桂枝说:“可不是吗。这几年政府大力提倡生态绿色,不允许私挖兰花杜鹃,我家茶地旁边就有很多兰花杜鹃呢,这些茶树儿自然沾了兰花杜鹃的香气了。”喝着这香气扑鼻的黄芽,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株株盛开的兰花,香远益清,它们将山川田野变成了一个馨香的世界。

讲到这里,她的眼眶竟有些泛红,我知道将两个女儿培养成人,而且如此优秀,她一定付出了常人难以付出的代价。我由衷地说:“恭喜你!你两个女儿很努力很优秀,与你的精心抚育分不开。你这一路走来,很不容易很了不起!”她有些哽咽地说:“是哦,宗久受伤生病的那些年,真难啊!里里外外就我一个人,好在我遇到了很多好心人。不光有亲朋好友帮我,乡里村里也给了我很多帮助。”我有些好奇:“乡村怎么帮你?”“宗久受伤生病,大病救助解决了大部分药费,乡民政办特批了补助款,村里年终还给了慰问金。大女儿上大学那年没钱,乡里开通绿色通道给我办了无息贷款。

说真话,要不是党和政府的关怀,那两年那么艰难我怎么挺得过来哟。”她眼含泪花,我也不由得深受感动。“现在好了,苦尽甘来!”桂芝又继续烧锅做饭,说道,“宗久这些年身体越来越好恢复得和以前差不多了,又出去包了工程。这个楼房是四年前盖起来的,你看还行吧?”桂芝说到这里,拭了拭眼睛又笑了,笑容中是满满的幸福和喜悦。“岂止是行啊,简直是太好了。房子盖起来了,女儿也大了,你要好好享福了。”我由衷地祝贺她。“享福还早哟。但我现在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恶忙了。

桂芝很麻利,不大一会儿,一桌农家风味的美味佳肴就摆上了桌。她又拿来一瓶“女儿红”很自豪地对我说:“这是我大女儿从杭州带回的绍兴老酒,味道好着呢,你尝尝吧。”我拗不过她,喝了一小杯,果然好酒!与其说我是在品尝美酒不如说我是在品味桂芝的幸福生活。

登上平台真的让人心旷神怡,愉悦至极。游目骋怀,思接千载。不觉念天地之悠悠,感家乡变化之迅疾。正当我发思古之幽情时,桂芝又介绍道:“自从有了这个观光平台,天天都有来登高赏景的人。他们下了高台,往往会带一些土特产回去,什么茶叶啊,木耳啊,土鸡啊,土蜂蜜啊,竹笋啊……原来上街卖还不好卖,现在不用出门人家上门来买。我家隔壁红菊家办了个生态养殖场,生意好着呢。”她顿了顿,又说:“不光有个人来,还有组团来的,去年来了一个省城的画家团,十几个人来写生,红菊家接待他们开了两大桌呢。今年又有一个作家团来采风……”桂芝如数家珍俨然一个地道的导游。

听着桂芝的介绍,望着眼前的锦绣河山,突然,陶潜的诗句涌上心头,“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或许,就在不久的将来,我将在这里择一处山野,搭几间茅屋,邀三五好友,饮山泉品香茗,啖粗粮赏美景,登高山以望远,吟唐诗以抒怀,故乡啊,我终将和你融为一体,化为峭壁高台前那一株点亮荒芜的映山红。

簕杜鹃散文杜鹃花的散文篇四

江汉平原的夏天,日子悠长,天气炽热得犹如一团火球,罩在人们的头顶。让人心烦意乱,十分难受。

村子里,房前屋后的树桠上,知了疯了似的,叫得声嘶力竭。几家门前的狗,也被难熬的暑气烤得失去了斗志,整天耷拉着脑袋,趴在树荫下,不住地喘吁着,把那条红红的舌头伸得老长老长。

几只大芦花鸡公和几只瘦小的母鸡,在禾场边的蓠芭旁,旁若无人地你追我赶,追逐嘻戏着,也全然不顾这难耐的酷暑的煎熬。

各家各户门前的槐树、柳树、楝树,还有一棵两人多粗的梧桐树,都伸直了脖子,枝叶生得颀长,一动不动地,倔强地与老天爷较着劲儿。

地面被太阳炽烤得裂出了一道道缝隙,赤脚踩上去,立即会感到一阵火炽的疼痛。

树荫下,一个男人正靠在一条竹躺椅上,眯着双眼,左手却还握着一把大蒲扇,呼呼呼地摇着;旁边有一大圈人,围在一个小木桌旁,大呼小叫着,时不时地发出一阵嘘唏声和“哎哟”声,原来那里是一群小青年在“斗地主”。斗得尽兴时,围观的人一惊一乍的,比当事者还要激动。

村子的第八家,是一间墙身长满苔藓,布满斑驳裂缝的青砖砌成的瓦房。此刻,这间房屋的主人——杜鹃婶,正坐在门口的一棵高大的泡桐树下,左手扯着一条长长的绿色的尼龙绳子;右手紧紧地握着一大把理得顺顺当当的“扫把草”,正在低头认真地扎着扫把。这些扫把可是杜鹃婶三个孩子的学费和生活费啊!

一颗颗汗珠顺着杜鹃婶的脸颊往下直淌,杜鹃婶的脸因浑身使力而憋得通红。许是扎扫把的时间太久,有些累了,杜鹃婶忙从凳子上直起有些弯曲的身子,两只手交替地在背部使劲捶了十几下,然后又扭了扭有些麻木的颈脖子,向堂屋里走去。堂屋后面是一间低矮的厨房。杜鹃婶走到水缸边,拿起一个有些发黑的芦芦水瓢,揭开水缸盖子,伸手到水缸里舀起一瓢井水来,然后仰起脖子,“咕咕咕”几大口灌了下去。顾不得歇息一会,杜鹃婶又折身来到泡桐树下,继续扎起了她的扫把。

这样艰辛的日子,杜鹃婶已经熬了两年了。杜鹃婶心里苦啊!她一边扎着扫把,一边想着丈夫临终前泪眼婆娑的唉叹和乞求。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神啊?令人铭心刻骨和撕心裂肺啊!躺在病床上的丈夫,身材已瘦得不像人样,用瘦骨如柴来形容,毫不为过。丈夫的眼圈深陷,脸颊发黑,浑浊的眼光里满是泪水:“孩他妈啊!我,我对不起,你,你们娘儿,们啊!我走,走后,你无,无论如何,也要让,让孩子们,完,完成学业,就算,算我求,求你了……”杜鹃婶怎么也想不到,平时一贯身体硬朗、精神抖擞、温文尔雅的丈夫,竟然会得了这样一种奇怪的病——癌,而且还是晚期。他还不到五十岁啊!正是人生的黄金岁月,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啊!就这样,丈夫带着无尽的遗憾和痛苦走了。走得那样匆忙,那样让人痛心疾首,留给自己的是上万元的债务和三个正在上大学的儿女。

“妈,我去学装修……”三儿子小平声泪俱下,他摇着妈妈的胳膊,乞求妈妈。

“你们谁也别说了!”杜鹃婶打断了三儿子小平的话,坚决地说,“如果你们不好好完成学业,你爸死也不会瞑目的,妈怎么对得起你们三兄妹?对得起你爸爸呀?”杜鹃婶捋了捋凌乱的头发,坚定地说。

暑假,孩子们要么在学校勤工俭学,谋取一份职业;要么去求一份家教或餐馆服务生的工作,以期能够多获取一份收入,来减轻妈妈的压力和负担。

多懂事的孩子啊!每每想到这些,杜鹃婶身体再累,心里再苦,她咬一牙,也就挺过去了。

杜鹃婶以常人无法想象的毅力,劳累着,与命运抗争着,她要完成丈夫的遗愿,给孩子们一个美好的明天。

每到稻子收割的季节,杜鹃婶总是提着几把磨得锃光发亮的镰刀,头戴一顶发黄的草帽,早早地来到集镇东头的沙河桥上,站在那里,等待需要劳力的雇主来雇用。

沙河桥可以说就是明月镇的一个劳务市场。每到农忙季节,比如栽秧或收割稻子、小麦、油菜等农作物的时节,就会有许多中壮年劳动力,自发从各村组来到这里求职,等待有需求的农户雇用。久而久之,沙河桥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全镇劳务市场的集结地。

杜鹃婶人生得精干,明眼人一看她那被太阳长期炽烤而变得发黄的皮肤,还有她那双布满老茧的双手,就知道她是一个能吃苦耐劳,肯下力的主妇人家,所以,每次只要杜鹃婶去求职,百分之百都会被雇主雇用。

杜鹃婶十分感激那些雇主们能够雇用她,她认为是他们的好心,才使自己有机会获得雇用,为孩子们挣得一些学费和生活费。所以,在做活的时候,杜鹃婶总是使劲浑身力气,拼命地收割着,而且,她收割的庄稼,几乎很少出现浪费现象,深得主户们的喜爱。

到了捡棉花的季节,杜鹃婶也总背着一个大土布包袱,来到沙河桥上,等待雇主们的雇用。

捡棉花的`时节,正值秋高气爽,火辣椒的太阳烤得人浑身大汗淋漓,口干唇燥。杜鹃婶弯着腰,忍着饥渴,在齐腰深的棉田里,东瞅西瞄,仔细地搜寻着每一朵开得雪白的棉花,认真地采摘着。

杜鹃婶不但做活踏实、认真,在工价方面也从不与雇主斤斤计较,所以,杜鹃婶的口碑在方圆十多里的村组很好。一传十,十传百,后来每缝有雇主需要雇用劳力时,就让人带信或者是直接上门来雇请杜鹃婶,这可把杜鹃婶乐坏了。

临近冬天的时候,天气开始转冷,村子里的一些妇女们,无所事事,纷纷相约到哪家去“斗地主”,或是打打麻将消磨时光。而杜鹃婶则一个人踩着单车,到离家二三十里地的排湖去,冒着寒风,帮别人去挖藕。因为帮人挖一天藕,可净挣一百二十元。

排湖地处江汉平原腹地,这里是闻名全国的渔米之乡。尤其是这里的藕塘,泥土肥沃,生长出来的莲藕,粉嫩,皮脆,是藕中之上品。

杜鹃婶扛着一把长把铁锹,她扎紧脚上的长统胶鞋,慢慢下到泥土黝黑的藕塘里。藕塘里又稀又淤,杜鹃婶刚下到藕池里,双腿一下子陷下去老深,她使劲摇动着越掐越深的双脚,一个趔趄,浑身被稀泥糊得污秽不堪,一下子成了一个泥人儿。

冬去春来,四季轮回。岁月在杜鹃婶的额头,刻下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皱纹,风霜染白了杜鹃婶的黑发。仅仅才五十五岁的杜鹃婶,就已经形如枯槁,满脸沧桑,完全失去了一个同龄女人应有的风彩。

三个儿女经过刻苦努力,终于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大学学业。当儿女们怀揣着大红烫金的大学毕业证书,凯旋而归的时候,杜鹃婶苍老的脸上挂满了晶滢的泪花。这泪光里,留下了杜鹃婶多少的辛酸,多少的期盼啊!这泪光里,有幸福,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安慰,那是杜鹃婶对亡夫心灵的一份抚慰和承诺。

杜鹃婶的事迹在四乡八里被人们传为佳话。杜鹃婶也因此被人们喻为“最美妈妈”!

杜鹃婶身处逆境,却自强不息,不向命运低头。她勇于担当,吃苦耐读,宁愿自己苦着累着,也要把温暖和幸福留给儿女。她的美好情操和高尚品德,为人们所敬仰。

簕杜鹃散文杜鹃花的散文篇五

我家窗台有一盆特别显眼的花卉,它是一盆多年生木质藤本植物,当地人叫杜鹃花。红色品种很多,紫色、黄色极其罕见。我这盆是粉红色的。说它常见,在我心里不只是好看,每每看到它,就勾动我一串串怀想。这算是我亲手栽培的一盆花卉,要比从苗圃、花店买来的盆景,无论从哪方面比较,我这盆花都黯然失色。因为,我只是爱好,并没有这种专业技术。要从意义上讲,我这盆引人注目的杜鹃花,不说它价值连城嘛,对我而言却有十分重要的纪念意义。

这花每季开一次,每次花期大约一个月。她不仅仅是给我家改变一下小气候,更是带给我和家人赏心悦目,我们一家人都特别喜欢这盆花。我只要看到这盆花,就想起我在香洲香山公园那短短的十个月时间,那些牵动我到珠海来的记忆中的人和事,总是历历在目。刚来珠海,我就想自己亲手栽一盆这样的花。

十年前,我在湾仔华声小区华美路上班,小区内的空地两处杜鹃花,都是用钢筋水泥建成架,长十五米,宽五米,高两米,柱子和横梁都是二十公分,我称这叫“花庭”,每个花庭栽两颗花树,遒劲有力,起码都有五十年花龄,上面爬满厚厚的藤蔓,不少细枝条从上面吊下来,开满一串串火红的花,形成迎风摆动的华帘。花庭里有四张石头桌子,旁边有石凳,供小区居民休闲乘凉用,旁边一楼居民常在这里吃饭小聚。我们中午休息就在这里乘凉打牌,我不喜欢打牌,就睡在边上的石条上。这花即便是隆冬腊月还照样盛开。

三年后,我去做保安,几经转折,开春转就到香山公园。这个公园是利用一座孤山修建的,面积较大,地形复杂,只有四个人值班,班长不愿意上夜班,三个人转来转去太麻烦,我和老李(广东蓝水人)就长期上夜班。每隔两小时,就到山上去巡查,他总是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两人形影不离。我们四个人中,我和他(那两个都是我老乡,同住南屏)感情最好,在工作方面,我心里暗暗敬佩他。

李社立,本地(蓝水)人,肖年属狗,身高一米六五。身材体格中等。当过兵,1979年参加了自卫还击战,负了几次伤,是老山前线的英雄。后转地方物资局工作,90年代初下岗,拿原工资,医疗费报一半。复原军人管理办,民政局不准他再工作。他私下到一家私人企业做了九年电工,后来对老板不满就辞工了。在家期间除了钓鱼就是打牌,觉得太无聊,太闷,就偷偷做了保安,先后在景山、香洲车站、香山公园工作,至今为止做了十年保安。

他对工作十分负责(以香山公园为列),很有军人风范。每天准时上班,进了公园就习惯性地留心观察园内的情况,哪怕就是点细微的异常他都能发现。石凳子移动了,某处的灯泡不亮了,哪个水龙头在漏水等等,他都一清二楚的。水池没有水了,路灯跳闸了,我们三个人都不知道开关在哪里,他休息了我们还打电话问他,实在搞不好就干脆等他来上班来搞。事无大小,就连公园的管理人员都喜欢问他。他向公园提出过不少很有建设性的建议,有的长达两年才采纳。公园的员工都喜欢他,就连来公园休闲大哥大姐也喜欢他,见面都向他打招呼,也喜欢和他们聊天。

他和我一起上夜班,巡山是最勤快的,最重要的地方几乎每晚都查了,有时候我不愿意去他就一个人去查看。特别留意那些形迹可疑的人,几次失窃都是他一个人先发现的。

有一次,老人送来一只受重伤的信鸽,他立即拨打12345,很快就联系到养鸽子的主人。前次,夜里十点多钟,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抢了一个不到三十岁女人的钱包和手机,也是他第一时间报的案。10月2日夜里十点钟刚过,发射塔下面只有一家三代五口人在平台上玩,小孙女才两岁多。我们两个,他在那边玩手机,我在这边低头看书。有一个本地男人约五十左右,儿子二十来岁,带着一只迷你犬在平台中间跑步。一个小女孩在塔边跑,宠物犬就追小女孩,吓得小女孩尖叫大哭,惊慌地跑向自己的父母身边,很久才制止哭声。带犬的人也不喝斥自己的爱犬。老李很气,很小心地对带犬男人说道:“先生,请管理好你的小狗吧。”那父子俩蛮不讲理,倒很傲慢地对老李说:“你去好好看住小孩啊。”结果,话不投机吵起来了,我赶忙放下读得正有趣的书本围了上去,老李捏紧拳头正想揍他一顿。我对带小女孩的老人说:“你们要是有意见,我立刻报警,让派出所人来处理这几只狗。”后来,小女孩的爷爷出了声,说:“那就算了,我们不和牲口计较,他们缺德我们不能缺德。”那父子俩大概知道自己不文明,这才灰溜溜地走了。

每晚到了十一点过后,他叫我先睡,他说:“晚上你要值班,白天你要搞写作,休息时间少,你就多睡一会儿吧,有情况我就给你打电话。”他就一个人去到山上查看一遍。

早晚,他都利用休息时间给大门口摆放的鲜花浇水,他说;“花儿给人们留下美好的回忆,我爱鲜花。”是的,栽花好过栽刺。他时常给花树修理剪枝。我看见他好多次在夜里巡查,屁股上的裤袋里别着一把小枝剪,看到花树有几条嫩枝条疯长过头,他立即上去剪掉,还要左看看右看看,自己满意了才离开。不管是公路还是林间小路,有枝条伸到中间来了,他看见也要立即剪掉,没有剪刀就用手掐。在别人看来很多事都是他“自讨”苦吃。有一次他在东门的公路边,剪除伸到路中间的长枝条,惹怒了居住在里面很难发现的马蜂,“嗡”一下飞出来十多只马蜂,蜇得他鼻青脸肿的。

他对同事非常友好,没有见他耍小心眼。他一般不到凌晨两点不会睡,他一个人还要到处巡查,哈哈哈哈,想起来很好笑的。夏秋季我们俩大多数都在树下偷睡,外面风大,没有什么蚊子骚扰,到了凌晨五点,锻炼的人来了我们才回去。

有一次,大慨是9月26日夜里的九点半钟,山顶的通讯塔下的人都走了,静悄悄的,我在上面去洗手间的路口低头看书,他在下面平台旁边灯光很暗的地方玩手机。冷不防从山顶平台下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高大男人,走到我身边,说道:“喂,借一下你的手机,我打个电话。”起初把我吓了一跳,我抬头看他一下,他手里拿着一台智能手机。大半夜了,联想到有人用这种方式行骗,我就说:“我没有手机,你到值班室用我们固话吧,不收你的钱。”那人不信,非要借一下我的手机。我将书和脱下的衣服收拾好了,没有害怕,有了防备,边骂边走了。早惊动了下面的老李,他候在平台中间挡住了那人盘问,那人很凶,根本不把我们看在眼里,还不停地骂我们是两条狗。

我将不到三寸长的杜鹃花苗木搬到南屏,换上一个完好花盆,下班回家都要亲眼看一下,定期浇水施肥,到秋季一股劲疯长,长到两米多长,我只好狠心地重剪,只留下五十公分高。很快,腋间就长出新梢。

同年腊月,我接到父亲病重的消息,当即辞去工作回家乡,四个多月才来珠海,已经是公历三月份了。这里的三月,好比我们家乡的夏天,热得很,只需要穿一件单衣。

当我走进南屏这个“家”,首先就是看窗台上的杜鹃花。最让我欣喜若狂的是,杜鹃花已经开出二十多朵花,整个窗台都映成了红色。

我在家写了几天文章,就去中山坦洲、第三工业区上班。离家很远,早上七点才有车。不加班两天回来一次,加班就星期天回来一次。每次从南屏出发,我很早就起床,打开电脑,上一会儿网,处理一下空间,查看一下发表的文章,到六点半出去候车。冬春时六点半天还没有亮,外面天空一片漆黑,街道上灯火辉煌,和白天没有什么两样。

有一次,我上完网才六点,见时间很充裕,关机后,到窗台看杜鹃花,满树花朵,借外面路灯余光照射,隐约中你看清粉红的花瓣,娇嫩得吹弹即破。一只绿色羽毛、杏黄头的小鸟静静地蹬在小枝的花丛里,似乎还在放心熟睡,丝毫没有觉察到我就在她身边,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抓住它。我看了一阵子,心里很甜美,想:她是觉得这里最安全,还是觉得这花太美了?居然斗胆到我家来过夜。我没有惊动她,也不敢拍照,只好轻移脚步离开。

簕杜鹃散文杜鹃花的散文篇六

“山明水净夜来霜,数树深红出浅黄.试上高楼清入骨,岂如春色嗾人狂”。红的、紫的、粉的、黄的,斑斓明艳的勒杜鹃一夜间在这个城市的各个不起眼的角落竞相开放,阳台上,花园里,小径间,马路边,街角处,山野乡间随处可见一丛丛深红粉紫簇拥着,热情似火。她们在明媚的阳光里随风摇曳,婀娜婆娑,仿佛早就不甘于冬的.寂寞,要争相展示那冰藏了一季的美,吐尽芳华方为休。这些春天的精灵们毫不吝啬地装饰着春的大地和天空,传递着春的热情。不经意间它一下钻进你的心扉,使人按捺不住地陶醉狂喜。

在这个城市历经了数十载的杜鹃花开花谢,从最初的不在意到而今的如此钟情,正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弹指间,已走过人生最好的青春年华,步入不惑。岁月偷走了红颜,却也留下了深刻与细腻给灵魂。如今每长一岁都比往昔更添一分对季节变迁的敏锐,更增一丝对春之芳华的眷恋,而当陌上花开时,那一季的花语便一年比一年更加温润细腻。杜鹃的性情是自然奔放的,成片成片地开在山野间,她没有多余的矜持,总是那么热情地传递着生命的温暖与欢快,在属于她的花季里尽情地绽放。这种美带有一种不拘小节的豪迈,然而却也不失妩媚多情,让每一位匆忙的行人在路过她的时候都禁不住要慢下来,在那花开深处驻足聆听她浓浓的花语:春光无限好,尔心何处求,正逢山花烂漫时,素心静好,素心静好。

我心怡然,任凭世事沧桑,光阴荏苒,年华不再,只需心怀暖意,生命便处处是芳华。霎那间,倚红转身,已把春风醉。

簕杜鹃散文杜鹃花的散文篇七

校园里的杜鹃花开了,一丛丛,一片片,清风徐来,白的如雪,红的如霞,总让人在情不自禁中醉了心田,痴了眉眼。

校园今年的杜鹃花开得有点晚,每每在校园漫步时,对杜鹃花的渴望也便日益强烈起来。看不到杜鹃花开,仿佛找不到那个盼望已久的朋友,前几天看到杜鹃的枝头绿了,花也只是星星点点,心里颇有几分惆怅。

今天早上,独自走在校园里,竟然发现校园处处的杜鹃花灿然开放。校园里到处弥漫着花儿与泥土的清香,沿着校园里弯弯曲曲的小道,一直可以看到各色的杜鹃花,闻到杜鹃花的淡淡清香,远远望去,滚着水珠的花瓣上,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一串串红的、白的、粉的杜鹃花在蓊郁的叶子间若隐若现,仿佛刚刚出浴的少女,娉婷秀美,娇羞含情。小鸟叽叽喳喳,偶有一阵微风拂过,几片花瓣随风轻舞,心里顿时平添了几分惬意与舒爽。

一直以来,我对校园里的杜鹃花情有独钟,刚进入这个新校园时,还没有怎么关注这一处处的矮丛杜鹃树,因为,在很多公园里都有一径径这样的灌木风景。但是,当第一次在校园看到大片大片杜鹃花飘香时,我心里一惊,杜鹃花是山野之花的形象一下子从我的脑海里消失了,看到学生们从杜鹃花小径走过时,我的心中灿烂舒展。

杜鹃花在校园里是最重要的装饰灌木,办公楼、教学楼、宿舍的前前后后都是杜鹃花的身影,且杜鹃花的`品种较多,有白色的、红色的、粉色的、淡黄色的……在我们这里,杜鹃红又称映山红,是生长在山野的野花,但是,在今天的校园里杜鹃花已经从山野之花变成了庭院之花,更加光彩绚丽。

在一处处杜鹃花旁,有老师用手机在拍照,有学生在驻步欣赏,有蜜蜂、蝴蝶在轻盈地飞舞。老妹兴奋地在杜鹃花旁从不同的角度拍照,她拍了许多照片,然后一张张的翻给我看,我站在亭子里纵观校园里的杜鹃花,心里特别轻松。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我在崇麓教书,有时,与王如麟到建军家里去,建军的母亲就会把从山里采来的映山红花清洗干净,与鸡蛋搅在一起,煎出香喷喷的花蛋来,或把洗净的映山红与面粉和在一起,做成香甜的花饼来。我们非常喜欢吃花蛋、花饼,每当建军的母亲把冒着热气的花蛋、花饼端上来时,我们都会吃个精光,那种香醇的味道至今仍深留在我的记忆中。

上幕岭的杜鹃花红艳艳开满山头,我上中学的时候要到山里砍柴,春天里,每次砍柴进入上幕岭,满山都是红杜鹃,在阳光下格外艳丽。挑柴累了的时候,在岭下的泉水眼边喝一口山泉,一抬头,红艳艳的杜鹃花就跳入你的眼帘,让你忘记了劳累,一下子增添了精神。

山寺的杜鹃花隐于参天的松树之间。山寺是一座千年古寺,山中有一大片松林,松树高大,且年代久远。春天里,当你行走在松林里的时候,除了郁郁苍苍的松树外,那时隐时现的杜鹃花仿佛捉迷藏似的,总能够让你惊讶。我的祖爷爷、祖奶奶就安葬在这古树掩映之中。每年清明时节,我们来扫墓,总要采撷一大捧杜鹃花恭敬地放在他们的墓碑前,以寄托我们深深的思念之情。

走遍校园的角角落落,我越来越喜欢淡淡的杜鹃花香。杜鹃丰盈质朴,根,不需要丰富的营养,只要有土地的地方,他们就能深深的生长;花,可入药,可做菜,可调色。我常常静静的想:杜鹃花,那种质朴坚韧,那种平实随和,乃至默默无闻,多像我们纯朴善良的一中的老师们呀,他们在校园里默默的工作,平静安详地奉献,没有太高的奢求,只要有一方天一块土,他们就是快乐的,而正是这种纯朴善良,让我们一中的老师们在喧嚣的尘世中,“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时时把师道的善良和本真回归于教书育人中去。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花不同,一丛丛杜鹃花,清香满怀。校园新,日日新,看时光流转,赏杜鹃绚烂,走遍校园,魂牵梦绕还是校园。

我爱校园的杜鹃花,我爱我们的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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